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他也不會輕易認輸的。”
“有詐?”
魂淵搖了搖頭:“不會。他也清楚,只要他認了罪,那他就再無翻身之日。”
瞳浠奇道:“那就怪了。”
魂淵則是笑了,放下了藥碗,扶著瞳浠躺下,說道:“封絡恐怕是想通了父王以前說的那番話。”
“父王說了什麼?”瞳浠皺眉。在他的印象中,俞德王除了幾次晚宴外,就沒和他說過一句話。
“沒什麼,”魂淵握著瞳浠微涼的手,給他理好被褥,道,“好了,快睡吧。”
瞳浠一臉“你別想敷衍我”地雙眼盯著魂淵。
魂淵對此毫不在意,微笑著慢慢湊近,在瞳浠沒反應過來之前,在額上落下一吻,輕聲道:“乖。”
雖說這樣的舉動在兒時兩人之間極為平常,但時隔多年,瞳浠不禁愣住了,然後臉上漸漸泛了紅。連帶將之前的那個問題一起拋之腦後了。
魂淵仍是笑著看著紅著臉閉著眼睡覺的瞳浠,手中緊緊握著面前之人的手,眼中除卻溫柔,還有無法撼動的堅定。
有些東西沒了便再也尋不回來,哪怕是用生命去交換,也再也無法擁有了。
作者有話要說:
☆、情愫
夏風清爽,吹拂起岸邊的垂柳,捲起掉落在王都青石板路面上的花瓣,合著街市熱鬧的氛圍,遊遍王都內外。不同於春風的溫和,秋風的蕭涼和寒風的凜冽,總是帶有令人舒適愜意的感覺。
在這初夏時日,瞳浠沒有像往常一樣閒適地呆在凜軒侯府,搗鼓他的藥材,而是難得地換上了一套深藍華服,束起羽冠,拿著不知從哪兒弄來的一把摺扇,搖晃著出了門,到街上閒逛。那言行舉止,活脫脫一個紈絝子弟,哪還有以往的嚴肅和冷漠。
此時距封絡之事已過了三個月之久,瞳浠身上的傷也在魂淵和宮中御醫的精心調理下好得差不多了。雖說魂淵在看見瞳浠身上的傷後極度地想要去天牢裡將封絡大卸八塊,但在俞德王派去的眾位護衛的看守下,誰都無法邁進天牢一步。不過,最後封絡離開王都的時候,身上沒有一處面板是完好的。不少的人都在猜測二王子的這一身的傷從何而來,但都猜不出個所以然來,漸漸地,這謎題就莫名成了王都的一大秘聞。
瞳浠搖著從陸莫那裡弄來的摺扇,慢悠悠地在這條王都最為繁華的街道上走著,彷彿是在自家後花園散步那般悠閒自在。但與這淡然的外表不同的是瞳浠內心的焦躁。
經封絡一事,魂淵已是坐穩了這琉幻王朝儲君的位置,朝中的勢力格局也有了極大的改變。
原本支援封絡的人,有不少倒戈到了魂淵的陣營裡,原本處於中立的大臣們見勢也都倒向魂淵一派。這種趨勢表現得最為明顯的是,眾多大臣開始打探詢問魂淵是否有心上人,想要將自己的女兒送上太子妃的位置,更有甚者,上書請皇上賜婚。
今日便有司馬邀魂淵到舒月樓一聚,說是有事相商。
而經陸莫無意間地透露:“嘖嘖,還有事相商?不就是想要把女兒嫁給魂淵麼?還非要弄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讓兩人見見面。”
所謂言者無心聽者有意,瞳浠在聽了陸莫的這句話後,立馬去拾掇出了一件華服,又向陸莫要了他書房裡那把墨寶摺扇,收拾整齊後就向著舒月樓走去。
其實瞳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魂淵的婚事那麼上心,連他來和司馬女兒見面,自己也不放心地跑來看看。弟弟偷偷摸摸地去看哥哥和別的女人見面,還穿戴著這麼正式。這無論怎樣都怪異得緊。不過……
踏進舒月樓的大門,瞳浠到了掌櫃的面前,放下一錠金子,低聲道:“雅間,六王子隔壁,莫張揚。”
掌櫃自然是認得瞳浠的,且瞳浠和魂淵手足情深世人皆知,不疑有他,再看瞳浠出手如此大方,不禁心花怒放,一邊將金子收進衣袖中,一邊喊著小二:“快招呼著,這位是貴客,千萬不能怠慢。帶去二樓風字房,好生伺候著,”
“得嘞~”小二一甩肩上的帕子,笑眯眯地領著瞳浠上了二樓右手最裡間的一間房,“客官請。”
瞳浠看了看房中佈置,頗為滿意,賞了店小二幾兩碎銀,隨後揮手屏退,再將門一關,從袖中掏出一個圓筒似的東西,貼在牆上,然後自己靠過去,緊貼著牆壁,默不作聲地認真偷聽起來。
這圓筒是隱塵送給他的,說是上古奇物,可以穿牆而聽。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星祭就將此物贈給他了。而他將此送給瞳浠,畢竟外面風險難料,希望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