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桃花要到明年三月份才會轟轟隆隆地開放,她門外的植物,都已歡快地爬上窗框,紫色的五瓣花開滿屋頂,竄得老高的幾叢花樹,自屋裡望去,都是櫻花雪一樣的粉嫩嬌憨。
晏近掠上花樹,足尖一點,蕩過,哈,她現在已習慣了飛來飛去,當然,她自己施展輕功時速度是萬萬比不上黃藥師的。
中午黃藥師又當著她在湯里加料,明顯希望她有什麼表示,結果她賞臉地喝得一滴湯也沒存,他卻不高興了,火大得連茶杯也捏碎了,哼了一聲就拂袖而離,奇怪,他越來越奇怪了,她都有說謝謝,真好吃,他還不滿意什麼?
想東想西,一個不留神,一腳踩空了。
“哎喲!”
當頭栽下。
幸好她及時調整落地位置,只摔到屁屁,才沒有傷著筋骨。她以手撐地,輕呼一聲,還好,沒扭到腰,站直。
“啊,你是活的?”某個聲音啪啪響起。“小姑娘,站過來一點,讓我瞧瞧。”
晏近左看右看,沒有其他人,那麼小姑娘是指自己囉?
這地方花樹繁密,陽光都被枝葉密密的擋住了,只有幾縷不死心地終於滲透進來,晏近眯起眼,前頭不遠處,是個深深的洞穴,而且,有個人就坐在洞口。
她乖乖地走過去,也不怕生,只見這人盤膝而坐,滿頭長髮,直垂至地,長眉長鬚,鼻子嘴巴都被遮掩住了鬚髮蒼然,並未全白,只是不知有多少年不剃,就如野人一般毛茸茸地甚是嚇人。
他瞧見了晏近,眼睛一亮,向她招手,道:“再過來一點,我好久沒看到活生生的人了,黃老邪不算,陰陽怪氣的,送東菜來的僕人又是聾啞人,悶死我了,快來陪我聊聊天。”語氣興奮歡喜。
晏近好奇地問道:“你是桃花島上的人嗎?怎麼我沒聽說過你?”走近前,不由掩鼻,好臭,“你有多久沒洗過澡了?”她天天被黃藥師押著清洗,每天要換至少三套衣服呢。
那人哈哈一笑,道:“我這是臭氣熏天臭不可聞臭烘烘要讓黃老邪聞到了三天吃不下飯。”對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微微詫異,“你這丫頭,有點面熟。”驀然拍掌,洋洋得意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黃老邪在外頭偷偷生的女兒,所以才和小黃蓉長得有點相似。”
晏近問道:“你認得黃蓉?為什麼叫黃藥師黃老邪啊,他看上去都不老。”指著他的長髮長鬚,認真地說,“你比他還要老許多呢。”
那人也不惱怒,反而笑逐顏開,道:“所以我才叫老頑童啊,黃老邪那是駐顏有術,當不得真的。”
老頑童?晏近想起來了,郭靖的結義兄長,全真教的師叔,為老不尊的那一個,“我知道了,你是周伯通。”
“小娃娃有見識。”老頑童大樂,“我就叫周伯通,你呢?”
晏近報上姓名,跟著想起,好像她叫黃藥師爹爹之後,他一直沒問起她叫什麼呢。
周伯通毫無尊卑之別,雖然對方是個年紀極輕的女孩子,直呼他姓名反倒開心,名字本來就是讓人喊的嘛,他才要纏著她說些話,鼻子一聳,忽然向她探出手,一閃一縮,晏近腰上的水囊已讓他取在手裡了。
“這是什麼味道?酒,不像,茶水,也不像…………”口上猜測,毫不含糊地撥開蓋子仰頭往喉嚨灌去。
一入口,但覺甘冽清醇,滿口餘香,胃腸肚都似洗了個熱水澡一樣,渾身毛孔都張開,舒暢之極,不由得哇哇叫。
“十幾年沒喝過這樣過癮的東西了,差點忘了味覺了,還有沒有,小娃娃,再給我一壺,不不,十壺來,我教你好玩的本領…………”
晏近同情道:“你十幾年都這樣啊?桃花島上有許多好好吃的東西,我拿給你吃好不好?這是給花喝的,我明天帶其他飲料給你喝吧。”
周伯通眼淚汪汪,就要來握她的手錶達感激涕零…………
青影一閃,一晃,晏近被人攔腰抱走,避過他的狼爪,淡淡陽光下,但見那人青袍蒼鬱,玉樹臨風,十二分的丰神俊逸中帶上三分邪氣一點孤傲,站在那裡就有一種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猖狂感覺,偏生面色不善,眼厲如刀,狠狠刮向他。
以周伯通的粗神經,被他這麼一瞪,登時頸上寒毛直豎,暗叫我的媽呀,老頑童又沒有搶走你的什麼寶貝,幹嘛這樣二話不說就搶人還一副生人勿近防人防到極點的樣子?眼睛都射出凍箭了,黃老邪還真是越來越怪僻了。
才要擺好架勢備戰,那人卻只是示威般攬緊少女,刮他一眼後,吝於留下片言隻語,飄然而走,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