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力氣到處亂竄。”
龍錫濘打小就跟龍錫言和杜蘅吵架吵習慣了,猛地聽懷英幫他們的忙,頓時有些不高興,鼓著小臉道:“你到底跟誰親?怎麼還幫他們說話。我三哥也就算了,杜蘅老王八可是個壞胚子,你別看他長得神模神樣的,其實一肚子壞水。我小時候可沒少被他坑。而且,那老王八到現在還為了三公主四處奔走,我琢磨著他這回跑下凡間,十有八九還是為著這事兒。”
他一提起三公主臉色就很不好看,眉目間毫不掩飾其嫌惡憎恨之意,顯然,這也是他與杜蘅交惡的診結之所在。
懷英顯然也知道這一點,只是有些感慨杜蘅與三公主的兄妹之情,託著腮嘆道:“那三公主雖然長得醜,又窮兇極惡,卻能有杜蘅這樣一個盲目信任和疼愛她的兄長,還真是不枉此生了。”
龍錫濘聞言臉上卻露出古怪的神情,過了好一會兒,才不解地小聲道:“就是因為這個才奇怪呢。杜蘅以前跟三公主也合不來的,唔,那個三公主雖然長得醜,仙根卻實在奇特,修煉起來一日千里,簡直是匪夷所思,就連杜蘅也被比了下去,不止是杜蘅,年輕一輩兒的神仙,誰都不如她。不過,她雖然本事大,脾氣卻壞得很,沒少幹壞事兒,天界不管鬧出什麼亂子來,都有她插一腳。到後來,只消是有誰犯了事,往她身上一推,保準沒錯。那會兒杜蘅可恨死他妹妹了,就是不曉得他後來忽然吃錯了什麼藥,居然為了三公主的事跟全天界的神仙們全都對立了起來,也就我三哥信他……”
他巴拉巴拉地說了半天,一抬頭,忽然發現懷英臉色複雜地盯著他看,也不知怎麼了,龍錫濘無端地有些心虛,吞了吞口水,不自在地道:“你幹嘛這麼看著我?我又沒冤枉她!”
懷英沒說話,沉默地看了他半晌,忽然起了身,低聲道:“除了神女那事兒,三公主到底還幹過些什麼?她又欺負過誰了?你都親眼瞧見了?”
龍錫濘頓時啞巴了,支支吾吾了一陣,又狡辯道:“大家……都這麼說……”可是,無論是他,抑或是他三哥、四哥,誰都沒有親眼見過三公主做過什麼壞事,也不曾見她欺負過那個軟弱的小仙。到底大家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總喜歡把壞事兒都往她身上推的呢?
懷英也說不上來為什麼,總覺得這事兒好像有些不大對勁。她並不是陰謀論患者,真要說起來,龍錫濘比她還門兒清呢,難道是因為男女立場不同,所以大家的看法才截然相反。
神女被扒臉的事兒且不提,這三公主雖貴為天帝之女,可實在過得太可憐了。因為長得醜,性格陰鬱,所以就連仙根清奇,修煉迅速也成了罪過,甚至淪落到任誰都可以往她頭上栽贓的地步。
龍錫濘想了想,咬著牙又道:“她……若她是被冤枉的,為什麼從來都不辯解?”
“她辯解了,你們就會信嗎?”懷英正色問,龍錫濘又沉默了。
會有誰信呢?那個時候,就連杜蘅都討厭三公主,就連天帝天后也對那個女兒置之不理。如果她真的是冤枉的,如果她真的只是百口莫辯,那麼,當初上躥下跳非要逼著天帝重罰三公主的他,到底犯下了多麼可笑的錯誤。
龍錫濘覺得喉嚨裡幹得厲害,他不安地喝了一大杯茶,彷彿是在安慰自己,“那個……雲則川的神女親口指證的,總不會有錯吧。”如果不是三公主所為,那雲則川神女為什麼會和她過不去。
懷英自然無法回答,她原本只是心中狐疑所以才隨口問了一句,越問才越是察覺到當年的事或許另有蹊蹺。對於龍錫濘的問題,不說她,就連杜蘅也許都無法回答,否則,他早就已經給三公主翻案,不至於直到現在還在到處尋找事情的真相。
“那個雲則神女當真那般美貌?天界第一美女?”懷英託著腮,又問。
龍錫濘很認真地想了一會兒,才正色回道:“漂亮是自然的,當然,也不至於第一美。唔,真要算起來的話,大概能排得上前十。要說好看,天界最好看的還是我們家,我三哥雖然又矯情又臭美,長相還是沒得說,雖然他跟我相比還差了一點……”
懷英自動忽略了他最後一句話,不解地道:“那可就奇怪了,既然天界比那神女美的仙女多得是,三公主幹嘛要朝她下手?再說了,你們就沒有什麼法術讓自己變得漂亮的麼?非要……去扒人家的臉。”現代人還會整容和化妝呢,沒道理神仙只能用扒臉這種血淋淋的手段啊?
龍錫濘不自在地眨巴眨巴眼睛,又不說話了。
懷英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搖頭道:“這不對啊,就連我一個凡人都能看出這麼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