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還是不要,留還是不留,南堯月,本王決定放手給你選擇。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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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奇的發現我,我居然日更了……
撒花恭賀進入第二十章!
遠山含黛21【生子文】
21、
蜀地地勢奇崛,盆地高原連綿縱橫,箇中羊腸小道崎嶇蜿蜒,自古被兵家譽為天險之地,易守難攻。又多有深山,密林遍佈,不識地形的外地人極易迷失其中,兜兜轉轉找不到來時的路。就連本地人,也不敢輕易涉足深入山腹的某些詭譎地帶,尤其是若那一帶有毒蟲瘴氣出沒的傳聞,就更容易嚇退老實憨厚的百姓。
我從關西低調出府,一路星夜兼程,換乘了好幾匹馬,趕到川蜀盆地時已經過去了四天。而和孃親修佛的目的地之間,還隔著一座氣勢恢宏的無名大山。我站在山腳下痛苦的目測了一下這座山的坡度高度,意識到除了徒步爬上去外別無第二條出路。
冽蠡在這幾天內只用飛鴿傳了一封言簡意賅的信:“與七王爺迎駕,共敘別情。聖上與秦將軍均無異動。翌日隨聖上(贗)巡關西領地。府內無事。”
我瞪著那隻和我同樣跋山涉水筋疲力盡的鴿子,惱火萬分。
“府內無事”是什麼意思?怎麼不交代幾句南堯月的近況?我臨走時他尚胎息不穩,那孩子倒是保沒保住?
把鴿子倒過來上下檢查,翅膀下尾尖上脖子處的白毛裡都翻了個遍,除了那張輕描淡寫的紙條外再無他物。
完全可以想見歐陽謹在冽蠡耳邊指手畫腳,教他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陰險表情。
憋著一股邪火,施展輕功開始爬山。
縱然幼時打下的功底深厚,半夜三更到達山頂時終是汗溼透了衣襟,被冷風一吹,激靈靈打寒戰。
那隻鴿子還被我抓在手裡,圓瞪著氣鼓鼓的眼珠責備般看我。忽然發覺這鴿子溫順又氣惱的神情,竟然有絲肖似大街上拿著冶子劍鞘的南堯月。
居然一時看痴了過去。
如洗的夜空下,從遠處遙遙傳來一聲呼哨。我放開信鴿,手指放入口中回了一聲。借著皎潔月光從山頂望下去,那一頭的山指令碼是一片白霧茫茫,景物悉數遮蓋在霧氣裡──這便是當地人以訛傳訛認為是瘴氣的東西──在呼哨互相呼應後,霧氣迅速由濃轉淡,繼而散開去,一條筆直小徑一直從山頂通到底。
下山比上山輕鬆了百倍。
我疾馳而下,冰涼的山風自耳邊颯颯刮過。直至在小徑盡頭看見亭亭玉立的人影,方控制住勢頭放緩疾掠速度。
“孃親。”無可奈何的喊她,“那奇門八卦陣什麼的,真的可以收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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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靜的古廟中,晨鍾被輕輕撞響,帶著佛堂香火氣息的古樸鍾聲由遠及近悠悠傳遞出去。廟裡的女尼掃淨臺階,抹拭佛像的聲響在空山中迴盪,清晰入耳。
我盤腿坐在蒲團上,端起廟中清茶還沒啜上一口,眉眼英氣勃勃的女人便自我後腦勺一巴掌拍下來:“身子坐直了!別失了王族風範!”
用力狠且準的一掌拍得我大腦險些移位。“噗噗”吐出嗆到嘴裡燙得要死的茶水:“你要廢了你兒子不成?”
這個穿著一塵不染素白僧尼服的女人,即使日夜在佛祖前誦經唸佛,骨子裡那股放任不羈的綠林氣息還是死活抹殺不掉。每年見她大約三到四次,每次都覺得這個女人越來越年輕,絲毫不顯年紀──她其實不是在修佛,是在修仙吧。
嘆著氣按她要求坐好,規矩的施禮:“孩兒雅少慕,拜見孃親。”
“乖~~”笑靨如花,拉過我的手柔軟芳香。眯著眼打量我,掩飾不了的得意:“成親了果然不一樣,感覺上穩重了許多吶,不似小時候那般鬧騰頑劣。”
我倒想看看誰經過四五天不眠不休的奔波還能活蹦亂跳。
“慕兒啊,為娘這陣子在佛前晝夜替你祈禱早得麟子,前幾日佛祖託夢給我,說是最遲明年初我們家就能添丁了。”宛如少婦的嫩蔥般臉頰上喜氣洋洋,似掐得出水來,“為娘這麼多年的心願終於快要實現了,有了新娘子,以後就再不用擔心你跟那幫喜好男風的家夥們變成一丘之貉!”
我嘴角微妙的抽搐了一下。
收起嬉笑表情,目光如炬四下飛速掃過一眼。正色道:“孃親,少慕想要‘風林軍’。”
晨曦吹出帶著涼意的晨風,吹進這間小小的禱室,簡陋的木杯中,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