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的起因,竟是這樣的:
眼看著王妃軟的不吃,那於將軍心中恨得要命。他出了屋,便揮著段煨賜給他的佩劍,耀武揚威,帶著自己的兵,將楊家村村前的部隊圍了起來,欲將這裡的兵將一併帶走,再回來挾持王妃。心想著雖說沒能說動王妃,至少也得立個功。
可這些士卒哪有這麼簡單,他們各個心繫王妃,也不知什麼段煨,長安太守。僅憑那廝手中的一把劍,再加上一句“奉段太守之命”,根本沒人服他,也不會有人服他。
於是,你推我搡,起了摩擦,爭吵不休。而他自己帶來的隊伍裡,有一部分還是從秦關收編過來計程車卒,大多是弘農人,見到這樣的情形,也開始跟著起鬨,氣得他拔劍亂揮,險些鬧出人命。
“住手!都住手!王妃駕到!誰敢放肆!”張泉拔劍站立在橋頭,其後一隊士卒護著王妃來到村前。
這一吼,村前瞬間安靜了下來。
總算從山溝溝裡逃了出來,來到這楊家村,隊伍好好整頓一番,王妃也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好好整了整自己的妝容。當她來到村前時,爭吵立即停止。單憑她的容顏,就足以讓所有人臣服……
“諸位請看!”王妃一手伸出,掏出一塊令牌,那就是虎符,就是那夜柳氏從伍賊那兒偷拿出來的虎符。
見到王妃手裡抓著虎符,所有人都扔下兵器,下跪叩拜,“拜見王妃!王妃千歲!”
“末將魯莽,還望王妃恕罪!”那於將軍臉色蒼白,驚慌失措,長跪不起,心中更是怕的要命:如今村裡頭都只知這唐王妃,卻不知曹司空,段太守,若是再強行動武,恐場面再難收拾,可就這麼回去覆命……
“於將軍,希望段太守明白本宮苦衷。”王妃頭也不轉,看都不看那於超一眼。
“末將……末將明白,這就回去覆命……”說罷,他頭也不抬地退後十幾步,駕馬帶著他的兵丁離去……
“王妃居然還留著這個!”那隊人馬走遠後,韓雄驚歎道:“這這這……這不是那日柳氏所贈之物?”
“先生好記性!沒錯,正是此物。”
張泉笑曰:“這可是虎符,雖然只有半個,但足以唬得住人!”
“還得感謝柳氏,不是她,或許本宮早就喪身於火海之中。”
這樣的誇讚之詞,足以讓柳氏丈夫惶恐萬分,他一個雙膝下跪,叩拜道:“王妃過譽,賤內怎可受此誇讚。”
“不必多禮,不必多禮。”王妃收起了虎符,俯身扶起柳氏丈夫。隨後,她轉身站立在橋頭高處,呼喊道:“將士們,伍賊卑鄙無恥,坑害百姓,坑害弘農,人人得而誅之。今天賜本宮良機,本宮就拜託諸位了!”
所有人皆跪地拜曰:“保衛弘農!誅殺伍賊!保衛弘農!誅殺伍賊!……”
頓時,部隊情緒高漲,士氣大振。
“哎!如今大半個弘農都被段煨佔據,韓某已派人向各縣城求援,卻皆無回應。”韓雄開始抱怨起段煨的野心和無作為,也沒去深入想想他那麼做的原因。
張泉跟著嘆了口氣,“看來,若是要想不受段煨挾持,攻下這座縣城,只得靠我們自己了!”
“兩位還在對自己不信任,還是對本宮不信任?”王妃卻笑道:“如今伍賊氣數已盡,以本宮之威名,又有何懼?”
“報!——”
又一小卒駕馬而來,是韓雄派出去的探子。
“稟報王妃,縣城外並無防守,然城門緊閉。”
張泉笑道:“看來這伍習是要死守縣城了!”
“張小將軍,韓先生,本宮命你等即可出發,進攻弘農縣城!”
“諾!”
大軍已準備就緒,攜帶著楊家村臨時建造的雲梯和攻城木樁,直逼縣城西、南兩門。加上各村落的支援,攻城隊伍已經壯大到兩千多號人。他們大多都是不滿伍習管制的勞苦大眾,也是弘農縣僅剩的平民。
幾乎全軍出動,張泉、韓雄、李式和向青護著王妃領兵挺進縣城,張鈺、王軼蔚、蘇老鄉、王首領以及柳氏斷後,負責供應物資和支援。
大軍來到城下,
果然,這裡城門緊閉,來往不通,可城樓上卻沒幾個守軍,戒備鬆懈,不像是死守縣城的模樣。
“王妃,看這架勢,這一仗,穩贏!”剛來城下看了一眼,張泉便笑道:“據降兵來報,城內兵將不足兩千,且多疲敝。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啊!”
“且慢!事情真就如此簡單?”韓雄皺著眉頭,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