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撲了上來,好容易廝磨一陣之後總算平息了某人的欲 火。不料半夜她正睡得雲遮霧繞的時候,他居然又毫無症兆地勃發了,一雙手在她身上恣意輕薄,差點沒把她嚇死。
“色胚!”虞璟憤憤吐出兩個字。
蘇君儼笑得愈發得意,“我只對你色。”
“偽君子。”虞璟惡聲惡氣地說道,“有什麼遺言趕快交代。”
“遺言?不行不行。我死了,你豈不是要當寡婦?有你在,我可捨不得死。”蘇君儼一本正經地調侃。
“你放心,你死了我立馬琵琶別抱,這樣你就可以安心地上路了。”虞璟隨口接道。
蘇君儼卻意味深長地一笑,“哦,琵琶別抱,看來無尤其實早就答應嫁給我了,是不是?”
虞璟自知落他彀中,登時羞惱起來,“蘇君儼,你再廢話囉嗦的我就掛電話了!”
“好好好,不和你鬧了。”蘇君儼這才正色道,“早上何世祥親自找我,把八十萬的支票送過來了,那件乾隆時期的影清蓮瓣紋鏤空香薰在日本的時候他已經脫手,至於淡描青花大碗和虞老先生臨摹的《牡丹松枝圖》和《寒林圖軸》都完璧歸還了。”
虞璟怔怔地握著電話,半天才低低地“嗯”了一聲。
蘇君儼覺察到她的低落,微微嘆了口氣,“無尤——”
虞璟卻又似乎陡然飛揚起來,“君儼,這麼一來我也是有錢人了。”
蘇君儼淡淡應了一聲,心底卻有憐惜瀰漫開來,她其實一直都是有錢人呢,而且遠比一般人富裕,只是為了守著那麼一點驕傲才會讓自己過地這麼辛苦。
“早飯我買了放在餐桌上了,雖然這會兒已經不早了,但是還是要吃的,要不然胃又該不舒服了。對了,別忘了在微波爐裡熱一下,不許吃冷的。”
虞璟聽著他在電話那頭殷切的叮囑,鼻子有些發酸,嘟噥道:“好啦,你煩死了,小心被別人聽見破壞你蘇書記英明神武的形象。”
“中午市委有個年終總結,實在不方便缺席,我今個兒看來沒法回去陪你吃飯了。不過你一個人也不許馬虎,不高興燒煮的話你就打電話到聞香閣,讓他們送餐好了。錢就在床頭櫃的裡。”
“嗯,嗯,知道了,小的遵命。”
蘇君儼還想說些什麼,那邊虞璟已經急切地要掛電話了,心裡微微不悅,“急什麼,領導指示還沒說完呢!”
虞璟臉一垮,“蘇書記,等您指示完畢,估計明天一早你就可以在報紙上讀到‘藺川驚現史上第一位被尿憋死的活人’的報道了。”
蘇君儼忍住笑,“好吧,領導批准你去解決內急問題。”
掛了電話,蘇君儼的臉上還帶著明顯的笑意。剛敲門進來的高樊一看,心知肚明,鐵定剛和那位透過電話,心情正好吶。今天早上書記進辦公室的時候,食指上轉著車鑰匙,一臉的春風得意。眉間眼底柔情一片,害得他手底下剛分配過來的幾個毛丫頭一個個立刻神魂俱散,暈得連北都找不著了,一早上效率幾乎為零,就知道在辦公室裡犯花痴。
將手裡的資料夾畢恭畢敬地遞過去,“書記,年終總結我已經擬好了,您看看還有哪裡不妥當的。”
蘇君儼揮揮手,“不需要看了。你辦事,我一百個放心。對了,讓你查的事有眉目了嗎?”
高樊臉色立刻嚴峻起來,從西裝內兜裡掏出一個信封,“證據全在裡面。”
蘇君儼修長的手指隨意捻開信封封口,將其間的光碟抽出來,又將裡面一沓照片翻了翻,方才冷酷地一笑,“光碟我先替他留著,至於照片,今晚六點之前給我寄給錢夫人。”
高樊有些意外,“寄給錢夫人?不寄到報社嗎?”
“我們錢市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大奶打電話。”蘇君儼笑得很是邪肆。
錢國璋的夫人是出了名的胭脂虎,要是被她知道了錢國璋在外頭養了好幾個情婦,非鬧到老泰山王司令員那裡去。錢國璋能混到今天這地步,大半全是靠的岳丈的提攜。只要鬆動了王司令員,扳倒錢國璋可謂輕而易舉。
高樊不得不佩服蘇君儼的城府和心機,“好的,我馬上就去辦。”
年終總結結束之後,是市委內部的聚餐。
蘇君儼坐在席上,只懶懶地抿著酒,比起這些所謂的珍饈美食,他還是更喜歡他的無尤為他燒的家常小菜。
每回想到虞璟,蘇君儼臉上都會露出由衷的笑意,襯得他的一張臉越發顛倒眾生。而那幾個想上來敬酒的剛畢業的女大學生,一個個被這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