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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字鑑。”

風遺仙不由一愣,道:“什麼字鑑?”

“挑戰字鑑。”小廝伸手在懷裡摸出一張字鑑,欺身到了風遺仙近前,雙手向上一呈,道,“字鑑在此,請老爺過目。”

風遺仙帶起“神袖劍”,唰的伸手接過,只看了一眼,心中便大為不悅。便見字鑑上寫道:“風捕頭敬覽:中白悉聞,君對昔日京城‘四大高手’之排名素懷不滿,久欲取白而代之。是以中白擬此一書,謹定於本月十三日未牌時分,你我與大萬壽寺中‘竹林院’放手一搏,或生或死,各安天命。中白致書,望復。”看罷雙眉一剔,手指著字鑑道:“墨中白所託之人何在?”

“正在府門處相候。”

“好,我這便與他回覆。”風遺仙不加思索,當即取了文房四寶,刷刷點點,在字鑑上回了四句:

“英雄橫劍當自狂,流雲飛袖豈尋常?

竹林院中拼一戰,你我定有一命亡。”

待得墨跡漸幹,令小廝輕輕折起,跟著吩咐道:“你與我轉告下書之人,十三日竹林院內,我定與墨中白不見不散,彼時誰若爽約,必遭天遣。”

小廝將字鑑小心揣起,躬身行了一禮,打著雨傘,疾步直奔府門。

此刻天色漸昏,雨勢已見稍緩,小廝到了府門,見一名身著青布褂子的漢子正自等得不耐,嘴裡不住的嘟嘟囔囔,發著牢騷。小廝將字鑑遞上,那人一把接過,看了幾眼,兀自一聲不吭,轉身便走。

※※※

在距風遺仙門宅之側一里許的一個街道上,賀頂紅和唐宇各撐一柄雨傘,一邊向風府方向張望,一邊互相交談著。

“唐先生,你以為風遺仙真的會這麼容易上當嗎?”賀頂紅收回目光,望著腳下濺起的一個個水珠,“據我所知,風遺仙一向行事謹慎,此事關係著他個人的榮辱存亡,只怕他不會那麼草率吧!”

“是,賀師爺說的也有一些道理。”唐宇充滿信心的笑了一笑,成胸在竹的道,“但是經我打探,這風遺仙處事看似謹慎,實則骨子裡也倨傲的緊。這種人不輕易動怒,可一旦動了肝火,便是天王老子他也不怕。退一步說,他風遺仙就是不相信也沒關係,眼下墨中白卻是信了。只要姓墨的十一日去了資福寺,他一死,姓風的也自是難逃干係。那時就是你我二人不要他的命,大明的律令也自然放他不過。”

“唐先生,想不到你外表如此儒雅,用起計來卻恁地狠毒,頂紅真是佩服之至。”賀頂紅肩頭略聳,伸了一個懶腰,“現在我才明白,原來你所謂的‘殺人滅口’不僅僅是怕走漏了風聲,而且是另有所謀,要將這個罪名加在風遺仙的身上,我猜的沒錯吧!”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賀師爺的慧眼,唐某正是此意。”唐宇自許一笑,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我們殺的人越多,到時風遺仙所背的罪名便越是洗涮不清。有道是‘殺人償命’,風遺仙暗殺了墨中白不說,而且還殺了那麼多與此有關的人,你說他還能活命嗎?”

“這一招‘借刀殺人’雖然不錯,可我還是覺得有些太麻煩。”賀頂紅微感不解的道,“既然是除去墨、風二人,何不直截了當,讓他們自相殘殺,拼個你死我活更省事一些。”

“這個法子我也想過,後來認為終是不妥。”唐宇老謀深算的道,“賀師爺請想,讓他們同一地點、同一時間進行決鬥,萬一這二人在比武當中亮出自己的字鑑,勢必為之穿幫,我們豈不是前功盡棄?一旦他們同仇敵愾,我們再想除去他們,便不免要多費一番手腳。另外,我讓他們一個定於十一日,一個定於十三日,就是想趁在墨中白死的這一段時間內,好想個法子怎樣替風遺仙栽贓陷害,讓他有苦難言,百口莫辯。”

聽罷唐宇的話,賀頂紅明著點頭讚許,心裡卻暗自吸了一口涼氣。他突然發現,這個表面上看上去一派溫文儒雅、宛如學究般的人,內心深處竟是如此陰險可怕。而對這種人,他便不能不防,他他斜著眼瞅了一眼唐宇,臉上笑著,已自在心裡埋下了殺機。

“賀師爺。”唐宇剛說出這三個字,忽然在嘴上狠狠擰了一下,笑著道,“瞧我這嘴,總是改不了,其實我應該稱你賀指揮使才是。賀指揮使,不知你還有什麼想要問的,你問什麼,在下就一定說什麼。”

賀頂紅想了一下,道:“也沒什麼,我只想問你一件事,不知你我在金陵密林遇險時的情形,你現在有沒有忘記?”

唐宇聽他問及此事,略一思忖,便即明白了賀頂紅的用意,遂頗為無奈的道:“我當然記得,那一戰若非易水寒及時相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