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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兩個月前他與劉灝鬧得反目;以至於兩家淡了來往;京中雖有議論聲;卻也只是流言蜚語;並未牽涉要害;概因劉曇還在山中;無人多

薛睿心想;只怕那時他祖父便知劉曇將要歸京的訊息;且這次一回;便無需再去了;是故提前讓他和劉灝斷了來往;好過此時再反目;令人詬病;好讓外人捉摸不透他們薛家的立場和態度。

這般苦心安排;又豈會不圖什麼。

想通了這些;薛睿再看眼前老人;敬畏之餘;又有一些沉重。

“成碧;你是祖父一把手帶大的;你爹去世的早;你母親身體薄弱;祖父知你早慧懂事;又從小比常人多了一份好勝之心;是故所來大事小事;能讓你知道的;從不瞞你許多;薛家到了我們這一支;子息單薄;你二叔又是那個樣子;不能指望。祖父向來對你嚴苛;皆因寄予你厚望;將來我們薛家是衰是興;是福是禍;都要看你爭不爭氣了。”

薛凌南忽發了一陣感慨;便從軟墊上起身;抬手拍了拍薛睿寬厚的肩膀;看著這個如今個頭比他還要高的孫子;眼中有欣慰;也有擔憂;喟嘆一聲;搖頭去了。

留下薛睿一人在亭中思索。

餘舒喝過湯藥;睡到午後才醒;頭疼好了許多;只是嗓子發乾鼻子發堵;依然有小寒之症。

小蝶小晴見她醒來;忙地端茶倒水;扶她起座;不一會兒;林福聞風而來;站在門外稟報;說是上午紀家和夏江家分別送了一箱銀子來;討走了欠條;問她如何處置這一筆大錢;實是因為這兩箱銀是餘舒昨晚親自討來;他不敢自作主張收進賬裡。

餘舒身上不舒服;沒多去揣摩林福心思;粗著嗓門道:

“算在酒樓的收入裡就行;昨日開門虧了多少;賬本拿來我瞅瞅。”

聞言;林福那邊眉開眼笑:“要算上這筆錢;昨日竟還進了四百來兩;小的這就去拿賬給您看。”

本來頭一天開門;打了免酒菜的旗號;是做好虧本的打算;誰知那兩個冤大頭結了賬;反而成盈。

不一會兒;昨天一日的賬目明細就送到了餘舒手上;她大概瀏覽了一遍;沒發現什麼紕漏;又詢問了林福今天生意如何;聽說是客人不少;這才放了心;她就怕昨天客人被忘機樓的菜價嚇到;不敢再來;看來城北的有錢人還是多。

正事兒處理完;餘舒又問林福:“廚房這會兒忙嗎?”

“不忙;中午吃飯的熱鬧勁兒過去了;姑娘是餓了吧;看想吃點什麼有胃口;小的這就讓廚房做。”林福對餘舒的態度;明顯是昨日之前熱絡;又多三分仔細。

追其原由;一是昨日那群貴人們的酒桌上;他見識了餘舒的脾氣;知她不好惹;所以生畏;二是昨晚她三言兩語收拾了那兩個搗亂吃白飯的;讓他見識了餘舒的手腕;知她的厲害;所以心服。

“看有什麼清淡點的粥湯;給我端一碗上來;再做幾道素菜;找個食盒子裝著。”餘舒頓了頓;又道:“花費多少;都記在我賬上;不要充公。”

林福猶豫了一下;想起上回餘舒因為那鱸魚湯找他問話的事;便沒多嘴;應聲下去。

餘舒披著衣裳從床上坐起來;讓丫鬟打水來洗漱;又換了一身乾淨的胡服;梳了頭;小晴看她收拾整齊有意要走;便出聲勸道:

“姑娘這是要回去了嗎;公子爺吩咐要您在這裡休養兩天呢;有奴婢伺候著方便呢。”

餘舒此時心中惦念著景塵;身子一好能下床;哪肯多留;就哄了她們兩句;叫來貴六;拿了碎銀給他去街上僱轎子;喝過粥;便拎著食盒坐轎子走了。

她沒去多久;薛睿便折返忘機樓;聽下人說她人走了;詢問去了哪裡;卻是不知。

第二百七十五章 處境不妙

餘舒昏昏沉沉地坐在轎子上;打了一個盹兒;沒聽到路上偶爾經過的議論聲;便到了城南;轎子在回興街停下;她打了個哈欠;拎著食盒下來;左右辨別了方向;一手拿著團扇擋了半張面孔;向前拐進了巷子中。

想來昨夜元宵人乏;路上沒見什麼人影;她快步走到小院門前;掏出鑰匙開了鎖;又將鎖頭虛扣在門環上;一閃身進了院中;輕輕掩上門;落下門栓;一回頭就看見了西屋門前;穿著乾乾淨淨白色長袍的瘦長人影;驚喜地睜大眼睛;三兩步並上前去;小跑到他面前;低叫道:

“景塵;你回來啦。”

歡喜之情;不予言表。

看著眼前少女;景塵淡淡一笑;點點頭;隨即便發現她聲音不同;再觀她面色;若有一絲病容;未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