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伍習戰敗後便向縣城逃亡,卻被正要進攻弘農縣城的段煨逮了個正著。段煨本就以平反為由,攻入弘農。此刻,他又藉此殺了伍習,奪去了他兵權,輕鬆拿下了弘農郡最後一座縣城。之後遇到了王妃,他又抓獲了一名臧村來的村民,打聽到了王妃身上攜帶著那塊血玉神石。驕傲自大的他,便又開始打起了血玉的主意。第一回,先是派人勸說王妃,假稱自己要幫王妃攻下弘農,實則想要挾持王妃,索要血玉。可王妃不吃這一套,她自己就能打下弘農。於是,他又佈下另一招,便是連夜改造宮門,然後放他們進城,再將他們圍起來,逼王妃就範。
血玉被遞到了段煨跟前,在強烈的陽光底下,紅光閃爍,光彩奪目。那遞來血玉的小卒也被血玉的光彩所吸引,雙手捧著,兩眼緊盯著,發著愣。
“哼!”段煨一把抓過血玉,緊緊拽在手心,給那小卒拋了個斜眼藐視,嚇得那小卒子連忙向後退去。
“哈哈哈!哈哈哈!”段煨抬手將血玉對著高空,享受著短暫的喜悅,“終於拿到手了!終於拿到手裡!哈哈哈!哈哈哈!”
“段太守,現在可否放我等出去?”韓雄朝著段煨喊道,心裡卻取笑著……這血玉早就沒了神力,一點靈性都沒有,留之何用?
段煨也算個信守承諾的人,他單手一揮,那鐵柵欄被收了起來,宮門也被推開。可宮門上的弓箭手依舊舉著弓弩對著他們。
韓雄、張泉護著王妃,走向宮門,加快腳步,疾步走去……
突然,陽光被雲層遮蔽,血玉也失去了原本耀眼的光彩,暗淡無光。
“慢!”
那段煨突然喊住了他們。
“段太守還有何指教?”
“這血玉……有問題!”段煨有些惱火,“這不就是塊普通的紅色玉石!你們居然敢欺騙我!”
怒火四起,有所弓箭手使勁張弓,箭在弦上!
“慢!——”
韓雄高舉一手,先穩住了那廝再說。
“快給我交出真正的血玉!”段煨急了,直接將那塊血玉往城樓下扔去,拔出佩劍怒吼道:“再不交出,統統殺光!”
那鐵柵欄隨即被放了下來……
“上!弟兄們!”十七八個士卒飛撲過去,從底部用自己的血肉軀體阻滯它繼續下降。又有二十七八個,三十七八個士卒奔向了那扇鐵柵欄,他們使勁撐起,那鐵柵欄被舉了起來……
“放箭!放箭!”
“嗖!嗖!嗖!”
無數箭矢從城樓上射出,一大半都射向了宮門口那些撐著鐵柵欄的勇士。
宮內又有一隊敵人,上千人的方陣,頂著鐵盾,披著鎧甲,舉著長戟,排成數排向他們逼近。
“王妃快撤!”
又有幾十人上去幫忙,宮門口站滿了人,倒下多少,就有多少勇士填補,終於撐起膝蓋那麼高。
“王妃快走!”
又是一輪齊射,後頭的戰士們舉著盾,揮著兵器奮力擋下箭矢。可還是有不少勇士被射殺射倒,鐵柵欄又往下降了不少,難以透過。
“哥哥快走!保護好王妃!”
張泉見此情形,連忙帶著一隊士卒從側面衝向城樓。李式也帶了一隊人從另一邊衝了過去。而向青帶著後邊計程車卒抵擋盾甲戰兵的進攻。
“勇士們!加把勁!”
韓雄撿起被段煨扔下的血玉,藏於胸口,隨後上前一同發力撐起鐵柵欄。鐵柵欄下,已經倒下了不少小卒。那鐵柵欄下帶刺,深深地戳進他們的身軀,可他們就算犧牲也要留出最後一絲縫隙。
“王妃!”柳氏丈夫指著那道正好能爬過一人的縫隙,喊道:“請王妃先過去!”
王妃看著那道縫隙,猶豫了片刻。
就在這片刻之間,她身旁又倒下兩名戰士。
韓雄推搡著王妃讓她鑽進去……
張泉、李式分頭殺向城樓,似乎起了效果,吸引了不少箭矢,但也有不少傷亡。與那些盾甲兵相比,向青所帶的隊伍戰鬥力明顯要差了許多,傷亡更慘。但戰士們心中有王妃,心中有弘農,這股信念支撐他們繼續站起來戰鬥,繼續撐起那重達千斤的鐵柵欄……
可就當王妃俯下身去,那鐵柵欄又被壓了下去,沒法鑽過去!原來是城頭的守軍,他們也在使勁將鐵欄往下壓。守軍的注意力被鐵欄和衝殺上來的部隊所吸引,箭矢的威力也漸漸褪去。
就在這場拉鋸戰最煎熬的時刻,突然往下壓的力量被一下子撤去,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