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舒展開來,像極了真的天鵝。
燈光倏地黯淡了下來,舞臺上的場景沒變,白天鵝的服飾卻在一瞬間變成了紫黑色。就連演員臉上的妝也在一瞬間由純潔無暇的淡妝變成了濃烈的煙燻。變身的黑天鵝驕傲地抬起脖頸,用她高傲的頭顱掃視其他的天鵝。她的舞姿豔麗妖嬈,襯托在被燈光打成黑色的煙霧中,像一朵綻放在彼岸的曼珠沙華,漆黑的靈魂在絕望中燃燒得炙熱,抵死纏綿。
沈晉酒足飯飽,揉著鼓起來的胃目不轉睛地盯著舞臺看:“很震撼,我現在大概能理解那些有錢人一擲千金來看這種現場表演了。”
冷清風偏過頭低低地回了一句:“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們可以經常來。”
很不湊巧的,冷隊長這句拐彎抹角的約會邀請被堵在了沈晉伸進耳洞的小指頭外。沈副隊長很沒形象地把小指頭從耳洞裡拿出來,彈了彈:“嗯?你剛剛說了什麼?”
冷清風的俊臉一瞬間變得很糾結,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丁靈凌耳朵尖,全聽進去了,支著腦袋樂呵——撮合這對冤家的道路長且艱啊。
“這劇是不是隻有女人演啊?”方兌抱著一杯可樂咬著吸管問林堯。
林堯寵溺地摸摸他的頭,道:“也不是,剛才不是出現了一個輕薄白天鵝的總監麼,那個是個男人演的。”
方兌迷糊地點了點頭,剛才他光顧著埋頭苦吃,根本沒認真看錶演。
丁靈凌微微偏頭瞟了這一對一眼——這對就和諧多了嘛,按這種節奏下去林堯很快就可以得手。
林堯感覺到了丁靈凌的目光,嘴角一咧,回了她一個胸有成竹的微笑。
“說到那個總監,你們有沒有覺得他特別……嗯,好看?”楚僑幽幽地來了一句。
冷清風也注意到了,剛才驚鴻一現的男演員與白天鵝糾纏在如夢似幻的舞臺上,用蠱惑人心的舞姿誘惑著、引導著白天鵝墮落。他身體的線條很優美,動作輕柔而魅惑,將純潔無暇的白天鵝一點點染黑。僅蜻蜓點水般出場了幾分鐘就將整個劇推向了□。
他的臉上著濃妝,但在楚僑這個見慣了白骨的法醫眼裡濃妝也遮擋不住五官的比例。這個男演員美得很中性,介於冷清風和沈晉之間。既有沈晉的英氣,又有冷清風的陰柔秀美,混雜著這兩種氣息多了雙倍的誘惑。
“咦?你們還看男的呀?”沈晉伸著脖子往舞臺上看,分明只有女主角在跳嘛。
冷清風無奈地搖了搖頭,在沈晉眼裡基本男的就沒有存在感,或者說是在他眼裡男的都長一樣。
“《黑天鵝》裡的總監是中年大叔的形象,以藝術為名扭曲了**。”丁靈凌說,“這裡演的好像經過了二次加工,變成了英俊禁慾的年輕總監,愛上了同樣不沾□的白天鵝,為了幫助她得到藝術的昇華引誘她一起墮落。”
“怎麼感覺像是在洗白給夏娃禁果的那條蛇啊?”方兌用手抹著被林堯揉得亂成一團的頭髮說。
“對呀,就是這種感覺!”楚僑打了個響指,“這裡的那個總監總覺得有點‘蛇性之淫’的感覺。”
眾人集體用膜拜的眼神看著楚僑,楚**醫這方面詞彙量豐富啊,用詞那叫一個精準。
楚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下巴,這得感謝老孫走之前留給他的那一堆小黃書。
沈晉看了一下表,加上他們在地上車庫耽誤掉的半個小時,這場演出已經進行了一個半小時,離結束還剩下不到半個小時了。
劇場的工作人員又一次來到了他們包房給他們清理食物殘渣。
“那個演總監的男演員也是這一期新進來的嗎?”冷清風順口問了一旁的工作人員一句。
這個工作人員是個年輕靚麗的女生,看身型不像是練舞蹈的,有可能只是課餘時間過來打工的。她臉紅紅地看了一眼冷清風,馬上又低下頭來,盯著腳尖說不出話來。
沈晉望望天,用力戳了一下冷清風——你看看,沒事不要亂放電。人家小姑娘頭都不敢抬了,這還怎麼問,嗯?
冷清風相當無辜地聳了一下肩——不關他的事嘛。
林堯鄙視地看了兩個不靠譜的隊長一眼,棲身過去對那個小女生說:“在宣傳單上沒看見那個男演員的介紹,就問問他是不是新來的。”
那個小女生聞言悄悄抬起眼皮看了林堯一眼,馬上又繼續盯著腳尖,但是這次她能說出話來了 ;:“那個……我們劇團很少招男演員的,那個演總監的就是我們團長。”
沈晉一挑眉,林堯的殺傷力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