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高手”兩字,加以廟門不寬,易守難攻,秦佑竟難越雷地一步。
十餘招過後,秦佑一聲長嘯,劍法一變,專找對方硬拼硬架,他手中短劍極是鋒利,加之內力又遠在那些少年之上,只聽一陣噹噹連響,已有兩三柄長劍被 他霞飛折斷……
正當這剎那間,忽見一條人影,迅如石火電光,從後一閃而上,投人劍影叢中,高聲叫道:“看熱鬧的來了,閃開,閃開!”
叫聲中,黃色光芒盤空繚繞,只聽“叮叮”亂響,又有三四柄長劍波震飛脫手,門口頓時露出一個空隙。
秦佑一擰身搶進廟門,回頭見那皮帽綢衫怪客,正掄動銅菸袋,將那餘下的青衣和紅衣少年,迫向門外一旁。
他這才知道怪客原來存心相助,想想途中對他那等無利,不禁有些歉然。
怪客一面揮掄旱菸袋,一面笑道:“秦老弟,只管向裡衝,有熱鬧好瞧的時侯,別忘了叫我一聲。”
秦佑朝他含笑點點頭,短劍一擺,掠過院落,踏進正殿口口口秦佑一腳踏進大殿,正是“陸家雙鈴”老大陸完衝進林龕下暗室的剎那。
他初入大殿,一時尚未發現室中的情形,觸人眼簾的,是殿上十二名負劍少女,和軟椅上端然而坐的桃花公主凌茜。
凌茜分明已看見秦佑衝進大殿,卻仍然端坐未動,甚至立在身邊的六名青衣少女和六名紅衣少女,也都靜靜地一動也不動,就像根本沒有看見泰佑似的。
秦佑縱目一掠,見竺君儀正昏倒在地上,他未及多想,閃身便向竺君儀奔去。
直到他奔到竺君儀身邊,俯身準備替她拍活穴道時,突然,一個嬌冷的聲音問道:“你要做什麼?”
這聲音並不凌厲,也井不高亢震耳,但語氣中,卻似有一種令人不可抗拒的威力,秦佑手掌已湛湛觸及竺君儀,聞聲心頭一震,竟不由自主縮回手來。
他猛然抬頭,只見桃花公主一雙盈盈秋水,正凝注在他的臉上,嬌豔如花的面頰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笑容是那麼的憩靜而溫柔,是那麼的開朗而自然,雖然僅是淡淡一抹,竟如滿池碧荷中,忽然綻開的一朵白蓮,清幽、嫻雅、令人沉醉。
秦佑不覺一怔,期期艾艾地道:“我……我……我……”
他年紀不過十三四歲,是以這一剎那,絕無絲毫讀辱之念,而是下意識地覺得自己在人家明亮的光輝之下,顯得太微不足道,有些自慚形穢,因此納納地答 不出話來。
凌茜輕啟丹唇,緩緩道:“你是來救她的,是嗎?”
秦佑連忙垂下頭,怯生生地答道:“正是,不錯……正是……”
“你不想先救援你的好朋友陶公子嗎?”
“陶大哥!”秦佑駐然一震,抬起頭來,“他……他在那兒?”
桃花公主纖手微抬,向神龕側面的暗室一指,輕笑道:“喏,不是在那兒嗎?”
秦佑凝目望去,恰見陸完搶到室中,正揮掌拍擊那兩枚烏黑銀鈴,滿室鈴聲迴盪,雙鈴交叉穿飛,而壁邊一角地上,陶羽垂目盤膝而坐,辛弟躺在地下,另一箇中年嬌饒婦人,正緊扣著幾柄薄刃飛刀,牢牢守護在陶羽身邊。
那婦人手法也極驚人,手中飛刀輕易不肯出手,每當陸完的雙鈴繞飛到陶羽近處,那婦人始立即擲出一柄飛刀,刀鈴兩碰,脆響震耳,盪開雙鈴之後,那飛刀也彈射回去,恰巧又被那婦人挽手接住。
是以,她雖然不時出手,已有四五次之多,手中飛刀,卻一柄也沒有短少。
這局面不但驚心動魄,更是千鈞一髮,只要那婦人出手稍遲,或者略為不準,陶羽和她自已,就勢非傷在陸完的雙鈴之下不可。
何況那暗室中陰森黑暗,視線不明,失誤之事,簡直隨時可以發生。
秦佑見了,熱血憤張,提劍便想衝向那間暗室……
桃花公主凌茜卻忽然嬌聲說道:“秦公子,你自信能破解陸家雙齡的獨門暗器嗎?”
秦佑一怔,道:“陸家雙鈴雖然名震天下,我秦佑未必懼怕。”
凌茜笑道:“要是你無法破解陸家雙齡,縱使進去,也不過枉送性命,我勸你還是乖乖站在門外,那邊不會有什麼事的。”
秦佑聽了這話,一股男兒傲氣驀衝腦門,厲聲道:“你小小年紀,竟敢這樣小覷於我?”
他一急之下,忘了自己年紀,不過與人家相仿,但話已出口,收不回來,不覺臉上一紅。
凌茜笑道:“自以為武功很好麼?我在三招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