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個人又把棺蓋放回了原位,處理完這些之後公孫策和包拯才靠著石棺坐下來休息。既然已經沒有他們什麼事了,包拯也就開始找話題和公孫策聊天。
“公孫,沒想到你還是感性動物啊,不下去其實挺肉疼的吧?”包拯怎麼會不明白公孫策在想什麼。
對他們四人而言,這一次的下墓的意義是不同的。於包拯,是職責;於公孫策,是求知;而於白玉堂和展昭,卻是在搜尋,搜尋他們的前生,搜尋他們的記憶。是他們在探墓,而墓中也葬著他們。
在這種時候,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互相理解,只有展昭和白玉堂才能彼此安慰。這隔世的初見,必須讓他們獨自面對。
公孫策就是知道這些,所以才放棄了這一次的機會,極大可能這也是最後一次機會。
“那是因為我深明大義啊。”公孫策乾脆靠在包拯的身上,反正兩個人身上都髒了,也就別在意了。
包拯舒展了身體讓公孫策靠得更舒服些,“那麼深明大義的公孫教授想要怎麼跟上司們交代這一次的探墓結果呢?”
“你不都已經知道我的打算了嗎?”公孫策平時最煩的就是包拯的明知故問,而這一次他也偏偏頭,“那麼包大警官又準備如何交差?”
包拯大手一揮,豪氣萬千,“我一向深明大義,絕不徇公,一切以公孫教授命令列事!”反正對包拯而言,公孫才是主職。
“算你識相。”公孫策很滿意包拯的回答,撐著包拯站起來,又開始認真研究這件墓室裡面的裝飾擺設。
包拯也安靜地跟在他的身後,時不時地提供一點自己的看法,和公孫策一起討論。
而展昭和白玉堂兩人所處的情況卻與這兩人完全不同。
當兩人一前一後走下階梯後,通道口也自動關閉,隔絕了所有的光線。兩個人的眼前一片漆黑。腳下是階梯,只要走錯一步就會滾落。展昭和白玉堂都停在原地等待眼睛適應黑暗。
展昭想要從包裡拿出手電筒,但是因為看不見,只能在揹包裡面四處摸索。無法散去的黑暗讓展昭的動作有些急躁。
白玉堂也聽到了展昭搜包發出的聲音,“貓兒,慢慢找,彆著急。”
明明白玉堂就在身邊,自己卻看不到他,展昭不喜歡這樣,掏包的動作更大了一些。“沒,不知道放哪裡去了……啊!”
展昭想要轉身跟白玉堂說話,卻一不小心踩空,整個人就往後仰去。
聽到展昭的那聲驚呼,白玉堂的心馬上提了起來,憑感覺往下衝了全部拉住展昭的手,把他拉回自己的懷裡。
直到確認展昭就在自己懷裡,白玉堂才重新開始呼吸。白玉堂用力地抱著展昭,還好,還好,這個人還在,如果剛才他沒有及時拉住展昭……
白玉堂不敢想,胸口的刺痛讓他無法再想下去。也不用再去想,因為這個人就在自己的懷裡。
展昭在白玉堂的懷裡幾乎窒息,想起剛才自己差點跌落,驚魂未定地抱住了白玉堂,只是沒想到,他馬上就被白玉堂推開了。
拉開展昭和自己的距離,白玉堂感覺胸中怒氣不斷上漲,直接壓斷了他的理智,對著展昭開口就罵,“我不是讓你彆著急,讓你慢慢來嗎?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是不是?”
“……”從沒見過白玉堂氣成這樣,展昭縮了縮脖子。知道是自己做錯了事,展昭又一次抱住白玉堂,“對不起,我錯了。看不到你我就有點急了……”
剩下的已經不需要多說。展昭的意思,白玉堂懂了。白玉堂的擔心,展昭也明白了。白玉堂用力地摟住了展昭,“別嚇我了。”
展昭這才點了點頭,從揹包裡掏出了手電筒。說來也好笑,剛才怎麼都找不到,偏偏差點摔倒的時候握住了手電筒。
有了手電筒較為柔和的光線,再加上眼睛已經基本上適應了黑暗,展昭總算是看清了這裡,也看到了臉色極差的白玉堂。
“對不起了……”雖然明白不用道歉了,展昭還是忍不住低喃。
而白玉堂只是久久地看著他,最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就往前走。展昭眨眨眼,白玉堂不會真的生氣到要丟下他一個人先走吧?
展昭正想挽留,白玉堂就回過了頭,並對他伸出了手。
哪怕四周漆黑一片,或許正是因為四周漆黑一片,展昭能夠看到白玉堂眼底的光芒。沒有絲毫猶豫,展昭握住了白玉堂的手,任由他拉著往下走。
“幫我照著路。”也許是感覺到了展昭的歡快,白玉堂也忍不住勾起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