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怕是二小姐好日子也不遠了。”
林舒真本想就此罷了,冷不丁又聽陳月娘提到了許文海,一腔怒氣再也憋不住,她懊惱地翻身下馬道:“誰說我要嫁給他了。許家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就上門來了。他想娶我不先照照鏡子!”
宇慶寧蹙起了眉頭,林舒真意識到自己失態,紅著臉扯了扯自己的短衣裙,半響沒說話。
陳月娘儀態萬千地笑笑,“二小姐莫氣。月娘失禮了。”
林舒真輕哼一聲朝著涼亭內走去,宇慶寧無奈地輕舒一口氣,“表妹一道去吧。有表哥在,無妨。”
陳月娘聽得心中歡喜,忙不迭跟在了身後。
“表嫂。”她進去立刻喚道,聲音嗲嗲的,卻又分外入耳。
“表妹也來了啊。”景宮眉淡笑。
林授喜此時站起身,坐在了涼亭邊上的木凳上,陳月娘便微微羞澀地落了座,坐在了林授喜原先的位置。
林舒真坐在林授聞同宇慶寧中間,一張俏臉還帶著幾分怒氣。林授聞略略嘆了一口氣,替她倒了一杯茶。
“二小姐怎麼了?”景宮眉裝作不知,問道,“相公,莫不是你傷到了她吧?”
陳月娘幽幽一笑,帶了一分委屈,“表嫂,表哥哪裡捨得。是月娘不小心提到了許家大公子的事。才惹得二小姐惱了。月娘真是不該。”
景宮眉方才是聽得清清楚楚的,她輕聲道:“我還道是相公出了岔子呢。許家大公子可是那許文海?”
“娘子也識得許文海?”宇慶寧問道。他心中有些微惱,原想刺激下她,卻反倒惹得自己一肚子厭煩。
景宮眉點頭:“曾在明州有過幾面之緣。咦,那不就是許大公子麼?”
景宮眉指著涼亭外不遠處正牽著馬的翩翩公子驚訝道。
林授喜轉頭一看,心中幽幽一嘆,今日到底是什麼日子呀。
十里景同 清風涼月 11。駿馬坡相會(三)
許文海走近了,將馬交給了身後跟著的小廝,然後笑意盈盈地走到了涼亭邊。他白色的長袍衫子布料嶄新,袖口繡著暗底的雲紋,青絲挽在身後,舉止優雅,彬彬有禮。
他一眼看到了涼亭中的景宮眉,雙眼亮了幾分,“眉……四小姐,別來無恙啊。”
景宮眉起身福了福,“託福。許公子是來遛馬的嗎?”
許文海淡淡笑,“剛從明州回來,途經此處,便下來看看,沒想到竟會遇上四小姐,可真是巧的很。”
宇慶寧微微蹙眉,他上前攬了景宮眉的肩膀笑道,“許公子,如今該改稱呼了。”
許文海一愣,眸光幽幽,“卻是文海的不是,如今該喚作宇三少夫人了。”
“許公子快請落座。”林授聞站起身,將自己的位置騰了出來,示意許文海坐下。
景宮眉略略轉身,避開了宇慶寧的手,再次落座。宇慶寧方才還稱她為景家四小姐,如今改口得真是快。
陳月娘低著頭,不敢太過放肆地打量周遭的男子,林舒真卻是撇著嘴瞧了許文海幾眼,又扭過頭看了眼旁邊的宇慶寧,心中比較之下,頓覺得還是慶寧哥哥比較入自己的眼。於是拉了拉宇慶寧的袖子,同他嘀嘀咕咕講著什麼。
林授喜同林授聞見到了許文海,便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他身上,三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越州城的世家瑣事。景宮眉坐著,忽然失了興趣,於是只是抿著茶,小口小口喝,不曾插話。
“這位就是我家二姐。”林授喜見林舒真同宇慶寧講的很開懷,覺得在許文海面前有失體統,故而拔高了聲音說道。
許文海抬眸看過去,瞧見了她扯著宇慶寧的衣袖,眉間微微一蹙,目光卻是不經意掃過景宮眉,他猶自一笑道,“父親大人前日同文海提過,說林二小姐心有所屬恐怕不願嫁入許家,我原不信,還道是父親擅作主張了。今日看來,卻是文海估量錯誤。”
林舒真一聽,一張俏臉微微發白,拉著宇慶寧袖子的手縮了回去,半響又似添了幾分怒氣,臉漲的通紅。她想說些什麼,卻被林授聞的眼神鎮住,只好兀自絞著手中帕子,恨恨瞪了林授喜一眼。
許文海似是沒瞧見她的怒氣,反而繼續道,“林二小姐的心上人不會恰好便是宇三少吧?”
“許公子,我二姐同三少自小相識,確是有些情分,但……”林授喜正欲再說,卻被林舒真瞪了一眼,把話吞了進去。
許文海笑笑,“那這情分可真夠深的。未出閣的女子怎能同他人拉拉扯扯。文海向來不屑於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