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走過,繼續走向游泳池。我跟在她身後。比安卡在游泳池邊脫去浴袍。她穿著一件發光的白布料做的小比基尼。她顯得有點猥褻。她坐到一張沙發椅上,拉過去一張有很多抽屜的可以推動的小桌子,從一隻抽屜裡取出防曬霜。她邊講話邊塗抹她的身體上沒有被布遮住的地方,布遮住的地方很少。
“我丈夫不會接待您,盧卡斯先生。”她沾沾自喜地講,這帶給她真正的快意。她大動作地往她的面板上塗油。
“這話什麼意思?”
“這意思就是他不想跟您打交道。我也不,盧卡斯先生。我只是幫我丈夫跟您進行這最後一次談話。”她讓每個詞在舌頭上化掉,她的鼻翼翕動,這一切對於她一定跟性高潮差不多。
“夫人,您聽著,我並非樂意來這裡……”
“我也不是。”她說。
“……因為我要弄清赫爾曼先生之死。”
“這是警方的事。如果是警方來什麼人,我丈夫會接待他。不接待您。請您給我搽背。”
聽起來像是命令。
我一動不動。
“您沒聽到嗎?我說要您給我搽背。”
“這我聽到了,”我說,“但我不會這麼做。我請您現在直截了當地說,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直截了當,非常樂意。”比安卡·法比安說,“據我們瞭解,您在德國結了婚。”
“是。怎麼樣?”
“在戛納這兒,您跟黛爾菲婭夫人生活在一起,好像您跟她結了婚似的。您跟她到處露面,你們——”這位麗島女郎終於說出了口,“在公共場合擁抱狂吻。您送了她結婚戒指,雖然您還沒有離婚。您住在黛爾菲婭夫人家。您跟她有戀愛關係,全城都在談論此事。如果黛爾菲婭夫人不在乎這個——那是她的事。您也不在乎社會嗎?”
“是的。”我說,心想,現在陰謀開始了。
“這我不相信。”比安卡說,“如果我請求您給我搽背,那您會做嗎?”
我拿起防曬霜,搽到她的光滑、漂亮的背上。她舒服地伸展扭動。她勝利了。
“我們不是勢利鬼,盧卡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