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5部分

用最短的時間創造出京城第一大青樓頭牌花旦的神話。數不清的八旗貴族為了求得美人一笑而不惜擲灑萬金。兩姐妹如今豔名遠播的原因有三:其一,兩人帶著西域混血的與眾不同的五官;第二,一模一樣的外表;最後,是她們清倌的身份。以上幾種因素綜合起來,刺激著京城眾多有錢沒處花,有閒不知如何打發的八旗貴族與富豪顯赫之士。楚霜、楚煙很快成為謝小風、謝小云之後,薛大娘手中的搖錢樹;成為街頭巷尾、酒宴歡場最紅最熱的名字。

但就是這樣,當清風、皓月聽見自己分別被這兩姐妹召喚的時候,體內依然沒有分泌出如萬花樓外那些雄性動物般多的荷爾蒙激素。他們當然是以阿福、阿貴的身份被叫去的,因此,兄弟倆也理所當然地認為,兩個頭牌姑娘是真的找他們去收拾夜宵的碗筷。

當天晚上,當清風、皓月從楚霜、楚煙的房間出來,兄弟倆相對而臥在只有他們三個人(顯然還有年羹堯)的地下室的時候,兩人彼此瞧著瞧著,臉逐漸漲得通紅。在為年羹堯繁瑣地處理過傷口,餵食他啜了一點兒稀粥服侍他睡下之後,兄弟二人疲憊地仰躺在各自鋪疊在地上的被褥上,伸展著四肢,眼睛卻睜得很大。

清風皓月同時嘆了口氣,接著兩人相互對望,很快別開眼,又各自低下頭。兩人翻轉過身,把背對著對方,沉默了又是一段時間。黑暗中,耳邊陸續傳來北風的呼嘯與更鼓的隱約的哀鳴。

“你誰了嗎?”清風問弟弟。

皓月悶著嗓子說沒有。

清風喟嘆一口氣,臉上掛著情不自禁的微笑,仰起頭,看著沾滿黴點與蜘蛛網的牆頂,幽幽道:

“唉,現在,我才明白小姐的心情!”小姐,自是指的年小蝶無疑。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皓月也跟著有感而發。清風聞言一驚,在黑漆漆的一團中,猛地抓住弟弟的胳膊,大叫了一聲,“啊”。皓月也趁勢反抓住清風的手,兩人相互緊握住不放。

這時,伸手不見五指的地下室內又傳來年羹堯痛苦的喘息,清風皓月連忙爬起身,雙雙走到他床鋪旁,檢查了下他那已產生異味兒的胸部傷口,憂愁的陰影立即把方才綺麗的臉色覆蓋。兄弟倆苦著臉,憂心忡忡。比起楚家姐妹帶給他們的美妙銷魂的體驗,年羹堯矗立在眼前的不容耽擱的傷情更叫他們怵目驚心。

“怎麼辦,雖然小姐吩咐,叫我們等她回來……可是……清風,你看,大將軍他……他實在是不能等了……”

“你是在暗示我,現在,到了最後嘗試一下風險的時刻了?”清風瞥了眼皓月,視線移到年羹堯所躺的那張看似破舊的木頭床板,目光炯炯地注視著,聲音變得低沉,

“床板下的地道,真的可以走通嗎?”

握緊拳頭,他忽然覺得沒有絲毫把握。

皓月上前一步,拍了下清風的肩膀,等哥哥轉過頭瞧他時,他緩緩眯起眼睛,“這兩天,我總覺得有些心思不寧,萬花樓裡似乎也來了許多眼生的客人……我仔細看了,這些生客他們腳下一個個穿著官靴……”

“你是說朝廷那邊已盯上了這裡?”清風不由動容,焦頭爛額的廚房繁瑣的勞作使得他沒有剩餘的精力旁顧。這時,在聽見弟弟的判斷後,不禁大為擔憂。向來行事比皓月沉穩的他深吸一口氣,皺眉道:

“此刻,我們是該按兵不動以靜制動呢,還是該在敵人出手前溜之大吉呢?可是,就算要溜,卻也未必能如願呀……”

他想起年羹堯對床板下密道的描述,只知道是通往京城地下暗河的,並不確定是通路。為此,清風萬分躊躇。

皓月的急性子發作,看了一眼床鋪上年羹堯蒼白的臉色,更是心急,大步上前,他伸手一把揪住清風的衣領,拽著他踉蹌了幾步,手裡仍攥緊衣領死死不放。

“你是捨不得你的楚霜嗎?”他沙啞著喉嚨問。

豬肝般的顏色在清風臉色湧現。扯著衣領,他叫弟弟放手。皓月卻是不肯。還用“見色忘義”的話來刻薄他。清風被氣炸了肺,忍不住也給出還擊。他喘著粗氣,反問皓月,“難道你不也是對楚煙動了心?”

方才的哥哥的反應也出現在弟弟身上。皓月一下子被堵住,張著嘴巴,百口莫辯的滋味在口中咀嚼。“我和你的事是兩碼事……完全不同……我……我和楚煙是一見鍾情……”

“那你又怎知我和楚霜不是?”清風待人處事的方式不如皓月激烈,但其綿裡藏針後續待發的風格卻是嚴謹縝密。細心周到的考慮往往能與皓月激烈衝撞的勇猛相互彌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