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了董貝的心理,董貝不會隨隨便便就答應了自己的請求,她已經打算向董貝闡明自己與衛胄之間的關係,有些時候,手段雖然無恥了一點,但效果卻會比別的手段好上一千倍,既然如此,她為何還要繞遠路繞上七七八八的去做那些費力不討好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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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移花接木巧設局
“哦?不知蔻昭容的信心與信誓旦旦,是源自何處?董貝不可能把自己的前程,交給一個只會說大話的人的口中,況且,蔻昭容,您可是大靖國的昭容,又不是我炎日國的,這些話,不給董貝一個解釋,董貝斷是不會考慮的。”
董貝凝眸,將納蘭蔻的笑意收入眼中。
自信又有決心的女人,他心裡,對納蘭蔻已經又有了一個評價。
“那日我拿著兵符去搬救兵,你就該知道了一點,要是這樣都猜不到什麼,你我只能說你這個大軍師的腦子,實在是不好使。”
納蘭蔻端坐在桌前,面不改色的承受著身旁之人來回踱步帶來的壓力。
“證據呢,說這話,可是需要證據了,誰都知道當時情況緊急,事後你又匆匆離開了炎日國,真相是什麼,誰也不知道,難蔻昭容還會要董貝現在修書一封啟稟皇上,讓他告訴董貝真相?”董貝揚眉,偏頭看了一眼納蘭蔻的後背,筆直的背脊,似乎就像她的話一般,讓人聽了覺得可信。
一個眼神,一句含笑的話,都是一次不見寒芒的交鋒。
笑裡藏刀,是善辯之士必學的技藝。
“證據,你可認識這是何物?”
說著納蘭蔻在懷裡掏出了一個月牙形玉佩,這個玉佩,是那日她讓想容給她一件衛胄的信物時給她的,強叔在看過之後就還給了她,後來她走得匆忙,居然忘了交給強叔。沒想到這次,居然是可以派上用場。
只是,就是對不起衛胄了……
總是在受他的恩惠,總是靠著他行走在自己的復仇路上,而自己能做的,卻微乎其微……
“這不是……”董貝自然認得這是何物,常追隨在衛胄身邊的他,會時常見到這塊玉佩。他更知道,這塊玉佩,有著什麼深義,這是衛胄一隻隱蔽力量的號召令牌,現在這玉佩在納蘭蔻手中,那一切都不言而喻了。
“你也知道這是什麼,你能相信我的話了吧。”
摩挲著手中的月牙形玉佩,納蘭蔻彷彿看到了當時那雙鮮紅的唇,自己也曾與他中了一樣的毒,他為自己求來了解藥,自己也為他換來了龍骨草,可是自己欠他的,卻是怎麼也還不清了……
“其實……皇上已經下了旨意,這次大靖國的動亂期間,我炎日國不會提起和談之事乘火打劫,等你們大靖國動亂平息之後,和談再續。”
〃什麼?〃納蘭蔻心中只覺悶雷炸響,原來自己想到的事,衛胄早早的就為了自己做了。
“你與皇上什麼關係,董貝會守口如瓶,相信你也不會走漏風聲,我董貝誓死追隨,我炎日國皇上必將是千古明君。”
納蘭蔻費盡心思的談判,衛胄卻早已安排好,口中反覆呢喃著董貝所說的話,納蘭蔻再無心思久留,出了宅子。
大街上不時有人快馬馳騁而過,路人避之不及,少不得被其所傷,納蘭蔻眼見一名老婦僵在眼前急速奔來的快馬前驚慌不已不知所措,忙一個飛身將其救到街道旁。
平時的京都,很少有這樣的情況發生,這次這麼多快馬同時進京的原因,納蘭蔻也知道,那些各處向著京都而來的奏摺,陸陸續續的到了。
看情況不對,街道兩旁的商販早早的就收了攤,都坐到了茶樓聽著評書看著這飛馳而過的快馬。原本京都最熱鬧的一條街,在今天是冷冷清清。
京都最大的一處酒樓之上,納蘭蔻緩緩推開了窗戶,感受著耳畔徐徐而過的清風,低下了頭看了兩眼酒樓下不時飛馳而過的快馬。
與雲軒澈約定的時間早了很多,納蘭蔻本以為與董貝會要很久才能結束,沒想到只不過談了一個時辰,就達到了自己想到的結果。本來她想回一趟將軍府,但想著自己是偷偷出宮,總不能這麼回去,想來想去,她也就只想到了這醉客樓。
來醉客樓之前,她還去了一個地方,上次買那個面具是在夜市,納蘭蔻找了許久,才找到那個買面具攤主的家,向他買了一個一模一樣的銀色面具。
醉客樓的雅間雅緻清新,窗外雕簷映日,室內畫棟飛雲。碧闌干低接軒窗,翠簾幕高懸戶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