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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女媧族內的事確實不是外人可以說道的,但無論哪方面,鳳萊,你差希宴太多。不然當年老祖也不會冒著被天道劈成灰的危險去救他,給他一個能活下去的選擇。只是變成蛇,真的出乎我意料了,你們倆挺厲害的。”

青苜隱忍地拉了把鳳萊,目光決絕地看了眼在茶白掌心翻滾著的息夜,安慰般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斂眉說道:

“不知前輩為何如此說法,希宴揹負的是一個族,還有眾多生靈的仰望,卻任性妄為地拋棄一切,只為一人。鳳萊扛起希宴丟下的責任有何不對?就算比不得希宴,但鳳萊依舊將所有的事都做好,並無一絲差錯,這些都是眾多周知的。至於成蛇,總比入了魔,六親不認的好。”

鳳萊猛地抬頭看向青苜,認真地對視許久,才軟下目光,露出幾分倍顯真實的軟弱與委屈,垂頭靠上青苜。對青苜的感覺很複雜,兩人從一開始就彼此算計,無論做什麼事都帶著目的。不敢真心相對,既防著他,又看不起他。

一直以為青苜外表堂堂,內心卻是無比的陰冷,包括血液都是冷的。但這一刻鳳萊確實感動了,就像被一招拿住命脈一般,渾身都軟了,也沒有之前的那般害怕。

人或許都是寂寞的,就算那只是一瞬間虛幻的認可。

長合不屑於看兩人的惺惺作態,一個狠毒,一個陰冷,真是天生一對,只是不知將來會如何的結局。至於希宴,真看不透他的命理,連伏羲都得尊從的,怕是不簡單。

想到這裡,興致索然地對鳳萊青苜各拍出一掌,低喝道:

“滾,下次再敢耍心眼,小心我不給伏羲面子,剜出你們的心,數數上面有多少個眼。還有記住你今日說的話,若有一日你求到我這,我會好好回報你說的話的。”

青苜替鳳萊擋了一下,鳳萊沒事,他傷的就有些重了,體內的妖丹被半封,連連嘔血。鳳萊焦急地扶起青苜,餵了顆丹藥,心中的懼意蓋過恨意,也叫板道:“這兩掌,女媧族會永遠記住的,我發誓,若有一日,我也會好好回報你。”

魔族人並沒有將她的話放心上,只為希宴感到不值,不耐煩地化作一道流光,也走了。

鳳萊待青苜的臉色也好了些,而周圍也沒了其他人,立馬氣勢洶洶地罵道:“希宴,別以為你還是過去的你,怎麼任性都不會有事,今日我就要來管教管教你,說,跟不跟我回去!”

息夜平靜地瞧了眼鳳萊,扭頭鑽入茶白的袖子內,繼續消化之前瑣碎的資訊,拼拼湊湊地得出個結論:要是這些人都沒認錯,息夜就是希宴,還有一段很長的故事,身份也不簡單。

茶白也在思索著希宴究竟是何人,總覺得在哪裡見到過這個名字。忽地眼底一沉,已明瞭息夜的身份。難怪他之前能操控女媧後人,難怪他有靈寶護持:天生神胎,女媧族最強大的祭祀,巫妖大戰後就杳無蹤跡。

平淡的眼中閃過一道流光,面無表情地扯出息夜,將墨玉往他嘴裡一塞,讓他叼住,又對著兩人拱了拱手,“既然你們是息夜的親人,那麼拿賠償也是自然的。至於你們要接他回去的事,我看是辦不成了。”

猛地後退一步,踩著奇怪的步伐避開鳳萊下劈的手勢,繼續說道:“第一,他不願意跟你們走;第二,許人一諾,山可移,信不移,絕不做背諾之人;第三……”

還不待茶白說出第三點,一旁調息的青苜臉色難看地瞧著茶白的步伐,一躍而起,五指成爪,銳銳順風,並面色冰寒地踩著和茶白相同的步伐,殺氣凌然。

茶白對上半封妖丹的青苜,依舊不敵。

門內術法一一被破解,佩劍剛斷,本命靈寶又沒有,就連卷軸上教的那些,青苜也都會。越使,越能感到青苜的騰騰殺意,周身的靈力隨之也漸漸紊亂起來,再也無暇說出第三點。

息夜也感到青苜明明白白的殺意,也不再捲住墨玉,隨意往茶白胸口一丟,呲牙吐火。茶白看著即將落入領口內的墨玉,微微側讓,只聽一聲脆響,落在地上。

青苜聽著那聲響,全身冰冷地頓在原地,面對火焰也是不閃不避,隻眼眸沉沉地看著息夜,瀕臨爆發。

茶白沒有判斷錯,這塊墨玉對青苜有特殊的意義,已經超過了本身的價值,看樣子還和息夜有關。而息夜對他的態度,還有那些從卷軸上學會的招數,扯破了他溫和的表象,點著了他的殺氣。

這時的鳳萊沒有動,希宴的火傷不了青苜,也不怕會有什麼變故,只默默地觀測著茶白,總覺得他並不簡單。希宴都忘記過去了,也不會女媧族的術法,那麼他是如何會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