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將你納入奴籍。”
“我……”我登時沒了聲,眼裡淚水珍珠串線般落下,死死咬住下唇,唯一會說話的,恐怕就是那雙恨極了的眼睛。
奴籍者為賤奴,只有依靠主人存活。是連叫化都不如的人,因為賤奴沒有自由。
我轉了頭撒腿便跑,大不了不見他便是。
如此一般,我便丟了尹洛這棵搖錢樹,日子也越發的不好過起來,想那五十兩也沒撈到,再沒那好心情去說書,多虧了那醉仙居老闆義氣,討不到飯時還能給我一口陳飯填飽肚子,就因為我曾經跟他吹噓和當朝一品尹相的關係是多麼多麼的鐵,改天定拉著他來醉仙居吃一頓,讓他的小店沾沾光。
一晃便是清明,我在大街上頂著春光閒逛,習慣性的來到楚官巷,丞相府口停著一頂華麗無比的轎子,剛巧我探頭竊聽時丞相府的大門開啟,從裡面走出一位同我般年歲的小姐,華服朝冠,步瑤玉簪,在奶孃的引領下朝尹洛欠了欠身,尹洛則輕揖道:“公主慢走。”
竟是當朝皇帝的親妹妹文琦公主,中楚唯一一位御國公主,其母親也就是當今太后,為護國將軍長女,因收復東吳有功,被封為寧舒郡主,文琦公主的祖母則是第十二代楚國女皇,外祖父家上面是開國功臣,這麼一個強大的家族圈孕育了她和他哥哥兩個人,倘若公主到了豆蔻之年,尹洛被封為駙馬,那這一家人就像開了外掛一樣可以上踢北齊下踏南越了。
果然,有些人,生來便是萬千寵愛,有些人,生來則是生死線上摸爬滾打,顯然我就是那些個後者。
眼看著公主的轎子漸行漸遠,我也拖著木梆與破碗與其背道而馳,她往東,回她的皇朝家苑,我往西,回我的橋洞石床。
一聲一聲的木梆說不出的悲涼,哼著小調極力地去安慰自己,可終究是抵不過懸殊的現實而淚如雨下。
清明時節雨紛紛,我就這樣魂不守舍的坐在大街上淋了兩天的雨,還是醉仙居的夥計看到了暈倒在路旁的我,將我背了回去,我躺在柴房裡呼呼燒了兩天,一點要好的跡象都沒有。結果那腦子短了路的醉仙居老闆竟把我送到了丞相府,因為他真的相信我和尹洛的關係相!當!鐵!
所以,待我高燒醒來時已是躺在丞相府,我以為自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