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官員?”
孫刺史聽田仲這麼說就知道事情要糟; 可把柄在田仲手中; 不得不硬著頭皮說,“巡按御史乃代天子巡狩; 有當庭獨斷之權,凡五品及五品以下官員,可當庭處置; 五品以上官員,應稟報聖上,由三司定奪。”
“王知府正好是五品吧?”田仲似笑非笑的看著王知府。
“是,”孫刺史僵硬的點點頭,“不過王知府畢竟是一府之主,這個,侯爺……”
“身為一府之主,卻帶頭貪汙,難道不該罪上加罪麼!”田仲看著孫刺史反問道。
孫刺史看到田仲眼中的冷意,一個激靈,忙閉嘴。
王知府跪在下面,本來正想著等會找人走關係脫罪,卻聽到田仲居然要當庭處置他,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掙扎著求饒道:“刺史大人救命!侯爺饒命!下官只是一時糊塗!刺史大人,您快和侯爺求求情,下官真的知道錯了!”
孫刺史卻撇過臉,不去看王知府。
王知府心一沉,知道孫刺史這是要棄卒保帥,心中更是恐慌。
“侯爺饒命,侯爺饒命!下官再也不敢了!下官知錯了!”
王知府砰砰的磕起頭來,不一會,額頭上青紫了一片。
“饒命?王知府莫非不知道這撫卹銀是什麼錢?既然你不知道,本侯就告訴你,這是買命錢,你既然拿了,那就把命留下。”
田仲對著羽林衛大喝一聲,“羽林衛聽令。”
“在!”
“王知府貪墨撫卹銀三十萬兩,物證俱全,杖斃!”
王知府一聽“杖斃”,傻眼了,拼命掙扎著吼道:“我是五品朝廷命官,你怎麼可以……啊!”
接著,傳來羽林衛劈了啪啦的打板子聲。
“啊——侯爺饒命!”
“刺史大人救命!”
王知府開始還討饒,可沒等二十板子下去,看到孫刺史沒有救他的意思,就變成了怒罵。
“孫仁你個混蛋,老子這些年孝敬你吃孝敬你喝,成堆的銀子送到你府上,你居然見死不救,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
“你居然敢汙衊本官。”孫刺史臉上掛不住,氣的對羽林衛呵斥道:“還不堵上他的嘴,使勁打!”
羽林衛自然不會聽孫刺史的,不過王知府也沒能喊多久,很快,王知府就出氣多進氣少。
“侯爺,還要繼續打嗎?”劉忻看著人不大好了,低聲問田仲。
田仲淡淡的說:“接著打。”
“是,”劉忻心中一凜,知道田仲是動真格的了,用手偷偷對兩個打板子的羽林衛比了個八。
兩個打板子的羽林衛會意,不再留手。
很快,王知府就沒了動靜。
一個羽林衛上前,用手試了一下王知府的鼻子,稟報道:“侯爺,人死了!”
田仲面無表情的看了地上的王知府一眼,轉頭看向徐州長史和徐州司馬。
“徐州長史、徐州司馬貪墨撫卹銀五萬兩,杖斃!”
徐州長史和徐州司馬嚇得直接癱倒在地。
“大人饒命!”
“侯爺饒命!”
羽林衛上前,按住兩人,開始打了起來。
旁邊被押著那些府衙官員也嚇面如土色,看著一下一下落在長史和司馬身上的板子,再也撐不下去,也死命的開始磕頭,“侯爺饒命,侯爺饒命!”
整個堂下,一片求饒聲。
孫刺史看到王知府斷氣,又看到田仲還要接著處置其他人,忙阻攔道,“侯爺,這個見血太多……”
田仲轉頭定定的看著他,“見血?孫刺史,本侯手上有多少人命,本侯自己都數不清,你覺得本侯在意見血?”
孫刺史心中一寒,臉色煞白。
他明白,今天的事,田仲是鐵了心鬧大了!
文華殿
趙孟批完一摞摺子,打了個哈欠,感覺有些睏意,就端起旁邊的茶,打算喝兩口提提神。
“陛下,錢尚書求見。”李安低聲通傳道。
“他怎麼來了?”趙孟喝著茶隨口問道。
“錢尚書說有急事。”
“讓他進來。”
“是。”李安輕輕下去。
很快,李安領著錢尚書進來。
錢尚書一進大殿,匆匆行了個禮,就對上首的趙孟說道,“陛下,出大事了,田仲把徐州府府衙所有官員杖斃了。”
“噗——”趙孟一口茶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