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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這些人能開動世界上任何艦艇!”拉米烏斯先用俄語說,他的那些軍官都咧嘴笑了。“這樣你以為我們的人就不知道我們幹了什麼嗎?”

“是的。‘鴿子’號上的人將知道發生一次水下爆炸,他們無法知道爆炸的地點不對,是不是?就在這個時候你們的海軍有許多艦艇在我國沿海活動,你知道嗎?在他們離去後,我們就要研究把這個禮物放在何處,長期儲存起來。我不知道會放在哪裡。你們諸位當然將是我們的客人。我們有許多人要同你們談話。目前,你們可以確信,你們將得到非常好的待遇——比你們想象的要好。”瑞安確信,中央情報局將給每個人一大筆錢。他沒有說出來,因為不願意使他們的這種勇敢行動受到侮辱。他了解到,叛逃者很少期望得到錢,而且幾乎從不要求得到錢。這使他感到驚奇。

“那麼政治教育呢?”卡馬羅夫問。

瑞安哈哈大笑。“上尉,到時候有人會請你們去,向你們介紹我們的國家是什麼樣的制度。這大約要用兩個小時。之後,你可以隨即告訴我們,我們有哪些事做的不對——世界上所有的人都這麼做,你們為何不該呢?但是目前我還不能這麼做。請你們相信,你們會喜歡這個國家的,也許會比我更愛。我從未在一個沒有自由的國家裡生活過,因此也許有點身在福中不知福。眼下,我想你們該開始幹活了。”

“是的,”拉米烏斯說。“來吧,我的新同志。我們也要給你們安排活幹。”

拉米烏斯領著瑞安透過一連串水密門向艇尾走去。幾分鐘後,他來到導彈室,那是一間很寬敞的大艙,分兩層,裝著26枚深綠色的導彈導管。在一個粱架上,存放著200多枚熱核彈頭。這間艙室裡存放的危險物品足以使瑞安毛骨悚然。這些導彈不是學術上抽象的東西,而是真傢伙。他走的是上面一層,是格子形的鋼板。他可以看到下面一層艙板非常堅固。走過導彈室和另一間艙室,他們來到控制室。潛艇內部寧靜得叫人害怕,瑞安意識到水兵們為何常常迷信。

“你坐在這兒。”拉米烏斯指著左側操舵兵的位置對瑞安說。那裡有一個象飛機上的方向盤和一大堆儀表。

“要我幹什麼?”瑞安問,坐了下來。

“你掌舵,中校。你以前從未乾過這個嗎?”

“沒有,先生。我以前從未上過潛艇。”

“可你是海軍軍官呀。”

瑞安搖了搖頭。“不是的,艦長。我為中央情報局工作。”

“中央情報局?”拉米烏斯噓了一聲,好象這個名字有毒似的。

“我知道,我知道。”瑞安把頭靠在方向盤上。“他們管我們叫黑暗勢力。艦長,我就是其中一分子,可我這一分子可能會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我是坐辦公空的,務請相信這一點——現在我最希望的是回家同老婆孩子在一起。要是我當時稍有點頭腦,我本來是會留在安納波利斯繼續寫書的。”

“寫書,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歷史學家,艦長。幾年前我被請去參加情報局擔任情報分析員。你知道那是幹什麼的嗎?特工人員把材料送回來,我對材料進行分析。我捲入這場麻煩事完全是出於錯誤——他媽的,你不相信我說的,但這是真的。不管怎麼樣,我寫過幾本關於海軍歷史的書。”

“告訴我你寫了哪些書。”拉米烏斯吩咐說。

“《選擇與決定》、《鷹的末日》,還有一本新書明年出版,叫《戰鬥不止的水兵》,是哈爾西上將的傳記。我寫的第一本書是關於萊特灣戰役的。據我瞭解,你們的《海軍文集》月刊發表過書評。它是討論戰鬥情況下所作戰術決策的性質的。伏龍芝圖書館應當有一二十本吧。”

拉米烏斯沉默了一會兒。“啊,我知道這本書。對了,我看過一部分。你錯了,瑞安,哈爾西的表現很愚蠢。”

“在我們國家你會幹得很好的,拉米烏斯艦長。你已經是個書評家了。鮑羅丁副艦長,能給我支菸嗎?”鮑羅丁遞給他一整包香菸和火柴。瑞安點燃了一支,實在難抽。

“阿瓦倫”號救生艇

“神秘”號第四次返回“鴿子”號就是讓“伊·艾倫”號和“惡漢”號採取行動的訊號。“阿瓦倫”號升離海底一點,駛向幾百碼遠的那艘舊導彈潛艇。艦長已把艇上官兵集合在魚雷室。全艇所有的艙口、艙門、入孔和閘門全部開啟。一名軍官從後面走來,也進了魚雷室。他身後拖了根黑色電線,那根電線連線著艇上每一顆炸彈。他把電線同一個定時器接上。

“準備完畢,艦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