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這份心思,實在不是一般和她同齡的女生能輕易想透的。果然,蔣睿涵沒明白她說話的用意,以為她純粹是介意自己說陪米楊畫畫“無聊”;因怕她聽之不悅,趕忙擺手解釋道:“你可別誤會,我的意思不是說和米楊待在一塊很無聊,只是,呵……我自己閒不住嘛。我挺喜歡看他畫畫的,我也挺喜歡和他聊天,他很好很好,真的。”
“他很好,可是他……”米蘭幾乎要衝口而出了。
“可是他是殘廢。”有人接了她的話。本來不算響的聲音,在寂靜的林間顯得大聲。
蔣睿涵和米蘭雙雙回頭,一對年輕的情侶從小徑的另一頭走來。
韓崢和葉純在她們近前停了下來。米蘭從回頭看到來人的身影起就像個石像一樣定在了原地。蔣睿涵卻按捺不住心裡的火氣,高聲責問道:“你這人說話真太刻薄了!”
“我哪點說錯?”對於葉純在一側輕拽自己胳臂的“善意提醒”,他彷彿毫無反應,看著呆若木雞的米蘭,揶揄道,“你要說的,難道不是這個?”
咖啡
“你要說的,難道不是這個?”韓崢目光如炬,炙烤著米蘭。他上週末因為回家,推遲了和葉純的郊遊計劃,沒想到就因為這樣和米蘭他們碰到了一塊兒。
米蘭無言以對。韓崢對蔣睿涵掃了一眼,隨後迅即略抬起自己的下巴,指向米蘭立定的方向說:“你看到了?不是我刻薄,是某人太現實。”他向前一步,幾乎要逼迫到米蘭的身體,然而他最終在離觸及到她一掌之處止步,轉而陰鬱狠戾地輕聲道:“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現實、勢利麼?當然,不得不承認你每一次的‘眼光’都很精準,總是能達成所願地捕獲自己鎖定的目標物。你這種人怎麼可能想象一個病鬼或者一個殘廢有資格談情說愛呢?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