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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漢狗,你騙我,你在騙我,假如你沒有和她發生過那穢事,這……這肚兜與守貞帶又自何處得來?你……你說,你說!”

寒山重直視於他,冷漠的道:

“在閣下愛姬每日梳妝之際,她居屋之視窗,卻與大爺的住處遙遙相對,水晶簾下看梳頭,日子久了,自會由羞轉奇,由奇生愛……”

猛札“呸”了一聲,怒道:

“一共才七八天,什麼日子久?”

寒山重瞪了他一眼,生硬的道:

“對一個拈花老手來說,七八天已是一個夠長久的日子,老傢伙,你不要插嘴,大爺整日與你那愛姬眉目傳情,到第三天,便躍上她居室的視窗,當然,她住在樓上,隔著地面有五六丈高,但你會明白這種高度在大爺眼中看來,還不如一道土坎,自進入她視窗的那一天開始,大爺便開始向她傾訴仰慕之情……”

猛札氣得兩隻三角眼幾乎爆了出來,重重的哼了一聲,寒山重一擺手,又道:

“你們,娶妻納妄,除了仗著財勢胡作非為,昭,你的這一位大約也念了幾年漢書吧?”

猛札吼道:

“當然,紅獅專在中原為她請了三個老酸儒回來教她詩書琴畫,每月花費在這烏事上面的銀子就是百多兩!”

寒山重點點頭,道:

“對了,這就對了,與大爺的計劃更為有利,你那位赫莎相當多愁善感,自嘆身世飄零,紅顏薄命,大爺少不得溫言細語善加安慰,到了第六天。大爺便答應待自此歸去後攜其共赴中土,享受那鴛鴦于飛之樂,山盟海誓訂了又訂,永不分離說了又說,終於,跟著又交換了交訂信物。”

猛札臉色變紫,喉頭呼嚕呼嚕的大吼:

“你……你這漢狗,你,你真是膽大包天,花言巧語

寒山重又點點頭,板著面孔道:

“她認為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當然大爺稍一相誘,便手到擒來,這是屬於花言巧語一類,大爺早有妻室,安能再去惹下情債?大爺與她交換了信物之後……”

猛札大叫一聲,道:

“什麼信物?”

寒山重一臉的不耐煩,揚了揚手中的粉紅肚兜與守貞帶,道:

“這不是麼?”

猛札用力把持住自己不至氣瘋,窒著嗓子道:

“她……她……這賤人當著你面解下來的?”

寒山重搖搖手,道:

“別急,說起你老兄那位愛姬也是算得貞烈之道的女人,大爺費盡唇舌,才說動了她將此兩樣貼身之物交與大爺,而大爺也將一塊紫玉牌交付於她,喂,順便麼,自她口中獲知你老兄下毒於酒食內之事.她死心場地的以為大爺傾心於她,她也將終身交託於大爺,當然她不願她未來的同枕人就此完蛋大吉,是而,昭,是而那‘白露毒’的解藥就遞到了大爺手上,換句話說,你這老傢伙自以為天衣無縫的毒計也就不得而逞了。”

猛札氣得雙手亂揮,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狠狠的道:

“好,好,怪不得這賤人一再使那嬌媚手段要紅獅將白露解藥交於她保管,原來卻是如此,紅獅對她情深義重,到頭來這賤人卻出賣於我……”

寒山重撇撇嘴唇,淡淡的道:

“但是,她也對你好極,至少,她曾一再要求大爺不要傷害於你。”

猛札微微一怔,尚未說話,寒山重已接著道:

“在往昔,你是否經常打罵凌辱於她?而且,更與其它女子胡天胡地?其實,赫莎一直對你很好,只是嫉妒別的女人搶去了你對她的情感,由嫉生恨,由恨生變,當然她得不到你的全部情愛就只好悲觀的另謀發展,她心底還是愛你的,否則,她又怎會幫著你說話?要求我不要與你為敵?這種女人實在少見,你這老傢伙雖然時常打罵於她,她卻並不恨你,女人要的只是男人的情愛,她越愛你,越想獨佔你,如果你再去和別的女子胡調,這比殺了她更令她難受,無形中就想報復,就要也令你難受,其實,說穿了,還不是因為她捨不得你?發生了一件事,不要只去指責對方,自己也要好好反省一番,老友,你自己想想,是否你對不住她的地方太多?而且,以前她對你又如何?一定是百依百順的吧?”

緩緩地,在過了長久的一陣以後……

冰凍解了,猛札用手摸著他那副尊容,一個人在愣愣的想著,微閉著眼,眉梢嘴角,勾出一副淡淡的了悟圖紋,然後,這圖紋滲揉於雲霧風息般的歉疚的笑意裡,有春天的氣息,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