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峞軍代統領,以前的兄弟們都是很羨慕,殊不知背峞軍代統領一般都是給背峞軍大統領方天定打雜的。
當然,背峞軍背峞軍,本就是取自親兵之名,做些事也實屬正常,何況方天定是一個不喜歡使喚下人的人,所以只能用身邊的軍士了。
齋飯沒來,方天定以帳中火爐上燒的水,沏了一杯茶水,遞與戒德之後問道:“戒德?大師!”
那戒德瞬間聽出了方天定對他大師的身份無異議,卻十分關注他是否真的叫戒德。但由於平日已經被笑貫了,也就免疫了,隨即呵彌陀佛道:“貧僧法號戒德,戒律誤行,以德行事。”
方天定真的想笑出來,這就是傳聞之中的死鴨子嘴巴硬。但隨即卻直接轉入正題道:“大師因該不善武藝,為何到這戰場之上?”
戒德臉不紅心不跳:“小僧年少時學武左腳和右腳有矛盾,互相打絆子,然後就沒有學了。小僧此次,是為天下黎民百姓而來。”
聽到前半句,方天定直接笑出了聲兒,所謂左腳和右腳有矛盾,互相打絆子不就是說,這丫摔了幾跤就不想練了?但是聽到後半句,方天定的神色卻再次迴歸到了嚴肅:“天下黎民?大師請講!”
第三請,方天定三次用了請字,戒德才覺得自己這一次恐怕找對人了隨即道:“太子是否還要攻開啟封?”
方天定點了點頭道:“本來是不準備打了,沒想到我們佔領了開封北城樓,所以要繼續打。”
戒德和尚雙手合十道:“太子的事情我在營門口也聽他們說了,太子發兵是為了天下百姓,貧僧先代替天下百姓跪謝太子了!”
說著,沒有半分猶豫,跪地就是一個響頭,猶豫帳篷答得早又是小高地上,所以沒有潮溼,還是小泥塊與沙土混合的土製,但是這樣磕下去,磕出了聲音,也絕對很痛。
是用心的磕頭的。
方天定倒是起了興趣,隨即扶起戒德和尚,問道:“大師,使不得,大師也覺得小王打宋庭做得好?”
戒德起身又坐下後,有些猶豫,隨即大聲說出了自己的看法:“第一點,趙氏連遼國都對付不了,敗國,第二,小僧曾經給宋庭算了一卦,本來算這種事情應該惹得上天的震怒,然後小僧大病一場甚至魂歸西天才對。但是,那一次小僧竟然算出了所以然,趙皇帝和趙太子的氣術都流失了,再也不氣沖斗牛,不龍虎隨身了。”
方天定真想問你可算過趙構,因為徽宗欽宗本來就是亡國,之君。
轉而想到自己竟然產生了這樣的想法。重生之後,自己竟然也相信世上有神了,雖然前世也相信有神,但是隻相信世上有財神。這一世,管他什麼神,說得出名堂的,都相信了。
方天定問道:“那大師可曾算過魏國?”
戒德猶豫道:“我曾經算過紅巾軍,發現算不清紅巾軍的前途,似乎被一團迷霧遮住了。但是我絕對不會算魏國的。應為魏國如今有可能要承受天下九州的氣韻,聖公與太子可能要龍虎之氣隨身。小僧還想活到七老八十的,不想這麼早就去侍奉佛陀。”
雖然說得很有拍馬屁的嫌疑,但是卻引起了方天定全心身的關注,一團迷霧遮住了紅巾軍的前途?(起義之初,方家軍就叫紅巾軍)
那一團迷霧,莫非就是穿越九百年而來的自己?
但是方天定依舊不打算將這個秘密告訴任何人,隨即問道:“聽大師的口氣是要勸阻我攻開啟封,而不是來讚揚我攻開啟封的,請大師說一說吧。”
這和尚直接問了方天定是否要攻開啟封,方天定還猜不到,那就怪了。
戒德知道這魏國太子是個聰明人,也就不多說了,直言道:“幾近年關,百姓都要過日子,這仗在這麼打下去,明年開春應天路和開封的百姓就要開始受餓了。”
不要看方天定又是修堤壩,又是出高價買糧的,一旦這仗打下去,遠處的糧不好運來,應天開封的百姓必定遭殃。
但是方天定卻不準備直接作出回答,而是問道:“大師竟然知道應天府成為了我魏國的一路?敢問大師是哪一座寺院的高僧。”
戒德和尚提及廟宇,便十分莊重的合十了雙手低下頭道:“小僧乃是相國寺的掃地僧。”
掃地僧,還相國寺,方天定瞬間起了興趣,問道:“戒字輩不是五六十年前相國寺那一輩的輩分麼,怎麼大師如此年輕,看上去還未到而立之年。”
戒德一愣,隨即低頭道:“戒字輩大弟子做首座是三十年前,我是這一輩最小的,是現在首座的小師叔祖。若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