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殷隊長在那夜護送王妃出逃弘農時,被伍習抓了個正著,被關在了地牢。後段煨的北方遊牧殺入城中,伍習又將其放出參戰,重新奪回了縣城。可他是王妃的人,伍習又怎會重用他,於是,將他軟禁起來。這下殷隊長徹底對伍習放棄了,從伍習身上完全看不到弘農的未來。當段煨誅殺了伍習,帶軍來到弘農城下時,弘農城內已無抵抗的能力,於是,殷隊長開城迎接了段煨,並得到段太守的重用。接下來,他便是參與了這次圍剿王妃行動。他心中一直都希望弘農能夠恢復當初的盛世,但現在看來,已經是一件再也無法實現的事了……
段煨的先頭部隊,偃旗息鼓,在除去所有暗哨之後,終於踏進了村子。他們不像伍習的隊伍,各個都是訓練有素的精兵,擅長偷襲。可進了這楊家村後,一片寂靜,和之前的弘農縣城一樣,沒有半個人影。
“看來太守太過謹慎,王妃的隊伍根本不在這裡,蠢貨才會留在這裡不逃。”為首的正是那於超,他二度來此,對這裡的環境較為熟悉,他帶著他的先頭隊伍來到了村子中央。挨家挨戶地搜查也沒有發現他們的足跡。
“圍上這個村子顯然就是浪費時間。”
但他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就在於超大意之時,突然從村子四周傳來一陣吼叫聲,
“放箭!”
瞬間,箭矢如傾盆大雨般從天而降,讓這波士卒完全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全部命中村子中央這波敵人的身上、頭上、胳膊上……
於超在一片悽慘聲中慌忙出逃。
“哪裡走!”
只見金光一閃從道旁一間屋內飛出,一杆金槍直接刺穿於超胸背,將那廝硬生生地釘在地上,鮮紅的血沿著金槍,不斷從破口中流淌而出。
主帥已死,周圍奔逃計程車卒見到此景,更是啥都不顧,頭都不回地往村子各個方向逃生而去。
那名一招擊殺於超的正是李式,如今,他已經成為王妃軍隊中武藝最高超的將領。他從那間民房,破窗而出,一把奪回金槍,緊接著就是一個橫掃,甩飛四五個小卒,順勢又是一個飛槍,刺殺三四個小卒。
“殺!——”
緊接著,民房中衝出上百名士卒,將這些敵軍精兵殺了個片甲不留。
這些敵人萬萬沒有想到,韓雄會在楊家村玩上同樣的招式。
“打掃戰場!收拾兵器!”
韓雄帶著一隊人也來到了戰場。他本想讓大夥兒在這楊家村休息半個時辰,但一想到方才段煨那招陰險毒辣、卑鄙無恥的圈套,換做任何人都沒法忍下這口氣。於是,韓雄借敵人之計,反過來算計敵人。可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兄長高招!”張泉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民房,他的腿傷已經妥善包紮,可行走起來還是不大方便。他愁道:“那接下來,這路該怎麼走?”
其實韓雄也在擔心,直接再回山裡,不知還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
“報!報!——”
一小卒慌張跑來,衣衫襤褸,破舊不堪。
“有……有……敵人……”
還沒說完,他便倒地,不省人事。
“這位小兄弟……”
“快來救他!”韓雄本能地將他扶起,按著他的人中。而張泉對這小卒子十分熟悉,他使勁回憶著……
突然,他恍然大悟道:“這是派出去打探的弟兄!”
韓雄驚訝地抬頭望了望張泉,又接著按下那名小卒的人中,終於起了反應。
“先生……將軍……楊家村……村子被……包圍……”
他的氣,斷了……
“可惡!”張泉狠狠地將佩劍往地上擊打,氣憤夾雜著恐慌,還沒摸清楚敵人有多少。
也沒必要知道敵人到底有多少,不用說,就算沒有十倍於他們,戰鬥力肯定不亞於十倍之多。
“被包圍了?”
“我們被包圍了?”
“怎麼辦?”
“該怎麼逃出去?”
那小卒臨終前的話,可能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真心希望大夥兒們能夠活著走出去,可他死都沒想到,軍隊出現了混亂,軍心開始動盪。
最慌張的或許就是韓雄,他一個外人,書生,醫匠,還不是這個年代的人,卻要摻和什麼弘農起兵,什麼誅殺惡賊,搞得自己就像是個救世主。如今又被包圍,部隊士氣低落,兵器糧草不足,戰士們體力也快到極限,這該如何是好?
“李式!”韓雄大喊道:“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