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極的雲雀已然睡去,六道骸嘆著氣把鬧鐘定到三個小時之後的早上七時半,自己卻靠著床頭看起書來。
過不多久,睏意上湧的六道骸也縮排被子沉沉睡去,連手中的書滑落到地上也不知道。
六道骸嘟噥一聲,向床中間蹭了蹭——十月份的夜裡已經有些冷了。
覺得有些晃動的雲雀一個翻身,手臂正好搭在六道骸腰間。
而窺視著這一切的黑影,看著好似交頸鴛鴦般睡去的兩人,不可置信的張大了眼睛。
「早上好,彭哥列。」
「早上好,骸,雲雀。」澤田綱吉放下手中名貴鋼筆,繞過本身巨大卻因為對滿檔案而顯得擁擠的辦公桌,「坐吧,咖啡還是茶?」
瞥了一眼絲毫沒有開口意思的雲雀,六道骸微笑道,「我們兩個都是咖啡,謝謝。」
「今天叫你們兩位來其實是想談談——或者說,只是聊聊。」
「正好,我們也有些情況要報告給你。」
「啊,那些事不用急的。我是想跟你們聊聊,多瞭解你們一些。畢竟之前都不熟悉,不像獄寺他們。」
「哪怕關係到你的性命?」
「……!」澤田綱吉瞬間睜大了眼睛,像是在無聲的發問。抿了抿嘴,又接著堅定地說,「應該是在宴會的時候吧?在此之前,我更想了解你們兩位。」
「……怎麼說呢,彭哥列你真是出人意表呢。」
「啊哈,因為大家都在啊,所以不會有問題的。不是麼?」
「你這是哪裡來的莫名其妙的自信?」一直沒出聲的雲雀冷冷地反問。
「嗯?為什麼不該相信你們呢?」
瞬間語塞的雲雀彷彿看見什麼妖怪似的,反駁道「沒人教過你麼?除了自己不要相信別人——就算是搭檔也一樣。」
「啊,難道不會太過可悲麼——不說那個,我對你們可是百分百的信任呢。」
「哼。」
「關於我們,你想知道什麼?」六道骸打斷對話發問,「我的意思是,你想知道什麼從資料上得不到的東西?」
「這是雙方的。」
做戲
「算了,這樣果然不太行啊。」澤田綱吉有些挫敗的感嘆,「那算了,我們來說別的好了。」
「浪費時間。」雲雀回想剛剛頗為失敗的「交流會」就有些火大。
澤田綱吉尷尬的笑了笑,「我覺得老是這樣不好……著急了。」
「這樣行不通的。」六道骸笑,「雖然身為首領的你這樣笨拙的示好讓我很感動,但是你這樣毫無防備,很容易讓我鑽空子的。比如催眠你什麼的。」
澤田綱吉笑得很好看,笑得真真正正不以為意,「我很放心你們的。要是連你們我都信不過,那我還信誰呢。」
「話是不能這樣說的。」六道骸頗不贊同,雖然他也得承認,剛剛澤田綱吉笑的滿不在乎的樣子,的確相當的令人感動——雖然他知道,澤田綱吉完全有實力發覺危險。「畢竟你對我們並不熟悉,不像那幾位可以說是至交的好友——當然,至交也不意味著沒有背叛。」
「總之啊,你們兩個信任我和大家就好了。我只想要這一點。」
「我們儘量。」六道骸頷首。
「我知道這不容易。」
「多謝理解。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進行關於取您性命的話題呢。」雲雀陰沉著臉出言打斷。
「啊對不起雲雀君……」澤田綱吉一對上那凌厲的鳳眸就不由自主地緊張,連敬語都用上了。
「你是首領,不需要道歉。不要對我用敬語。」雲雀瞪他,「要有首領的架勢。」
「……是……但是,對著你們可不可以放鬆……」
「……你……」其實很惡狠狠的想告訴他「不·可·以!」但是看見那稍稍有點委屈的眼神,雲雀只能乾瞪眼。
「好了好了……我們說正事兒……」六道骸瞅著眼前這兩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都很不成熟的兩人,樂了。
「簡而言之,聖殿要我殺你。」雲雀完全不給澤田綱吉任何反應的機會,「而你不能死掉。」
「……是?」澤田綱吉眨眨眼,努力消化掉這稍稍(?!)驚悚的訊息。
「我們是過來和你商量怎麼演戲的。但顯然你有問題要問我。」雲雀哂笑,看著欲言又止的澤田綱吉。
「沒錯。」澤田綱吉已經完全收起那副無害的樣子,氣勢全開。詰問道,「在那之前,我要知道你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