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解釋的因素,進入無疆界學園。她對夏初晨說:“亞傑他人很好,我十三歲的時候在戰地遇見他……”
“綺璐,”夏初晨打斷她,回身面對她。“明晚可以嗎?我想請你吃頓飯……”他們約好一起用每一餐,卻未能實現。至少,至少一次,讓他和她坐在燭光花影的餐桌,好好地,像幽會一樣,共享美食吧!“嗯。”她輕應的嗓音,短短柔柔,使他的心急跳著,貪婪地期待她更多的回答——“我可以,初晨。”天神這會兒站在他這邊;她美妙的嗓音持續著。“現在就可以,你想在哪裡?我先換個衣服好嗎?”
“好。”他極快地回答。“我等你,在這兒等你。”
佟綺璐頷首,走出野玫瑰叢,往女寢移動。
夏初晨一直看著她踏上女寢門廳階梯,再次揚聲。“綺璐……”她回頭了,他笑了。“我等你!”
佟綺璐沒讓夏初晨等太久,或者,夏初晨等她,根本不在意時間,也就不覺得久。
當她穿了一襲和他身上西裝很相配的象牙色迭襟羊絨及踝裙,若雪閃亮地出現,她的鞋子也和雪同色,仔細瞧,才看出不同,那應該是很淡很淺的絳紫色,像她裙襬下的兩朵嬌嫋花兒——“永遠的精靈”忽地佔據他腦海,他忘卻戶外近晚,氣溫又降了好幾度,上前牽住她的手,只想和她在野玫瑰鋪萌的堡內廣場跳曲雙人舞,要不是她手心的低溫提醒,他真會忘形地那麼做。
“怎麼不把外套穿上再出來?”夏初晨接手佟綺璐掛肘的長大衣,攤展開來,眼神溫雅凝眄著她。
佟綺璐在他的紳士舉止服務下,穿妥外套,撥好圈戴水晶蝴蝶髮箍的柔鬈黑絲,輕語道:“我怕你等太久……”
再久,我都等。夏初晨看著她化了淡妝的美顏,把話擱在心裡頭,挽起她的手,說:“走吧,到我祖父的‘等待太陽’。”
雪歇了,天空的月,亮出一彎尖角。今日是完滿的圓才對,那些繚繚繞繞的雲霧太糾纏,散了又聚,聚了又散,永不消失。都說荊棘海無國界地區難等太陽,連月也罕見,出現僅是一點點。
一點點就夠了!夏初晨喟嘆,望著像是黏在擋風玻璃弧邊、濛濛無全貌的月,他其實不確定是不是月,那有可能只是路旁一盞造型特別的燈,亮得讓他的心情環成一圓天使輕盈光圈,要飛起來似地,他傻傻笑了,偏首看一眼副駕駛座的佟綺璐。
她說她合一下眼,要他到了叫她。她剛返航,疲累堆積在細弱的身子骨,應該在宿舍好好休息,卻願意和他在這兒。他花了比平常多的時間,將車駛到港口區——以新年花車遊行的速度,在霧中悠逛每一條形碼頭街道,耐心地,等到她眼睫毛微動,他才往目的地前進。
佟綺璐睜開眼睛時,夏初晨的車正好繞過天馬雕像噴水池,往“等待太陽”迎賓門廳的車道停。
他說:“我正要叫你。”
佟綺璐美眸微緩流轉,眼角餘光稍稍自儀表板掠過。“謝謝你,初晨。”她從被放低、像張舒適小床的椅座直起腰身。
夏初晨伸手過來,一面扶她一面將椅背恢復原狀,然後,他將車熄火,抽鑰匙。儀表板上所有顯示消失,報時也消失。“還沒用餐,怎麼先道謝?”他這麼說。
門衛開了駕駛座車門。“初晨少爺……”
夏初晨抬手阻止門衛動作,下了車,行至前座這道門,親自迎佟綺璐下車。
兩人男才女貌,像出席宴會的最佳伴侶,手挽著手,走進輝煌氣派的“等待太陽”裡。
十七樓餐廳的貴賓包廂隨時為大老闆孫子初晨少爺準備好。
鮮花、香擯、巧克力草莓和魚子醬小點心,圓桌上,布巾是有戀愛氛圍的粉紅色,雙心形蠟燭在邱位元拉弓的金箭前端,燃著兩簇合為一簇的火光。
總管很滿意自己選的這個燭臺,雖是臨時,他辦起事絕對力求完美,何況大老闆家的幾位少爺小姐,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初晨少爺今晚帶女士特來用餐,他更得慎重。
看看腕錶,總管走出窗景一流的包廂,外部扇形空間裡,差不多座無虛席了,弧形窗牆設建靈感發自古代西班牙大船,現在盛載月光,“等待太陽”今晚是等到了月神降臨。
鋼琴演奏柔柔徐徐,流瀉和月光一樣悄悄使人迷醉的旋律,用餐的賓客們神情愉悅,一小口一小口啜飲芳醇美酒。
“初晨少爺還沒上來嗎?”總管叫住一位黑服侍應生。
侍應生一愣,遲疑地轉頭看向音箱蓋撐揚似帆的鋼琴。“初晨少爺不是在那兒嗎……”
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