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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了清卉一眼,而後者也正摸著肚子望著自己,不覺呵呵笑起來。

“找點吃的吧!”清卉望著四周的茂密的林子說道,一邊撩起溪水洗了洗手,卻感覺一個滑膩膩的東西從指尖一閃而過。

蛇!清卉腦子裡第一個閃現的念頭就是水裡有蛇,不覺啊的叫出聲來。

正在用單手撿拾枯樹枝的蕭佑霖聽到清卉的驚呼,忙扔了手裡的東西跑過來,急切地問道:“怎麼了?”

“水裡有東西,會不會是蛇?”清卉顫顫巍巍地指著溪水說。

蕭佑霖狐疑地看了清卉一眼,然後探頭朝水裡看去,突然發出爽朗的笑聲,興奮地說道:“我們的午餐有了!”

清卉被他的笑聲感染,也大著膽子去看,只見清澈的水下游動著幾條銀白色的小魚。那魚身形細長,白色的魚鱗在眼光下閃著五彩的光澤。

“你會抓魚嗎?”清卉看著男人問道。

抓魚?釣魚他倒是會。蕭佑霖搖搖頭,說道:“試試吧!”

蕭佑霖現在是“獨臂大俠”,總不能讓一個傷員去抓魚?清卉嘆了口氣,起身說道:“我來吧!你去生火!”

“你會?”蕭佑霖盯著女孩嫩白的手看了一眼,懷疑地問道。

“會一點點!”清卉盯著水裡的魚,眼睛亮晶晶的,但還是不忘補充道,“我是不是又在男人面前逞強了?”

蕭佑霖一愣突然笑了起來,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道:“女人,真不能得罪!”

清卉一揚下巴,做了個俏皮的鬼臉,便要下水。十歲以前她跟著母親葉明君其實一直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在記憶裡她們總是搬家,在一個地方住不到半年母親便會帶著她離開,似乎是在躲什麼人似的。她們有時會住在小鎮上,有時則呆在鄉村,捉魚的本事還是一個農村的小哥哥教她的。現在,她真心希望自己僅存的捉魚技巧還能派得上用場。

清卉赤著腳小心翼翼地站在水裡,在小溪的流入口用蕭佑霖找到的石頭、草甸把水截住,水只有流出沒有流入,一會兒圍欄裡的水就幹了,小魚從石縫裡驚慌地逃出,但因為沒有了水就只能任清卉宰割。

她兩手抓著活蹦亂跳的魚,看著岸上專心致志撥弄火堆的蕭佑霖突然壞壞地一笑,大聲喊道:“唉,接著!”

蕭佑霖沒有防備,迎面飛來的魚正好落進他的懷裡,並且很不合作地上下亂竄。男人手忙腳亂地去抓,但只有一隻手可以用,不覺狼狽萬分。清卉站在水裡咯咯笑起來,而蕭佑霖也突然起了玩心,追著魚兒在岸上蹦達,愉悅的笑聲迴盪在空氣裡。 此刻男人身上沉穩、內斂的氣質一掃而光,他看上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王子,取而代之的是鄰家大哥般的和藹可親。

待清卉上了岸,蕭佑霖已經將火升起。兩人便分工合作,蕭佑霖用單手按住魚頭,清卉便用他的匕首給魚開膛破肚。那匕首削鐵如泥,一看就非凡品,此刻用來殺魚毫不費力。

蕭佑霖黑黝黝的眼睛盯著女孩白皙的手指在魚身上一陣忙碌,忽然戲謔地說道:“我這匕首也可算上得廳堂,入得廚房!”

清卉被他幽默的語言逗樂了,撲哧一下笑出聲來,可正應了那個成語“樂極生悲”,一不留神手上就掛了彩——食指被堅硬的魚刺一刮,頓時冒出血來。

“嘶——”清卉最是耐不得疼,連忙丟了匕首,齜牙咧嘴地去看,卻被男人一把抓過手指,不假思索地放進嘴裡吮吸。一抹柔軟在指尖溜過,清卉當場石化。

蕭佑霖的這個舉動完全出於本能,等他將吸出的髒血吐出,才突然發覺清卉正紅著臉瞪著自己,這才感覺似乎有些不妥當。

他訕訕地鬆了手,呵呵地乾笑幾聲,正要開口,清卉已低著頭將手指浸入清涼的溪水裡,心頭卻如小鹿亂撞般突突直跳。她似乎並不十分厭惡男人充滿關懷的舉動,也許是經歷了一夜的生死與共,他和她之間有些不一樣了。

蕭佑霖吸了口氣在清卉身邊蹲下,拉過她受傷的手指,找了塊不太髒的衣袖很仔細地擦乾,又像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塊乾淨的白手帕包上。

這麼小的傷真的不用包紮呀!清卉作為一個醫生這點常識還是有的,她剛要開口阻止,男人卻淡淡地斜睨了她一眼,就成功地堵住了她所有的話。這個男人也不知有多少面孔,有時單純得讓人感覺像個大男孩兒,有時卻只要隨意的一瞥就彷彿能將人心看穿

接下來蕭佑霖負責烤魚,清卉便在一旁無聊地擺弄著那把匕首,見匕首上用篆體刻著“之源”兩個字。

清卉很好奇,不覺問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