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將那信件仔細研讀一番的成公英也走到那樵夫面前道:“依照此信件來看,楊阜乃是馬騰安插在馬伕身邊的jiān細,但是其實不然,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呀?”
那樵夫一愣,他沒想到韓遂軍中還有此等高人,但是此事關係重大,他已經抱著必死之心了,即使他們一刀殺了他的話,他也絕不會吐露半句有關楊阜的資訊。
韓遂見他不答話,立即又喚手下將其暴打一番。
韓遂再次蹲在他的身邊,低聲道:“說吧,如果你如實招來的話,本將軍定保你今後衣食無憂!”
令韓遂沒有想到的是那躺在地上的樵夫突然用盡周身僅存的力氣,猛然張牙舞爪地撲向他,韓遂受到驚嚇,直接仰倒在地,待眾兵上前亂槍刺死那樵夫之後,依然是驚魂未定的韓遂方才指著眾兵道:“你們你們真是壞了本將軍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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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回:成公英輕解騙局 馬侯爺氣得發狂
眾兵一見韓遂大怒,連忙請罪,韓遂見人已死,且場面太過血腥,只好讓眾兵將那樵夫的屍體抬出去扔了。
成公英面如靜水,待看到韓遂緩解過來之後,他方才道:“依在下之見,有這封信在,我們就絕對可以讓馬騰主動出兵攻打馬伕!”
“哦?此話怎講?”韓遂坐定之後,抿了一口茶,一雙豹眼寒光四shè,似乎像是捕捉到了可口的羔羊一般。
成公英道:“依照這信的內容來看,這乃是楊阜定時給馬騰送去的有關馬伕近期一舉一動的信件!但是從信的整體內容來看,事無鉅細,楊阜皆不厭其煩地一一羅列,看起來倒是盡職盡責,但是實際上他羅列的這些事都是些無關痛癢的‘小事’!馬伕在西平種什麼作物,修什麼道路,其實對於馬騰來說並未顯得那麼重要。相反,馬伕建立虎豹騎到底意yù何為,他下一步的發展計劃到底是什麼,這些才應該是和馬騰緊密相連的!”
龐羲亦道:“一個好的謀士不是為主公分析、羅列問題的,而是幫助主公解決問題的!楊阜此人,雖然權謀有限,但是在雍涼一帶,絕對是屈指可數的名士!試問這麼一個人,如果真的忠於馬騰的話,又怎麼可能不為馬騰將來的處境著想?一旦那馬伕強大起來,馬騰面臨的可不就僅僅是兵敗如山倒那麼簡單了,他可能連自家宗廟都難保!”
聽了成公英和龐羲的分析,韓遂點了點頭:“如此看來,那楊阜肯定是馬伕的jiān細了。他們三人真是上演了一臺好戲呀!只可惜那樵夫被打死,不然由那樵夫揭穿此事,那馬騰定會氣得吐血!”
“有此信在,樵夫已經無關緊要了!將軍,在下請命和龐將軍一起去會一會那馬騰!此番必讓他和馬伕鬧翻不可!”
見成公英主動請命,韓遂連忙問:“先生可有十足的把握?”
“若無把握,那在下這可就相當於親自去送死了!”
說罷,成公英仰天大笑,韓遂見他如此自信,當即應允。
待成公英和龐羲走後,韓遂一面查人給劉璋送去糧草,一面厲兵秣馬,嚴陣以待。
話說成公英和龐羲到達馬騰軍營之後,馬騰並沒有親自接見他,而是讓龐德帶著馬超和馬岱前來會一會這兩個“不速之客”。
成公英和龐羲行了見面禮之後,龐德延請他們倆坐下。
身穿金盔銀甲,外披戰袍的馬超率先道:“你們倆不去戰那馬伕,來這裡幹什麼?”
成公英莞爾一笑:“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位少將軍應該就是侯爺的愛子吧?聽聞少將軍曾師從於馬伕,今rì為何直呼其名?常言道師如父,如此稱呼則屬不敬矣!”
成公英早就聽聞馬超乃是少年英才,年紀輕輕便有大將風範,此次難得一會,存心要考考他。
馬超輕哼一聲道:“那廝忘恩負義,背叛我爹,怎麼配當我馬超的師父?我和岱兄早就和他斷絕了師徒關係!還望你休要再提起此事,不然馬超定然不會饒你!”
成公英淡然笑道:“少將軍莫怪,此番我和龐將軍來此就是為了聯合侯爺滅了那馬伕的!”
馬超聽了此話後,突然不說話了,只是抬首望了望龐德。
正襟危坐的龐德笑道:“龐某聽聞劉璋五萬大軍被那馬伕打得大敗,而韓遂亦是被教訓了一番,依本將軍之間,你們是來求援的吧?”
龐羲臉sè突變,義正言辭地道:“我益州之兵尚有兩萬餘人,豈有求援之理?此番龐某和先生前來,不為別的,只想告訴侯爺一件事!免得侯爺被一直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