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異？”

“有話直說。”

重光看來已經認出了我，除了認出我之外，他還認清了哪個是我。而他目前出現在我面前，看來是有話要對我說，且這話說出來，便會影響我接下來的決定。

“開始下雨了，這場雨若是下上半個月，你連三個城都拿不到。”

“此話怎講？”

“望國居南，潮溼且晝夏夜冬，你夏軍至望難免水土不服，若連下半月淫雨你夏軍莫說是攻擊，怕是夜裡那溼寒都能要了你們大部分人的命！”

我猜的果然不錯，地勢優勢便是望帝的法寶，所以望帝在拖。

一瞬間覺得壓力倍增，放棄議和回夏京只是說出來嚇唬望帝的，而今日這雨倒是的確讓我有些吃不消。

“多謝提醒。”

我笑著送走重光，看著他帶著小公公們離開我多少覺得難過，我跟他們終於站在了對立面上。

《宋聽傳（結局已出）》一朝風起　ˇ雨夜遭襲ˇ　最新更新：2011…07…18　01：24：18

我站在窗前看雨下，被雨水半遮半掩的院景把我帶回了好幾年前。

十五歲的某個夏末秋初的日子，前日與王銳他們約好進山觀景，卻因大雨而擱置了行程。那日的我也是站在窗前看窗外雨下如注，心裡為此而失落無措。

朦朧中不知何時已看不清窗外，只聽得雨聲大作，一筐豆傾瀉於地一般。將軍走近來將窗關上，我仍立在原地不動，將軍陪我站著，一言不發。

偏過頭看將軍，他也是眉頭輕蹙的樣子，抬起手指在他眉心一點，引得他回神看我。

“別想那麼多了，看天意吧。”

將軍點了點頭，跟在我身後來到榻前。

明日早晨，若是雨停，望帝則不得不將三城連帶帛魚給我；反之，我則不得不灰溜溜地回去夏京，這一回去，便不知道在夏皇心裡會是個什麼地位。此時望帝的心情也一定與我一樣，焦急且惴惴不安，又只能將命運交予天數。

兩個人的博弈，勝負全在這場雨。

起初只想著謊報五城好讓望國心甘情願地割讓三城，為救帛魚只有扯出質子一事，反倒幫望國做了拖延。不過看望帝的意思，倒是有心饒過帛魚一命，但不願帛魚在留在宋故跟前，看不出他獨佔欲如此之強。離開望京之前還是要想辦法去一趟相王府接師父和約拿，若是陰雨連綿，我便還是先回去與夏皇作商議為好。

有小公公來報浴池已經放好了水，我揮手應過，扭頭看見將軍手裡攥著我的外袍微低著紅面眼神飄忽不定，忍不住又戲謔他：“鼻血流下來了。”他聽了趕忙抬手去摸，見是我逗他抬手把衣袍丟在我頭上。

拿下頭上的外袍，我理著頭髮衝將軍一點頭：“拿兩套換洗衣服，跟我去浴房。”

我與將軍前後腳進入浴房，將軍將換洗衣物放在臺几上時我順手插上浴房的門。將軍聞聲手裡一頓，慢慢回頭向我看來。

“看什麼，除衣沐浴啊。”

身上的常服還有室外雨水的氣味，將軍幫我寬衣時那氣味纏著我使我大腦一片空白，直到泡進熱水與霧氣中我才得到片刻的放鬆。岸上將軍本規規整整地除著衣服，在發現我看他後轉身背過我去，背上的傷疤耀武揚威似的與我大眼瞪小眼，最終我敗下陣來，轉身靠在池岸閉目養神。

聽見水聲我悄悄睜眼，看到將軍在薄霧中由臺階而下，身體的某處直言不諱他的迫不及待。他下水後向我游來，恍惚間使我想起鮫人來。

他游到我身邊卻安靜的待著，我打量著他，手指在水下輕輕搔著他的腰側，被他一手抓住。我反抓住他手腕將他拖進懷裡，這次他微低著頭沒有反抗。

讓他攀在我肩上，水下我的雙手摸過這具熟悉又陌生的軀體，偏瘦的身條與肌肉的紋路，不由得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抱過這個身體。一手順著腰線一路摸下去，呼吸已稍顯急促的將軍抱住我的脖頸悄聲說：“你，慢一點。”

本以為將軍記起了以前那些殘忍的回憶，然而手摸下去才知道將軍所指。

“你多久沒做過了？”

將軍的臉枕在我肩上，嘴唇幾乎是貼在我脖子上吐著氣說：“上次之後……九年。”

“九年？你沒跟他做過？”

“你希望我跟他做過？”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手忙腳亂抱住剛要逃開的將軍，他兩手擋在我胸前偏轉過頭不願意看我。將他拉近一些吮住他的耳垂，懷裡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