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迎風搖曳中,我覺得生不如死。
隨著手機越唱越慷慨激昂的鈴聲,我才想起,剛才我走的時候,任寒說出去給我買吃的。我腦子迷迷糊糊,想到“吃”就想到餓了一天一夜的奧特曼,所以沒來得及等任寒回來,就迷迷糊糊地上了計程車。
可任寒他會怎麼想?
不負責任?一走了之?昨晚我們到了公司,老大和任寒挨個挨個給同事家裡打電話,讓家裡人把眾酒鬼接走,然後老大就直接把我扔給了任寒,然後任寒就把我帶回了家。可是,為什麼?他明明找得到我家,卻還要把我弄回他家,這意味著什麼?
還有,今天在他家的那個美女是誰?平時酷到底的任冰山今天見我不舒服,居然說要給我買吃的。啊啊啊!我的腦袋成了糨糊,慌亂之下,咬牙再咬牙,我終於按了掛機鍵。
顯然,任寒不打算放過我。
須臾,我便陸續收到兩條簡訊。不用說,也知道發信人。
簡訊一:想起來了?
簡訊二:不要誤會,我打電話只是提醒你,下午我要去買床,如果你不怕我一個不小心買到十幾萬的豪華床的話,也可以不去。
我愣了愣,鑑於金錢攸關的原則,還是厚臉皮地回了簡訊:什麼意思?那個床要我賠嗎?
半分鐘後。
任寒:你吐髒的,難道要我賠?
任寒:白凝,你不會以為就憑那麼一吻,我就是你的所有物了吧?
我被任寒的第二條簡訊哽得無語凝噎,良久,終於淚流滿面地對的哥師傅說:“大叔,你還是把車開到府南河去吧。”
“咦?咋了?那和你剛才說的地方是反方向哦!”
“因為,我想跳河。”
事實證明,我不只有杯具的潛質,更有女色狼的潛質,而且,色的還是一隻惹不起的傲嬌孔雀受。我的預感告訴我,我往後的日子不會好過到哪裡去。
奧特曼,麻麻(狗民網上,一般狗狗的“媽媽”都叫“麻麻”,“爸爸”叫“粑粑”)和你,以後可能連饅頭都啃不上了。
第二十六章試床
回家餵了奧特曼,再洗個澡,還來不及躺回床上歇會兒,任寒如期而至。迫於某人的淫威,我還是默默流淚上了任寒的愛車。一樓大媽不明所以,也跟著抹淚道:“凝凝,你終於給奧特曼找到後爹了。”
我汗顏,不過還是沒有忘記和任冰山討價還價。我堆笑道:“任總,昨晚真的謝謝你。不過您看這個床是不是吐髒了可以換被單床套?這樣好不好,我去給您買套最好最好的四件套,床就免了?”
任寒一邊開車一邊瞥眼冷笑,“今天她走的時候,你沒聽見?她說,在她晚上回來前,一定要換張新床。”
我默了默,非常懷疑今天早上在任寒家裡莫名出現的美女是他僱來的,於是繼續試探之,“呃!話說今早那個美女是?”
任寒聞言,似笑非笑地盯著我,良久,終於勾唇道:“你吃醋?”
我噎了噎,轉移話題,“開車,開車。”
任寒似調戲小兔子般彎眼,又說了句讓我如芒在背的話:“放心吧,她比你規矩,不會玩突然襲擊這種小把戲。”
一失吻成千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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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傢俱城,任寒果然不愧為標準的紈絝,看東西完全不翻標籤,最後更是相中一張價值不菲的圓床。
促銷小姐見任寒在圓床邊打轉,如看到獵物般興奮地閃著眼眸,介紹道:“我們這是法國進口的原木所做,先生如果現在買的話,我們還可以送您一套價值兩千九百九十九元的四件套,另外這個床墊的彈簧——”
試床
我對著促銷小姐扯笑,拉著任寒到邊兒上悄聲道:“任總,你真的確定這個床必須我買?”
任寒習慣性地揚眉,一臉“不是你買難道我買”的表情。我深呼吸,決定不管任寒是不是在耍我,都一定要扳回主動權,“既然是我買,那應該我做主吧?”
果不其然,準備訛我銀子的任冰山聽見這句話就不高興了,“你做主?”
我猛點頭,“我家裡還有張夢幻公主大圓床,一直都沒睡過,我拿那個賠給您。另外,我再去買一套比這個贈品四件套好千倍萬倍,真正價值兩千九百九十九元的被褥被單。”
其實,我還真有一張圓床,是那會兒老爸老媽為我結婚準備的,可後來婚沒結成,我又變相離家出走,那圓床就孤零零地躺在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