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及時通知本刺史。”
“下官謝大人不罪。”王知府忙說。
旁邊的官員看了,暗罵王知府果然是老狐狸,欽差來了這麼大的事王知府怎麼可能不通知刺史大人,如今這麼說,不過是替刺史大人這麼久才出現背鍋而已。
有了王知府的開頭,其實官員頓時也坐不住了,紛紛想著理由討好孫刺史,一時間,宴席上熱鬧非凡。
“早就聽聞刺史大人出身名門,交友甚廣,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想不到刺史大人和侯爺竟是故交,實在羨煞我等眾人。”一個官員討好道。
田仲飯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筷子,對這個官員笑道:“你們知道本侯和你們刺史大人是怎麼認識的麼?”
眾人還以為田仲酒後說笑,忙紛紛起鬨捧場。
“早年本侯在邊關任北方戍軍總統領時,你們刺史大人曾在戶部任職,當時戶部向北方大營運糧草,正好是你家大人奉命押糧,結果你家大人到大營時,本侯剛好在杖斃軍中的糧官,一不小心嚇暈了你家大人。”
屋裡頓時一靜。
“田仲!”孫刺史臉上閃過一絲惱怒。
田仲笑了笑,“知道本侯當時為什麼要杖斃那個糧官麼,因為他貪,他將朝廷撥的糧食,偷偷換成了次等發給了在前線拿命做戰的將士,而把本應給將士的糧食,自己拿去賣掉換成銀子。他貪了上千兩銀子,按照軍法,杖斃!”
眾人聽到“杖斃”兩個字,齊齊的一哆嗦。
田仲轉過頭,看著孫刺史,“孫大人身為刺史,為一方封疆大吏,想必熟知朝廷律法,不知官員貪汙受賄,該如何處置?”
孫刺史在田仲的注視下,硬著頭皮說:“按照朝廷律法,貪銀百兩者,革除官職,剝奪功名,永不錄用,貪銀五百兩者,流放邊疆,貪銀千兩者,斬立決。”
“多謝刺史大人指教。”田仲從懷裡摸出一本賬冊,在眾人眼中晃了晃,笑著問道:“眾位大人知道這是什麼?”
王知府看到賬冊時就變了臉色。
田仲對王知府笑道:“王知府看來認識,也是,這東西畢竟知府大人您親自記得私賬,您自然一眼認的出來。”
王知府瞬間瞪大眼睛,“這不可能!”
“書房右邊櫥子下面數第三層的暗格,本官說的可對。當然王知府你抵賴也沒用,這上面可是你的親筆,只要一對照字跡就可。”
王知府霎時間面如死灰,癱倒在地。
“看來王知府是認了,”田仲笑著說,“那讓本侯現在來讀讀這本賬冊,不過這本賬冊太厚,別的本侯就不讀了,就讀撫卹銀的部分。”
孫刺史看到賬冊就面色鉅變,聽到田仲要讀,剛要伸手阻止,又聽到田仲只讀撫卹銀的部分,默默收回手。
田仲看了孫刺史一眼,孫刺史心中一凜,知道自己被抓了把柄,把頭撇到另一邊,打算作壁上觀。
田仲看著孫刺史不再插手,笑著說:“此次撥給徐州的撫卹銀共一百萬兩,下面就讓咱們來聽聽,這一百萬兩都用到哪去了。”
田仲把賬冊給旁邊的羽林衛中郎將劉忻,“讀!”
“是,大人。”劉忻接過賬冊,翻開第一頁,大聲念道:
“八月二十九,進銀五十萬兩!”
屋裡眾人頓時譁然,這王知府,居然過手撈了一半!
作者有話要說:
田仲:我輕易不敬人三杯酒!
第94章 杖斃
“分府衙私庫五萬兩; 分長史、司馬各五萬兩; 分府衙其餘官員共五萬兩,餘三十萬兩。”劉忻接著念道。
被唸到名字的長史、司馬和府衙的一眾官員頓時抖若篩糠。
“啪啪啪; ”田仲拍手鼓掌,“王知府還真是一位‘好主子’; 自己吃肉也不忘讓手下喝湯,真是讓本侯感動。既然王知府這麼有情有義; 與屬下‘同享富貴’,本侯也不冷血之人,本侯定然讓你們生死相隨。”
“來人!”
“卑職在!”兩旁的羽林衛抱拳應道。
“將王知府和徐州長史、司馬還有府衙的一眾官員通通拿下。”
“是。”
一眾羽林衛撲向被點到名的官員; 很快; 這些官員被羽林衛壓到堂下。
田仲坐在位子上; 看著堂下一字排開的眾官員,轉頭問旁邊的孫刺史:“孫大人在朝中做官多年,想必熟知朝中各項規定,本侯請教一下; 本侯身為巡按御史,可以當庭處置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