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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色也白透如紙,阮梅心見她這般模樣,趕緊招手讓流意過來扶了阿嫵,關切地問:“妹妹。你這是怎麼了?要不要緊?”

稍過一陣。阿嫵已經緩過神來,勉強舉目笑道:“姐姐放心。我無事,只是一時覺得頭暈而已,歇一會兒就沒事了。”

阮梅心聞言拍拍胸口長舒了一口氣道:“沒事就好,若是身子不舒服,就回去歇著吧,既然挽璧是誠心想在你跟前伺候,那適才我說的話,你聽過也就算了,不必放在心頭,免得沒來由添堵。”如此說完正要離去,忽又迴轉了頭,垂在步搖下的碧璽輕打在她的臉頰:“差點忘了另一件事,剛遇到殿下跟前的初九,他說今夜殿下約了太子至府中飲酒談事,興許要聊到很晚呢!”說罷,唇邊綻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令人望之不解。

直至她走的不見蹤影,阿嫵還在想最後那句話地意思,無惜約太子至府中小敘與她們這做妃妾的又有何干?不過話說回來,自那日宮中回來後,無惜與太子常有走動,太子果然沒有因四皇子而疏遠無惜,這倒是一樁好事。

在走至風華閣的門口,阿嫵突然停住了腳步,目光淡漠而憂痛,她大概明白了阮梅心後面那句話的意思,那是對自己隱晦的提點,倒是難為她這般有心了。

“流意。”轉首看著她:“你可知挽璧如今在做什麼?”

流意側頭想了想不敢確定地道:“應該在後院浣洗衣物吧,適才奴婢出來的時候,看她捧了一大摞的衣服。”

“浣洗衣物嗎?”阿嫵緊緊抿著唇,冷若秋水的目光暗藏著一絲凌厲:“你繞到後院去,從門縫裡看看挽璧是否還在,不要教別人發現了。”

流意雖滿臉奇怪,卻也不敢多問,依言快步離去,不多時,她喘著氣跑過來,回稟說沒瞧見挽璧,只看到一堆的衣服浸了水堆在木盆中,得到答案的那一刻,阿嫵雙眸迸出一絲精光:“從現在起,這一天一夜裡,你不用在我跟前伺候了,只待尋到挽璧後,給我好生盯著她,她走到哪裡你給我悄悄跟到哪裡,然後一五一十地回報於我,此事不要讓她發現了,也不要告訴任何人,明白嗎?”

“是!”流意先是低頭應聲,隨即又小心地抬了眼:“主子,奴婢能問這是為什麼嗎?”

阿嫵抑住翻騰的心思,淡淡道:“你很快會知道的,現在先不要問。”交待好了流意後,阿嫵整了整臉上的神色回到了風華閣,一應舉止言語皆如往常。瞧不出有任何異常。

這一晚,風華閣早早便熄了過於半數地燈,安歇入睡,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睡得著,這不。一條身影輕手輕腳地從下人房裡溜了出來,走到事先留著沒鎖地後院門口,左右瞧瞧沒人便閃出了門去,外面早已站了人接應,藉著月光一瞧,竟是含妃身邊的得意人杜若,而與她碰面之人,正是挽璧無疑。

兩人耳語一陣。便先後去了,瞧那方向,竟是辜無惜筵請太子之地,也即他素日安歇之地……晚楓居。

流意按著阿嫵的吩咐遠遠跟在她們後面,直至見她們入了晚楓居,不便再繼續跟隨,方折回身後準備向阿嫵稟報,不曾想這剛一轉頭,便見一襲暗色素衣的阿嫵俏生生站在身後,倒把她嚇了一大跳。趕忙掩了嘴止住驚呼聲,稍定了神方低喚了聲:“主子,您怎麼來了?”

阿嫵恍若未聞,只遙望著被燈火所包圍的晚楓居低喃:“挽璧。她果然是投*了含妃,若無她安排,挽璧不可能輕易入得這晚楓居……”想到這兒,她已經明白含妃打地是什麼主意了,含妃是希望挽璧能夠一夕承歡,然後一躍成為這府裡的主子,可是這對含妃又有什麼好處?阿嫵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時,流意朝挽璧消失地方向狠啐了一口恨恨道:“好一個忘恩負義。口蜜腹劍的人,真枉費主子待她一番好心,如今搭上了別的主子,跑到殿下面前賣弄,看著真是叫人噁心!”

是啊,挽璧這般行事。莫說是阿嫵。就是其他人也忿忿不平,這次若真讓挽璧成了事。那以後還不知要怎樣呢!

阿嫵腦海裡靈光一現,倏然明白了含妃的打算,是了,含妃是想借挽璧這個身邊人的背叛來打擊她,最好是讓她悲憤攻心,在無惜面前失了儀,從而失了無惜的寵。

自入府開始,無惜便一直待她優渥,遠至大婚之夜,近至入宮朝見,瞧在別人都是獨一份地寵愛,連正妃都有所不及,含妃心中嫉恨是可想而知地,難怪她要抬舉挽璧了,唉,無心與人為敵,卻無法令他人不與之為敵。

阿嫵微微搖頭,無奈之情不言而喻,眼下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挽璧顯然被她當日地話給鎮住了,沒有透露她真正的身份,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