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所依仗,養出個不成材的小紈絝來。”
被相公這句一提,玥娘頓時沒了聲音,訕笑著惟有點頭認下這樁來。而那個正在東廂裡,睡得正香的小嬰孩,卻全然不知數年後,自己早起習武之事,就此已是定下了。
玥娘原本就沒想過早,給孩子教習課業之事,畢竟童年時光很是短暫。與其整日裡被逼著讀寫,他這個年歲尚不能明白的學問,倒不如隨他興致放開了玩耍才是合宜的。
此刻反倒是有些慶幸,孩子是出生在今世的。若是前一世裡打小時起,便是各種競爭不斷,即便是原本就些興趣之事,也全然失了味道,再不復初時了。
孩子們的各項成績,幾乎全都成了家長們舀來互相炫耀和攀比的籌碼了。別說本就尚未定性的孩子們了,就算是個成年人被如此逼迫著灌輸,只怕也是半點興趣全無,哪裡還敢奢望真能記住多少?
好在這世上,壓根就沒有這等強行灌輸的所在,也不拘自己在家教習之事。倒是讓玥娘暗自歡喜了不少日子,在想來尚在幼年時,只能知道些淺顯易懂的道理便好。真要開始蒙學,還是等七八歲時,再開始也是不遲,那之前把身子骨養好了,比什麼都強。
這點倒是曾與相公議起過,也是得到丈夫點頭認可。想他當年也是七歲啟蒙,卻也不到十二歲便被先生們,皆口稱為可造之材。所以對於娘子那時所提,便是毫不猶豫,滿口答應下來。
☆、第二百四十三章原處留任
原說海上屢遭劫掠這等甚為重大之事,又怎能時過近兩月餘,還未曾傳入北地境內,卻是令人費解的很。可想而知,朝廷為了封鎖此等不利的訊息,定是費盡心機。
直到全國各地的秋收完畢後,才陸續有零星的訊息傳出,但也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戰役罷了。對於又緊接著渡過了一年大豐收的百姓們而言,不過是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真視之為威的,卻只有十不存一之數,有基於此舉國上下倒是頗為安寧。也惟有臨海而居的人家,才深感不安的緊。因為海上的強梁這些時日來,雖是礙於六王爺的鎮守,再不能如以往那般猖狂,但時不時劫掠小型船隊的行徑,仍是尚未絕跡。
但在官衙的強行管制下,卻鮮有訊息傳出其所在的州府之外,何況是遠在北地的酈縣,更是難得聞聽分毫。此刻無論是城中的百姓,還是城郊、山間的農林戶們,俱是為再一年的豐收而歡喜不已。壓根不曾想到,遠在國境東南方的海岸線上,卻是時常有海盜騷擾商隊的往來貿易。
而那些有生意設計海上的商賈們,也都敏銳的很,在外絲毫風聲不敢洩露。心中確實驚恐不安,可在外經商之時卻是異常的謹慎,皆是與朝廷此刻所願默契非常。
若不是皇甫靖夫妻倆,早已得了確切訊息,想來也定是不敢相信,遠在東南方海上如今卻是腥風血雨,很是讓人不得安寧!而朝廷又將訊息全面封鎖在內,半點不許流出。也更能說明那邊的境況,只怕是越發的危機才對。
有此作想後,夫妻二人不免也頗為擔憂起來。“按理說,若是剿滅海盜順利的話。朝廷又何必如此不願訊息流出。何況此刻最要緊的秋收已畢。更是不會再因此等不利安寧之事,攪亂民心。但仍然是半點不肯放鬆,卻難免叫人猜度海上,是否有旁的大事發生?”
內室中皇甫靖也是已頓住腳步,落座下來緩緩頷首。很是同意玥娘此刻的分析。抬手扶額輕嘆一句:“只怕正如我們猜想的那般。定是另有更為嚴重的大事發生,奈何卻是無從得知而已。”
“畢竟是軍機大事,想來即便是京城之中,也未必有多少官員知道確切情形的才對。”收起書案上的圖冊。玥娘更是篤定自己心中所想,指明要點。
方才與縣衙內兩位輔官商議,自己任內的最後幾樁尚有待完善的事宜時,也曾暗示過些許。想必就是等朝廷的調令到達後。那兩位也會將餘下諸事,料理穩妥的。
此時被娘子點明緊要處,皇甫靖也是點著頭,低聲應道:“到此刻朝中都不曾有過大的變動。而今又時值深秋,卻是既不授命此番得中者,往各地為官。而地方上官員的考績,也已是送入京中多時,卻是也未有半點風聲透出,更是叫人不免疑惑。”
這等不解的情形,即便是讓已知實情的皇甫靖夫婦倆,難免憂心不安。更何況是尚不明就裡的各地官員們,此刻又有哪個能如同以往一般,坦然處之的?
其中就屬才剛在路轉運司中,完全站住腳跟的嚴副使最甚了。要知道自己是花費了多少氣力,才能安然走到如今這一步的,若是有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