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不嫻熟,應當是學了沒多久的,難道希宴並沒有忘記過去?那麼東皇鐘的事呢?
就在鳳萊神色變幻地猜測個不住時,青苜忽然開口,“阿希,告訴我,東皇鍾在哪。”
息夜沒有理會問話,扭頭去看茶白的臉色,眼神專注。茶白只對視上一眼就挪開了目光,與青苜對峙著。
鳳萊沒有想到,青苜第一句說的竟然是這個。
不過也是,只有一個人記住過往,還能問什麼?當年希宴面對青苜的背叛,也什麼都沒問,什麼都沒說。而青苜也保持著緘默,就這樣彼此忽視著抬頭不見低頭見。
或許在青苜的心裡,一日不明說,那若隱若現的過往依舊維繫著早該斷了的過往。
青苜狠狠地擼了吧臉,一步步靠近只看著茶白的息夜。
茶白警惕地捂了捂息夜,吐出一直沒說出口的第三點,“它現在叫息夜,不是希宴,因為他選擇了我。”
青苜徹底暴怒,五指再次成爪,抓向茶白的心臟。錯愕的息夜只來得及瞪大雙眼,就被茶白拂到地上,摔個結實。
息夜摔的太狠,昏昏沉沉地抬起頭,耳旁響著鳳萊無法自控的尖叫。心裡還想著,叫成這樣,還以為要殺人的是茶白。
作者有話要說: 請無視今日逗比的提要,作者忘記吃藥了TAT
☆、尋究
茶白無恙地站立在原地,冷淡的表情襯的一雙瞳仁黑亮而精神。
抿嘴掂了掂手裡的沾了血的斷劍,沒有去看青苜,反而蹲身去點希宴摔懵了的腦袋,見他還會蹭上來,便撿起他,利落地轉身離開。
青苜捂著滴血的手半跪在地,推開鳳萊慌忙要施法的手,緊盯著茶白一步又一步地遠離視線範圍。直到察覺有仙門中人在速度靠近,才悻悻地撿起墨玉,肯隨鳳萊離開。
一路上他沉默的可怕,也沒止血,將墨玉貼上傷口處,一起狠狠地按著,就像感覺不到疼痛似的鮮血淋漓。
鳳萊看的心驚膽戰,也不敢說話,小心翼翼地一路扶他回到族裡。
相對於青苜的瘋狂,作為這場較量的最終贏家茶白,他就顯得淡定許多,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著息夜好奇的問話。
“你就拿這把斷劍擋了那傢伙的狠手,還傷了他?”
“嗯。”
“這劍也瞧不出什麼有什麼特別的,上次也看到你拿斷劍自保。”
“嗯。”
茶白看了眼息夜,別有意味地又補充了句,“無論什麼情況,都不應該拋下曾經護過你的武器。”
息夜蹭了蹭茶白的掌心,忐忑地軟軟咿呀道:“我不認識他們,保護好我,好不好?他們都是壞人,不願意再回去了。”
茶白垂眸點了點掛在尾巴尖上的鈴鐺,低低的嗓音帶有幾分醇厚,“不回去?回去的是哪?”
息夜渾身似被電到般,顫了顫,隨後賊亮著眼睛在茶白的掌心翻滾了好一會,才晃著腦袋回答:“不知道,我破殼就在那了,燒了那倆壞人的房子,還沒來得急找阿父阿姆就被那怪鳥抓來這。”
茶白斂眸不再問話,對於息夜的過往,已有模糊的輪廓:只是他渾身都是麻煩。若不能解決,也不好貿然去探尋想知道的東西。特別是那個叫青苜的,看的出來,是個目的性極強的人,並且他眼睛裡還有超乎理智的東西沉澱著,一旦爆發出來……
方才看的很清楚,青苜是因為自己說的那句話,動了真殺心,同樣也是瞧見息夜滑向胸口而瞬間收手,改為去抓息夜。這才將息夜甩落在地,並劃破了青苜的手……
茶白一直不說話,息夜有些擔心地昂了昂頭,圓睜著水潤的眼睛細細打量著他,除了臉色有些不好,並無大礙。
茶白知道息夜在看著自己,也沒給出回應,眸光淡淡地往陵楠閣行去。
當嗅到滿馥的清新竹香時,整片剔透如紫玉的竹林展現在眼前,息夜被這漂亮的竹子吸引的眼珠都不會動了,顯得有些呆,根本就沒注意到茶白縱越著躲避腳下襲來的竹箭。
就在茶白快要騰跳出紫箭竹的範圍,一聲淒厲的喊聲響徹耳旁,“茶白,快來救救我!”
茶白疑惑地轉身凝目,只見被箭竹圍攏處漏出一抹顫動的衣料,那衣料上的紋飾很熟悉,是掌門弟子獨有的。而不遠處,熊師兄臉面黑沉,抱胸聽著裡面陣陣驚呼,眼內時有銳光閃過。
茶白不再急著離開,原地抱拳點頭。
熊師兄冷冷地瞥了眼茶白,打量了一圈傻乎乎的息夜,才粗聲不悅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