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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想;手探向她額頭;是覺手背微燙;當即攏了眉頭:°

“你病了?”

餘舒“唔”了一聲;嫌他擱在她額頭上的手涼;縮了下脖子;拉下他的袖子;帶著他往大屋走;看到桌上放空的碗碟都已洗刷乾淨;嘀咕一聲“你洗它做什麼”;便指著凳子讓他坐;放下食盒往外拿吃的;一邊道:

“昨晚上才生的病;藥喝了;也有郎中看過;不是大事;過兩天就好了。”

景塵看她滿不在乎;卻不放心;問道:“我給你的方子;配成藥了嗎;有沒有按時服用?”

“有;天天都吃呢。”餘舒隨手從懷裡摸出那裝藥的白瓶子遞給他;將碗筷擺好。

景塵拔下瓶塞;聞了聞藥香;搖頭可惜道:“這藥丸熬的過了;成色欠缺;少三分藥效;等你吃完這些;我再為你為制。”

“好你先吃飯;”餘舒把筷子遞給他;在他對面坐下;兩手託著下巴笑吟吟地看著他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景塵道:“昨天夜裡;”頓了頓;又問她:“擋厄石帶著嗎?”

“一直都帶著;你的劍呢?”

“在床頭放著;你昨晚住在哪裡?”

景塵慢條斯理地吃著飯;兩人相互詢問了對方的事情;那晚在郊外分開匆忙餘舒未及細講;就趁他吃飯的工夫;大概地將他走後的事和他說了;只是略去了那天下大雪出去找他;還有差點沒趕上奇術一科考試的事:

“你走以後;我考過大衍;認了慧姨做乾孃;薛大哥從京外回來我便託他打聽你的下落;得知你離開當天就出城;才想到奇雲觀附近去找你迷路之後和你碰了個正著。

景塵放下筷子;想到那晚在林中見到她時的情形;便有十二分的內疚;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餘舒摸摸鼻子;小聲道:“也不怪你。”

雖然那天在林子裡;兩個人把話都說明白了;不能再談兒女私情;重歸舊友;可是今日見到他她還是覺得親切;倒沒有什麼尷尬。

“對了;”景塵問:“那晚分別時你說;你現在住在紀家;就是你娘改嫁的那戶人家;是怎麼一回事他們不是在義陽就攆了你出門嗎?”

餘舒哼了一聲;道:“一提起這事兒;我就一肚子的火氣;你當我願意去他們家嗎;都是紀家那老東西使手段;逼迫我教他孫女兒六爻術;哦;就是我常用來卜卦的那銅錢卜術。”

景塵微微皺眉:“他們如何強迫你?”

餘舒擺擺手;不願細講;那事兒說起來她只覺得沒面子;就含糊道:“反正我是被迫答應住在他們家;等到教會那紀小姐;就解脫了。”

她不想解釋;可恢復了記憶的景塵卻沒那麼好糊弄;他如今雖不能對餘舒動情;但餘舒在他心中的分量卻依舊;除了師父師伯;眼前這人;卻是從小到大對他最好的一個;在他失憶時無微不至的照顧;又幫他尋回記憶;明知他災厄而不離;為他吃苦受罪;這樣一個人;他無以為報;又如何能讓別人欺負了她。

“你若不願;不去就是;他們拿什麼強迫你;你告訴我;我幫你去討說法。”

景塵神色不變;只是清明朗朗的眼眸中飄過冷淡;道派中人;多清心寡慾;多不喜爭端;可是他們天師道一脈;卻最主張信義;他之於餘舒;有信;且有義;謹記著當日對她承諾;但在她身邊一日;必會保護她周全。

“呃¨。”餘舒為難地撓撓脖子;她看得出來景塵是說真的;她要真告訴他紀家怎麼威脅的她;他就真敢上門去找人家;就好像當初黃霜石被紀星璇得去;她和景塵商量討回的辦法;景塵毫無壓力地提出用武力搶回來;是非善惡在他眼中;另有一把標尺;不用別人去衡量。

可是紀家那檔子事;要怎麼說呢?

“其實;我也有求於他們;”餘舒斟酌著開口:“你知道吧;我娘是紀家三老爺的小妾;他們拿捏著這個;我總受制於人;要想把我娘接出來;沒別的辦法;只能讓他們心甘情願地放人;所以他們威脅我時;我便順水推舟地和他們講了條件;等到教好了那紀小姐;他們就放了我娘出門。”

景塵對世俗中事還是不大瞭解;餘舒費了一番口舌;才讓他聽懂;她是非得在紀家待上一陣子不可了。

“我在紀家也沒受什麼欺負;你放心;薛大哥幫我出了一回頭;紀家那老東西忌憚著呢;”餘舒同景塵打哈哈;不想他再追究下去;連忙轉移了話題:

“對了;你不是說你回京以後要去打聽破命人的下落嗎;你打算上哪兒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