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呼延贊請人船艙。艙中還有兩個人,青帽青衣,垂手而立,一看便知是奴僕。員外笑道:“壯士,同船過渡即是有緣,請問大名,奔往何處?”
“在下複姓呼延單名贊,練武的粗人,想去京城投條出路。老人家,您是買賣人吧?”
“正是,正是。老朽姓杜,販賣珠寶玉器的商人。”
“我就知道您挺闊,三匹大馬,獨包一船,老人家,您也去京都嗎?”
“正是。我去京都看望朋友,稍帶著做點買賣。”
“就衝您這樣的好心人,一定能發財。”
這時,僕人從行囊中l取出幾壇酒。又擺上幾碟現成的醬菜。員外請呼延贊同飲。呼延贊心想:我是王爺的信使,揹著奏摺呢,千萬不能喝酒誤事。所以他連連椎辭。員外也不深讓,自己喝了幾杯.撤去殘席,準備休息。
大船離岸的時候,天色就不早了,現在已是黃昏時刻。呼延贊挺知道好歹,人家員外是個闊氣人,很講究養生之道。我能搭船過渡,就得感恩,不應該再耽誤人家體息。於是,輕輕走出船艙,想找個僻靜之處,暫時棲身。大船尾部堆著許多柳條筐,估計是販運的貨物,呼延贊鑽進空隙之問,席地而坐。他背靠著柳條筐,微合二日,江風陣陣吹來,也倒悠然自得。突然,他見身下的船板縫中透出了燈光,並且有人輕輕地說話:“老大,已經到河心了,你怎麼還不動手?”
“瞎,單憑那個老客和兩名家將,我早就動手了。誰知臨開船時又上來個黑大漢,背後插著金鞭,看樣是練武的,我不得不防。我已經告訴水手了,放慢速度。等天色擦黑時,再動手不遲。你們把傢伙都準備好了,到時候一齊出動。”
“放心吧,一定跑不了他!”
呼延贊心中一驚:賊船!這可真是歪打正著。那位員外捎我過河,並不圖報。我救他性命,卻是分內之責。主意拿定,抽出金鞭,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船艙門,隨時防備不測。
天色漸晚,只見兩條黑影手提鋼刀,偷偷摸摸從後艙鑽了出來。呼延贊見時機巳到,大喝一聲,縱身上前。他的武藝雖然不很高,對付兩個水賊,部也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