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爭端將是最後一次爭端,就是活上100歲,也永遠不要有第二次了。
我們受到的第二種家政方面考驗是僕人的更替。瑪麗·安的表兄逃進了我們的煤窖,然後被一隊他那持了武器的夥伴們搜了出來,令我們萬分驚奇;他們用手銬把他銬起,排成一隊使我們花園蒙羞的行列把他帶走。這件事使我決心辭去瑪麗·安,她拿到工錢後就很平靜地走了,甚至連我們也納罕,後來我才發現茶匙找不著了。她還用我的名義私下向商人們借過一些錢。奇吉布里太太在我們家做了很短的一段時間後——這是位肯特郡最老邁的居民,我相信,她出來找活幹,但她太體弱了,不能勝任她想幹的活——我們又找到另一個寶貝。她是最溫柔的女人,但她託著茶盤在廚房樓梯上上下下時總要摔倒,幾乎像跳進浴盆那樣連人帶茶杯一起潑進了客廳。由這位不幸的人引起的損失使得解僱她成為必要。這以後又來了一連串不中用的女僕,其間奇吉布里太太也幹過幾次;最後一位是一個長得也還像樣的女郎。她戴著朵拉的帽子去了格林威治市場,在她之外,除了對她還有印象,對其它這類的失敗我都不記得了。
我們與之打交道的每個人似乎都在欺騙我們。我們一進商店,就成為把破損商品拿出來的訊號。如果我們買只龍蝦,裡面就被注滿水。我們買的肉都是咬不動的,我們買的麵包幾乎沒有皮。為了知道烤肉必須依照的準則而使肉不至過頭乃為恰好,我親自查閱了《烹飪學》一書,發現書中規定每磅肉需烤一刻鐘,或者說一刻鐘多一點點吧。可總會有一種特別奇怪的意外而使我們不能對那準則滿意,我們永遠不能折中於鮮紅和焦黑之間。
我有理由相信,就算我們成功過什麼事我們在這些失敗上花去的錢比在成功上的要多許多。看小販的帳本,我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