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城市裡的賓館比非常便宜,是農家的獨門小院,既不偏僻又安靜,收拾得很乾淨,廁所和洗澡的地方雖然不算現代化,但是還算方便。他們到了,鬧哄哄安頓下來,吃了一頓很新鮮的魚餐,兩個人才不到二十元,高悅吵著要自己付錢,算請客。
飯後天已經黑透。兩人在村子裡隨便轉了轉,回房間休息。房間裡沒電視,燈也昏暗,洗完澡只能上床。老薑因為白天比較興奮,又開了很長時間的車,扒在床上休息。
高悅笑嘻嘻地輕輕跨坐在老薑身上,把他的背心推上去,露出脊樑,給他抓背、按摩。老薑直哼哼,說:“別停”。高悅問:“這個給你當禮物了,算不算”?老薑舒服得直點頭:“算、算”。過了一會,高悅再接再厲,把他翻過來,倒坐著給他放鬆腿上的肌肉。老薑興奮起來,身體一挺一挺,高悅故意不刺激他的要害。老薑猛地坐起來,從後面抱住高悅。高悅說:“別鬧,我再給你按摩一會”。老薑不說話,把高悅往床上按。高悅格格笑著說:“我的禮還沒送完呢”。老薑道:“現在該我送紅包了”。高悅被壓得不舒服,使勁掙扎。那天老薑力氣特別大,高悅掙了幾下都沒用,開玩笑地喊:“你再不停我喊人了,你這是送紅包還是強/奸啊”。老薑咬牙切齒地低聲道:“都是”。
也許是在新環境裡興奮,又早,完事後稍微休息一下,兩人都沒有睏意。老薑興致勃勃地說:“今天我們來個一夜七次”。高悅大笑:“就你”?老薑無辜地點頭:“我沒問題,咱們打個賭,誰做不到,下次乾的時候就學狗叫”。高悅忍俊不禁:“你太他媽的變態了,我怎麼會有問題,賭了”。老薑道:“就一個條件”。高悅大聲說:“讓你十個條件都行,隨便說吧,我全答應”。老薑嘿嘿笑道:“這可是你說的,條件就是我在下面”。高悅沒想到一向“老實”的老薑居然幽默一把坑自己,大聲抗議。
玩笑歸玩笑,那晚高悅躍躍欲試,在上面做了一次,不過沒有真的進入。老薑道:“這是真的紅包,我獻身吶”。高悅睏倦欲死,沒回答就直接睡了過去。
第二天上午,老薑花一百多塊租了一艘漁民平時打魚的船,在附近的一個大湖上泛舟。水天空闊,在城市的水泥盒子裡悶慣的高悅心情舒暢,在湖中央大喊大叫,老薑也被帶動得嚎了兩聲,聲音很快消散在水面上。
因為不是遊船,是正式的漁船,非常大。高悅划船槳,老薑在後面輕鬆地把舵。去的時候順風還好,回來的時候頂風,高悅劃了一陣氣喘吁吁劃不動,船被風吹得反而越來越遠。老薑一開始笑話高悅晚上太猛,小小年紀淘空了身子,後來也只好去幫忙。船在水上團團轉。最後三十米,明明岸就在眼前,就是沒法縮短距離。高悅洩氣地說:乾脆我們把著救生圈游泳回去得了。老薑也累壞了,不過他瞪了高悅一眼:“這麼冷的水,你找死啊,我數一二三,你給我劃”。高悅累得沒有反駁的力氣,認命地賣苦力,好容易才靠了碼頭。
下午,兩人僱了農民牽著兩頭毛驢,在山裡轉悠。高悅第一坐毛驢,但是很快放鬆開,跟著農民學控制毛驢,玩得不亦樂乎。毛驢很聽話,爬山路如履平地。老薑就差點,怎麼也坐不舒服,下來走又嫌石頭咯腳。高悅笑話他半天,後來看他確實難受,招呼農民早早回去。
晚上兩人買了兩隻兔子,在湖邊一塊開闊地點起篝火燒烤。一起的還有其他一對來旅遊的遊客,一對老夫妻。高悅和老薑以表兄弟稱呼。農民在邊上現殺兔子,放血、剝皮。高悅好奇地在邊上看,其他人看不得兔子的慘狀,跑到一邊聊天。其實烤兔子的味道一點也不好,圖個新鮮而已。
兩人往回走的路上,高悅看著黑兀兀的群山,問:“你說這山裡有狼嗎,半夜下來怎麼辦”?老薑剛才兔子吃的挺舒服,笑道:“狼都被人吃光了吧,敢下山我們就敢吃”。高悅也樂了,說:“其實做狼也不錯,不用學習、背英文,餓了吃兔子,煩了幹母狼”。老薑提醒他:“狼一整年,到發情期才幹一次,而且母狼是頭狼霸佔的,打不過頭狼就幹不成,你確信你憋得住”?高悅嘻笑道:“我是同志,天天干其他的公狼”。
走了幾步,黑暗里老姜忽然一個人笑起來。高悅問:“什麼東西好笑”?老薑說:“我在想,如果一個動物學家考察狼群,發現這群公狼不打架搶母狼,互相自己幹,他是不是會把眼珠子嚇出來”。高悅也笑了:“真的兩頭公狼在一起,沒法過日子,成天互相算計。都說狼狽為奸,要一隻公狼一隻公狽才行”。老薑似有所感,嗯了一聲,沒說話。
山路沒有路燈,往任何一個方向看都是絕對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