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選吧。”
那人立馬說道:“臣下知道公爺與侯爺手足同心。既然是昉侯爺的意思,那公爺肯定是不會反對的了。”
顏靜洛不禁偷笑。
又有一人站了起來,說道:“侯爺所言之法甚善。只是今天未到之公卿有些確有不世之材……”
蘇昉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你不用再說了,我已經說過了,不服燮公之令,不知子民之重,不明緩急輕重,哪怕他有經天緯地之才,我也不能用他。須知,才能愈強,職責便也愈重。這樣的人,若是心懷百姓,自然是我燮國之幸;但若沒有這樣的心思,就是我燮國的大患!”
那人躬身行了個大禮,說道:“謹受教。”
再沒有人站起來,蘇昉便說道:“我不敢讓燮地子民久候,故此事貴在神速。我便不讓你們一一推舉了,就憑我平rì所見所聞,今rì便定下左右執政、威武將軍及通政司、度支司、屯田司、牧守司四司還有鴻臚寺、太常寺、大理寺、太僕寺、光祿寺、欽天院、翰林院、針石院、虞衡院、評參院五寺五院各司卿、寺卿、院卿的人選。”便點了故琛淵閣大學士孫芸之子孫恭為左執政、原大理寺卿鄭祺為右執政、風雲騎統領洪烈為威武將軍,又點了顏靜洛等十四人為各司卿、寺卿、院卿,讓其自選本司、寺、院內的令、丞、監諸職。又命左右執政並通政司、度支司、屯田司、牧守司劃分各州縣地界,選派太守、撫院等職,分派各州縣。
於是旭輝殿裡熙熙嚷嚷吵擾不休,從卯時一直吵到未時初,才算塵埃落定,蘇昉一直坐在那墨玉麒麟椅上,望著下面眾人,一句話不說。顏靜洛忙裡偷閒悄悄掃兩眼,彷彿又看到了當年淵犀侯府中蘇昉坐在房簷下聽那些門客吵嘴爭鬥的場景。
眾人推了左執政孫恭執筆,將眾人所選的各州縣太守、撫院及縣尉並各司、寺、院令、丞、監還有劃分各州縣的圖樣一一謄了,呈與蘇昉。
蘇昉著蘇葉傳令尚膳監,端了些點心茶水與眾人,自己則取了硃筆,不時在那名單上點點畫畫。待眾人吃完,蘇昉便遞下了那名單,著評參院院卿宣與眾人。
顏靜洛聽著不禁咋舌。本來蘇昉任命自己這十七個人時,顏靜洛便覺得自己這些人所長為何蘇昉早已知曉,否則也不會恰巧點了自己這是十七人,不過這也算不得什麼,畢竟這些人都是慣常在燮國朝堂上走動的人物。倒是後來經過蘇昉改動的那份名單,原本自己以為不是特別合適的人選經蘇昉略微改動便顯得十分恰當,如此看來蘇昉倒真不是平rì裡看上去的那般散漫。儘管他偏居滁雷,倒彷彿是真的不出門而知天下事一般。滿殿的公卿十個到有九個和顏靜洛一般的念頭,眾人推舉的名單裡絕大多數都不在殿中,其中的大部分是殿中有爵位的公卿自己所養的門客,要不就是有爵位的外城貴族,再有就是這些人的子侄。蘇昉刪掉了一些人,改動了一些人,又加上了幾個人,新加上的這些人有幾個諸人甚至都沒聽說過,蘇昉便詳細說了所在,讓人去尋。眾人都覺得,這個紈絝侯爺看來散漫,實則有心,又兼雷厲風行,不負孫芸當年“只可師天地”的評價。
待評參院院卿讀完,蘇昉又說:“治國,所求者不過‘國泰民安’四個字。若要做到這四個字,又不過‘政通人和’而已。今rì所議,不過是給這‘政通人和’鋪個底子,將來尚有極長的路要走。所謂‘政通’,說白了,就是為官者當以民之生計為所謀;所謂‘人和’,不過平安喜樂罷了。和者,衡也。今rì諸公與我將燮國政事一分為三,切不可自行自事。須知事可分,國不可裂。四司五寺五院及各州縣,務須緊密無間,萬事以民為重。左執政治下各州縣及四司,必需右執政下各寺、院支援;而右執政下各寺、院,亦需各州縣及四司之支撐;而若想做出番事業,必少不了平穩安定的環境,則又有賴於威武將軍;將軍所轄眾軍士,少不得萬民攜食簞漿。望眾卿謹記。
“今rì所行之事,乃是我依照中都之制,稍為變通,行於燮國。而我又深知,中都諸官,無論品佚高低,均有貪賄之行。竊以為,此為國之患也。故告知各位,於我燮國之內,官員貪賄為重罪,凡貪賄五十金銖以上者,仗斃。凡有以公權為親友謀私利者,仗斃,所得充公。
“另著大理寺調派熟悉律法的寺令入州、寺丞入縣,分建刑庭,選軍中健者為役。凡州縣中作jiān犯科、民怨糾紛,均交刑庭審處,各州縣太守、撫院及縣尉,均不得參與審處民眾糾紛。我亦將選風雲騎、風雷騎及風林旅中強健聰慧者,入監察營,統歸蘇葉轄下,專司監察各位官員營私舞弊、貪汙受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