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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懷鏡同志,”明副書記語調溫和起來,“這個問題,組織上並不準備追究。組織上對幹部是愛護的,是珍惜的。培養一個幹部,不容易啊!檢察院把這些照片交給我們後,我們是嚴格保密的。我們請你自己談這個問題的目的,一是想看看你個人的態度,二是向你敲敲警鐘。懷鏡同志,組織上對你是寄予厚望的,你一定要自珍自重啊!”

朱懷鏡的心理防線崩潰了,卻仍然保護著尊嚴,用純粹的官話表明自己的態度:“我虛心接受組織上的批評。對這個問題,我將深刻反省,並願意接受任何處分。”明副書記說:“現在還沒到談處分的時候。這個問題先談到這裡。下面請你談談你同皮傑的關係。”聽明副書記這麼一說,朱懷鏡反倒鬆了一口氣。可他馬上又意識到,也許紀檢委真正想了解的是他同皮傑之間有什麼問題。剛才過問他同玉琴的事,可能只是想先在心理上制服他。好在他心裡有底,知道自己同皮傑的案子沒有任何瓜葛,便很誠懇地說:“皮傑走到這一步,我是沒有想到的。也可以說,我的警惕性不高吧,對他沒有任何察覺。不過,要說到我同他的關係,只是很好的朋友關係。”明副書記顯然不想聽他說這些,打斷了他的話,“聽說你有輛私車,可以說說來歷嗎?”朱懷鏡回道:“那車是皮傑的。”明副書記問:“皮傑怎麼想著要送車給你?”朱懷鏡馬上申明:“不是送的,是他借我用的。這是輛舊奧迪,他不用了,一直閒著。有回扯談的時候,說到車子的事,他說我平時自己有事用公車也不太好,就說把這舊車借我用。我想也行,反正他也不用,閒著也是閒著。有輛舊車平時應急也方便些。我這人就是這樣,自己有事,不用公車的。”明副書記先不問這車到底是不是借給他的,卻問皮傑是什麼時候把車借給他的。朱懷鏡想了想,說:“去年三四月份吧,具體時間記不清了。對了,你們可以看看我的駕駛執照,正好是辦證那會兒借給我的。”朱懷鏡說著就掏出了駕照,遞了過去。

明副書記遲疑一下,伸手接過了駕照。他瞟了一眼駕照,就交還給朱懷鏡。明副書記說:“這麼說來,皮傑借車給你,沒有任何目的?”朱懷鏡笑了起來,說:“我看不出他有什麼目的。以皮傑的特殊身份,他有什麼事用得著求我?”

明副書記想了想,又問:“懷鏡同志,我們不會隨便懷疑一個同志。據我們掌握的情況,你在龍興收購天馬娛樂城的事上,幫過皮傑的忙。說得更明白一點,是有人反映你向雷拂塵和梅玉琴做過說服工作,還打著某位背景人物的牌子向他們施加過壓力。因此,可以這麼認為,在這樁使國家財產蒙受巨大損失的不公平交易中,你可能充當了某種不應該充當的角色。”朱懷鏡很吃驚的樣子,說:“明書記,這個問題請組織上一定弄清楚。你關心皮傑借我車用的時間,是不是懷疑皮傑是用這輛舊車作為向我的回報?我請組織上注意一個基本事實,他借車給我,同龍興收購天馬娛樂城,時間上差不多相隔一年。他借車給我時,根本就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把自己雄心勃勃要建起的娛樂城賣掉。至於我是不是幫他做了說服工作,我向檢察院的厲副檢察長解釋過,相信他一定向你彙報過。我現在還可以把過程一五一十地彙報一次。”明副書記點點頭,他便將上次同厲副檢察長說過的話原原本本重述一次。明副書記顯得十分的善解人意,說:“組織上願意相信每一位同志,但你要經得起組織上的相信。我們也希望情況就是你說的這樣。

懷鏡同志,我再問問你,真是這樣嗎?沒有人指使你同雷拂塵和梅玉琴去說這事?“朱懷鏡說:”反正皮傑從來沒有讓我去說。我想象不出還有誰會叫我去說了。“朱懷鏡自然明白,他們一再暗示的這個人就是皮市長,但他一定要讓這話從明副書記嘴巴里出來。

明副書記考慮了下措詞,很方法地說:“這個……我們想弄清的問題,就是要維護領導同志的威信。有人反映你打著皮市長的牌子,壓著雷拂塵和梅玉琴接受皮傑出的價格。

這事也許皮市長自己並不知道,可在外面影響很不好。“很明顯,對皮市長下手的人已經形成一股勢力了。厲副檢察長是這個態度,明副書記也是這個態度。明副書記口口聲聲要維護領導同志的威信,事實上卻只想給皮市長羅織罪名。朱懷鏡很清楚,他要是順著這些人的意思,把皮市長抖出來,對他自己沒有半點好處,反倒會落下個恩將仇報的罵名。於是,他很感慨的樣子,說:”領導同志的日子也真不好過啊!明書記,你們考慮領導同志的威信,我非常擁護。我在皮市長身邊工作的時間長,皮市長平時對部下要求嚴格,人倒還隨和。可是,他在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