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的人。沒來的人估計都是不服這個紈絝公子,罷朝不問。
蘇昉也不多言,五更鼓一過,便叫人撤了多餘的座椅,直言道:“我本是個散漫的人,卻也知道萬民的生計大事散漫不得。你們看不慣我紈絝散漫,大可向燮公彈劾我,卻不許像今rì這般罷朝。燮公招我入墨離城,代主政事,政令已下,便當服之,像今rì這般,倒是完全沒把自己的責任看的那樣重了。今rì朝議,來的都是以萬民生計為己任的,沒來的卻也不用佔著這許多位置,尸位素餐,害的還是燮地著民。今rì此時未到,那便以後也不用到了。”
停了一停,又說道:“坐在這殿裡的人既少了,這許多的事情便少了人辦,如是這樣,仍不免誤了百姓的生計大事。那咱們便商議一下,想想如何就用殿裡這些人,做得了以前那些事。我倒是有個想法,說出來大家考慮一下。
“天下八路諸侯,分封土地以燮國最廣,燮國的官卿亦是最多,不過以前都是七手八腳,忙起來繁亂不堪。不如我們就分了治下職責,該誰的擔子,誰挑起來。我想著,咱就分成三大塊兒,民的事兒放一塊兒,官的事兒放一塊兒,兵的事兒放一塊兒。今天在座的各位,我挑出三個人來,分別做我燮國的左右執政、威武將軍。
“左執政下設通政司、度支司、屯田司、牧守司,分管政令、戶籍、屯田、牧馬諸事,各司設卿一人,以下設令,以下設丞。我燮國土地廣大,不妨分做幾個州,州下設縣,縣下設鄉、裡。各州設太守、撫院各一人,均歸左執政治下。太守統領本州事,以下各縣設縣尉,統領本縣事,再下設鄉長、里長。各司派本司令官入州,參謀本週諸事;派丞官入縣,參謀本縣諸事。撫院下設司農、司馬,專責視察各州縣政令得失。
“右執政領鴻臚寺、太常寺、大理寺、太僕寺、光祿寺五寺。再設欽天院、翰林院、針石院、虞衡院、評參院五院。欽天院領燮地天象事,翰林院領燮地興學事,針石院領燮地疫病事,虞衡院領燮地鑄鍛事,評參院領燮地官吏事。各寺、院俱設卿一人,以下設令,再下設丞,最下設監。
“威武將軍統領我燮國風雲騎、風雷騎及風林旅眾軍馬,節度麾下諸將官。
“燮地內分封的侯、伯、子、男諸爵,不管是梁氏封的還是燮公封的,若無官職,則只食邑,均不可參與地方政事。
“如此一來,諸位便都有了自己的擔子,我們燮國也不用養那麼多的官卿,百姓的事兒也耽誤不了。不知眾位意下如何?”
蘇昉說完,殿裡馬上熱鬧起來。在顏靜洛看來,蘇昉的這個辦法不失為良策,梁朝各國均沒有完善的官吏系統,平時除了軍隊有比較系統的品佚外,治國都是靠各國的公爵們養的一幫子門客,除爵位之外,沒有正統的官職,都是稱作卿或者大夫。出了事兒大家一起商量,再找個人去辦。費時費力的很。州縣之制以前也有,只是十分混亂,州和縣是不分大小的,比如蘇昉分封的滁雷縣,幾乎佔了整個燮州草原,比其它州縣大得多。至於州縣裡的政務,都是分封的爵爺們管理,管理的好壞,就看爵爺的才能和民眾的運氣了。蘇琢在時,仿照梁氏朝廷,設了五寺,分設寺卿、寺丞,分管連橫合縱、祭祀諸禮、律法刑判、車馬出行、餐飯內務大小諸事,又加了琛淵閣那幫只知吟詩作文的學士們辦學、推選諸責,諸人立馬就覺得效率比以前要好得多。只是此法雖好,實施起來卻也難度不小,不說眾人肯定會為了這些位置搶破頭,單單今天沒來的這幫子公卿大夫們,蘇昉估計就處理不了。
蘇昉待眾人討論了一陣子,拍拍手說道:“眾位可有意見?若是有意見,就順便提個更好的辦法出來。”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俱不答話。蘇昉便說:“你們若是不說話,我就當你們沒有意見了。”
一人站起來,說道:“淵犀侯,我等也覺得此法甚好,只是不知此事到底是侯爺的意思還是公爺的意思?”
蘇昉說道:“自然是我的意思。”
那人又問:“公爺可曾同意?”
蘇昉答道:“燮公並不知今天有這麼多人罷了廷議,我自然也就沒想過向公爺回報此事。不過,公爺的意思是,讓我,蘇昉,統領燮地諸事。所以,我覺得公爺是不會反對的罷。”
那人又說道:“那倒不如侯爺先向公爺回報後我們再作打算。”
蘇昉擺擺手,說道:“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是不會拿這件小事去煩擾家兄的。你若是能見到公爺,不如現在就去彙報,剩下的人就先商量下這左右執政、威武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