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更迦納悶。“他不是跟你提過婚事?還有那盒子裡的東西,也原是要送你當作定情物。”他不可能聽錯。
“小姐,你怎麼站在大門口,少爺和意婕小姐呢?”冬梅站在廊廡,朝他們喊道,她的手上端著漆盤,上頭盛著一壼茶和許多糕餅。
“他們回去了。”迎情深吸一口氣,以平穩的語氣說道。
“為什麼?”冬梅驚叫,她在廚房不過待了片刻,怎麼人就走了?
“你先下去。”顧向揚皺皺眉。“我有話和夫人說。”
冬梅楞了一下,才應道:“是。”
“你不需要這麼疾言厲色地對冬梅說話。”迎情蹙眉提醒他。
“你的話還沒說完。”他不想管其它事,只想她快點匯入正題。
“你為什麼不早些問我﹖﹗”對於此,她仍是不滿。“表哥是同我提過婚事,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只是不想舅媽將我草率的嫁人。”
“所以他要娶你?”他挑眉。
“你不相信我?”她則蹙眉。
“這聽起來不合理。”他實事求事地說。
“表哥自然有他的道理,打個比方來說,相公娶我是為了錢,不是為情,對嗎?”見他頷首後,她又道:“而表哥想娶我是因為他覺得這對我們兩人都有益處,也不是為『情』,若真要沾上邊,只能說是愛護之情!”
“他擔心我會受『剋夫』謠言之累而嫁得不幸福,所以他打算娶我,因為他能待我好,這是對我的益處;對他而言也是如此,舅媽前幾個月直催他該成親了,他想,娶進來的妻子是好是壞、性情如何,他根本無從得知,倒不如娶個他熟知的人。”
“他倒實際。”顧向揚凝視著妻子說。“為什麼你不答應?”
“因為我不像表哥那麼實際,對他只是兄妹之情,如何能做夫妻?我覺得很瞥扭。”她從小就將表哥當“哥哥”看待,實在無法想象與他共結連理的情形。“更何況,我心裡知道舅媽是絕對不會答應的。”她不想引起舅媽與表哥間的衝突。
顧向揚抬手撫上迎情的臉,未置一詞,似乎仍在思考她的話。
“表哥待我極好,你方才實在不該這樣沒禮貌。”迎情數落道:“還有,你對我好凶。”她不悅地蹙起眉心。
顧向揚只能回答:“那時我以為——”
“你以為我同表哥幽會嗎?”她不平地捶他一拳。“你怎麼能這樣誤會我?”
“我沒有說你同他幽會。”他也皺眉解釋。
“可你的眼神是這樣說的。”她氣惱地道:“你以為我揹著你跟舊情人在一起,你竟然這樣不信任我,我……我要回房了。”她轉身就走。
他條地伸手抓住迎情的手臂。“我——”
“在我想好到底該不該原諒你之前,請你不要跟我說話。”她揚起下巴,她雖然有副好性情,但並不代表她就沒脾氣。
“這太荒謬了。”他因她的話而露出笑意。
“我是認真的。”她一臉嚴肅。“我希望你能想好道歉之詞,等我的心情平靜下來後。我會再聽聽你的說法,考慮是否該原諒你。”
顧向揚忍不住笑出聲,迎情則氣得漲紅臉。“你……你敢取笑我?”
他不顧她的掙扎,攬她入懷。“你打算氣多久?”他微笑地在她額上印下一吻,他從來不知道他溫柔的妻子生起氣來是這個樣子,像只趾高氣揚的小貓。
“在我還沒原諒你之前,你不可以親我。”她紅著臉,但仍是一臉嚴肅。“至於我打算氣多久?我不知道,不過,我會在氣消之後,會要冬梅告訴你,希望你有耐心——”
她的話再次被他的笑聲打斷,迎情的臉漲得更紅。“如果你打算繼續取笑我,那就請你放開我。”
他無法自己地傾身覆上她的唇,他的妻子真是可愛,讓他情不自禁。
迎情根本無法與顧向揚的蠻力對抗,所以只能承受他的熱情,不過,她決定不予響應,只是這決心一下子便面臨艱困的考驗,不久,她就沉淪在丈夫的熱情中。
良久,當他抬起頭時,迎情仍因他的吻而顫抖不已,她望著相公深邃的眼眸,急促的呼吸與他粗重的喘息相呼應。
“雖然……雖然我喜歡你親我,可這並不代表我已經原諒你了。”她羞紅著臉宣告。
“是嗎?”他淺笑著,又低下頭啃咬她的紅唇。
一陣麻癢讓她想躲避。“我是個意志堅定的人。”她仍是堅持。
低沉的笑聲在他胸腔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