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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就接著講吓去:“前些時日,大理寺領旨,整理庫中積年舊案。我與兩位同僚領了這份差事,一連數日稽核,倒真發現了幾宗沒頭沒尾的案子,當中就有一宗離奇的出自淦州。。。。。。”

薛睿所講之事,就發生在兩年前初冬,淦州一城中,有一戶王姓商賈人家,一夜之間府上一十九口人悉數遇害,皆是被人以利器割喉而亡,宅中雞犬不留。就是這麼一宗駭人聽聞的滅門慘案,官府卻查了三個月都毫無線索,最後只能上呈大理寺,草草結案。

“。。。從案卷上看,那王家上下一十九口人遇害時,大多數死於榻上,睡夢中丟了性命,連掙扎反抗都未及,且那宅中一貓一狗都未能倖免,俱死了個透。若說是盜搶,家中財物分文未缺,若說是仇殺,那王老爺又為人和善,親近鄉里,並無仇家,任誰來看,王家一夜滅門都是無妄之災。半年下來,官府查而無果,無奈兇手至今逍遙法外。”

薛睿有前有後地把這件案子講完,便命身後下人去酒添茶,輕嘆一聲,不再說話,留眾人猜疑,議聲迭起。

寧王不動聲色地攥緊了手中酒杯,面無表情地掃過薛睿斯斯文文的面龐,心中平添了一絲忌憚。

餘舒見到一群人將注意力從她身上轉開,這才轉了轉僵硬的脖子,蹭去鼻尖虛汗,為自己倒了一杯子稠酒仰頭慢慢飲下,辣的眯了眯眼睛,心裡痛快少許,正要再取一杯,然而原先放酒壺的地方不知何時被人換成了紫紗茶壺,摸上去,還帶著一層熱氣,燙了燙指尖。

她盯了那憑空多出來的茶壺片刻,眉心漸漸舒展開來。

就在餘舒手捧著一杯熱茶輕噓時,同一桌席上的息雯郡主卻望著她,暗咬起銀牙,兩人元宵節時便生過節,這位湘王府小郡主又與紀星璇交好,自是見不得她好過。

不多時,聖旨傳來,隨著門外洪亮的通傳聲,一幫子從宮裡來的太監侍人湧入宴廳,為首一人手捧明黃,眾人紛紛起身,景塵隨幾位皇子離席上前,跪下聽旨。

“先皇遺長麓月公主,孝悌仁厚,德馨智慧,彌留時曾寄託,為我朝國泰民安,其獨子承母願,送往世外清修,供奉三清十餘載,今朝還願歸來,朕自當珍重,昭告天下。固封道子為其號,賜名卓然,五品之下官員見則需拜,俸祿等同親王世子,另特准其行走前庭,欽此!”

這一道聖旨洋洋灑灑,明明白白,是為景塵正名,封號賜名,昭告天下,足見帝王寵愛之心。

宣旨聲還繞在雕樑畫棟裡迴響,一時間,宴上眾人心思百轉千回,望著那手接聖旨,長身玉立的白衣人影,有的心驚,有的眼紅,有的則是諂媚。

等到景塵領旨之後,宮中來人便離去,緊接著便是一群賓客擁上前去,圍住景塵,恭喜道賀,不吝溢美。

遠遠的,餘舒站在人後,看著被人簇擁,被圍的密不透風,離他越來越遠的景塵,心中升起的不只是悵然,更多的是憂慮。

到底,是何人要加害於景塵?

第三百二十五章 是他想多了

將至子時,前來公主府道賀的賓客陸續離去,宴到尾聲,主宴桌上幾位皇子告辭,景塵在身後總管的提醒下,起身相送。

餘舒跟在一行十數人後面擁步走到前庭正門處,看著本來不諳世事的景塵略顯生疏地與寧王嘉王等人道別,目送他們上了馬車離開,到最後門口就剩下他們幾個相熟的。

“師叔,表兄,我這先回宮去了。”劉曇看了看月色,他尚未建府還宮中居住,不便在外夜宿。

他同景塵薛睿二人道辭,後又對著水筠說:“小師姑,雙陽會時我再派人來接你。”

水筠微微一笑,道:“你且放心,我會助你。”

餘舒在一旁聽他們說話,看水筠佇在景塵身側,便明瞭她往後要同景塵一起在公主府住下,餘舒不自在地將目光轉移到院內那些龍庭木上,心道是,他們師兄妹,自然是要相互照顧才對。

“餘姑娘,告辭。”劉曇一聲道別,餘舒轉頭見他朝自己頷首,忙拱手回了一禮:“殿下慢走。”

這下門前清靜了,景塵總算找到時機同餘舒說話,“小魚,我現在不用在宮裡住,以後出入就方便了,你不是想跟著我學星術嗎,不如明日起我便開始教你。”

餘舒眼睛一亮,欣喜道:“如此甚好,那我明天就來找你?”

景塵點點頭,“那我明早派人去接你。”

眼瞅著他們相約再見,薛睿不慌不忙地出言提醒他二人,“今日道子獲封,外面不少眼線,阿舒若頻繁出入公主府,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