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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只怕你我二人均要喪命於陰朝寺之手。可是……眼下唐某畢竟是為公主做事,她又待我如同上賓,事事處處無不禮敬三分,她的話……我……我又怎能相違?所以……我明知公主要對易水寒下手,雖於心不忍,卻也只得惟命是從。唉!俗話說‘小胳膊扭不過大腿’,唐某一區區布衣,夫復奈何!”

賀頂紅壓著嗓子低聲一笑,一字字的道:“唐先生,咱二人明人不做暗事,不妨有什麼就說什麼,用不著拐彎抹角的。老實說,你被逼也好,無奈也罷!終歸都是欺人之談。說白了,你我二人都是一樣,為的還不都是‘功名富貴’這四個字?嘿嘿……若非有利可圖,鬼才相信唐先生為這麼心甘情願的替公主效命。”

唐宇仰聲一笑,瞅了瞅四下無人,極為爽快的道:“賀指揮使明白就成,你我英雄所見略同。其實放眼人世之間,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又有幾個不是踩著別人的屍體爬上去的?或許這就是命吧!世事如此,天意如此,你我二人都沒有錯,錯就錯在偏偏七公主瞧著易水寒不順眼。賀指揮使,我說的是也不是?”

“萬般皆由命,半點不由人,也許你說的並沒有錯。不過,我這樣做,終究還是覺得有愧。”想到與王佛、易水寒幾年前相處時的一幕幕情景,賀頂紅忍不住長嘆一聲,心頭像是壓了一塊巨石,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沉重。

二人正自說著,那名身著青布衣褂的漢子已笑著來到眼前,唐宇見他一臉喜悅,便知不虛此行,定是大功告成,急忙問道:“風遺仙可曾在字鑑上寫了回覆之言?”

“二位大人放心,一切順利。”那人笑著在懷裡取出字鑑,貼近唐宇遞了上去,“他回覆的句子,小人現在還記得一清二楚,乃是英雄橫劍當自狂,‘流雲飛袖’豈尋常?竹林院中拼一戰,你我定有一命亡。嘻嘻……想不到姓風的倒也懂得寫幾句歪詩,小人說的是與不是,大人一看便知。”

唐宇伸手接過,看也不看,當即揣入懷內。跟著一伸手,取出十兩銀子,舉起手掌微微一託,道:“好,你辦的不錯,希望我們下次還有合作的機會,這是些許賞銀,你且拿著。”

“小人多謝大人,小人多謝大人。”那人一把接過銀子,向袖子裡深深一揣,躬身道,“好……好……小人不便打饒,告辭,告辭。”轉過身子,撐著雨傘冒雨而去。

唐宇盯著他走出二、三十步之遙,兀自冷冷一笑:“這十兩銀子,就當唐某為你買一副棺材好了。”左手向上一抬,隨手一攏,中指咄的一響,一縷寒光筆直射了出去。寒光一閃即沒,不偏不斜,正打在那人背後的“脊中穴”上。那人微感一痛,似是覺得被蚊子咬了一下,當下肩頭一縮,依自殊不在意,向西行去。

等到那人消失得無影無蹤,賀頂紅這才有些奇怪的問道:“唐先生一向不留活口,這次為何沒將他殺掉?”

唐宇迎著眼前的雨水吸了一口氣,淡然笑道:“這畢竟是在你我二人的眼皮子下面,我若是立即殺了他,只恐多有不便。不過賀指揮使盡可放心,我這枚銀針已餵了劇毒,此人三日之內如不斃命,我可以前去找閻王老子算帳。”說罷,與賀頂紅相視一笑,當下一南一北,作別而去。

回到駙馬府,唐宇與七公主深施一禮,取出字鑑雙手遞上,悄聲道:“小人見過公主,經小人驗證,這張字鑑上的筆跡與書信上的筆體一般無二。”

七公主右手托起茶杯,輕輕呵了一口氣,半挑著眉毛笑道:“唐先生心思縝密,料事周到,以先生看,這兩張字鑑應該怎樣處理?”

唐宇搶身踏上一步,笑著接道:“以小人看,這張風遺仙回覆的字鑑只是為了穩住姓風的,別的並無用處,真正有用的,乃是墨中白回覆的那一張字鑑。到時墨中白死後,只要將這張字鑑交給‘法光’,由他做見證之人,風遺仙便罪責難逃。”說著從腰間取出火摺子,啪的燃著,便將風遺仙回覆的字鑑一把火付之一炬,化為一團灰燼。

七公主道:“唐先生,我問你——你覺得賀頂紅這個人到底可不可靠?”

唐宇眉開眼笑的道:“公主放心便是,小人今天與他談話,有意以‘賀指揮使’對他進行試探。他雖然嘴裡沒有答應,但看他的表情,已是心裡默許。以小看,易水寒的事,應該不成問題。”

七公主有些迫不急待的道:“可我總感覺這一天太漫長了,不知為何,每次想到易水寒和顏如玉那賤人卿卿我我時的樣子,我就忍不住頭疼的緊,我……”她急促的喘了一口氣,右手緊緊攥著茶杯道,“總之,凡是我得不到的,任何人也休想得到。”

唐宇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