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已經打電話催過了,他那邊有個手術,完事就過來。”寧遠做出一副好大夫的形象來,可是他剛剛的那一嗓子‘看原始小人’的話,已經讓他形象全無,額米有一點兒醫生的威嚴了。
顧時沒接話,偏過頭,閉目養神。
寧遠按了一點兒消毒液搓了搓手,走到旁邊的醫生護士跟前,跟他們一起肆無忌憚一點兒不避諱的聊天去了。
顧時總算在一陣陣的笑鬧聲中等來了期盼已久的麻醉師,大夫護士們總算開始變得正經嚴肅起來。
麻藥被吸進了注射器裡,顧時的手上也被護士小姐乾淨利落的紮上了輸液針頭,動作乾脆,不拖泥帶水,這讓他剛剛沉到谷底,對於醫護人員已經跑到爪窪國的信心,又回來了一點兒。
帶著口罩,看不出來年紀的麻醉師,把注射器裡的麻藥,透過輸液管上的排氣管上的活塞摻進了正滴進顧時身體裡的藥物裡。
“困就睡吧。”不知道是誰的聲音傳進了顧時的而過,一聲一聲,讓他眼皮重的抬不起來,最後終於失去了意識,什麼都不知道了。
寧遠拿著手術刀,在顧時的肚子上切了一個小口,手術室裡的氣氛也不再像剛開始那樣鬆懈,不管是護士還是大夫,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推移,寧遠的額頭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護士在一旁不停的擦拭,手術室裡,只能聽見儀器的滴滴聲,手術刀放下的落盤聲,還有眾人的呼吸聲。
“疼……”躺在手術檯上的顧時發出一聲呢喃,打破了手術室的凝重和安靜。
寧遠看一眼身邊給他擦汗的護士,小護士立刻領會了其中的含義,放下東西,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顧時家屬?”跑出來的護士對著手術室外的何逸群喊道。
“對,我是。”靠牆而立,垂頭盯著地面的何逸群聽到護士的聲音,猛地抬起來,三步並兩步的走到護士跟前。
“患者中途醒了,再去買一隻麻藥,快點。”小護士吩咐的簡潔幹練。
“好。”隨著話音落地,何逸群的人已經沒了蹤影。
寧遠停了動作,等著麻醉劑,他不能再繼續做下一步的動作,免得在手術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讓顧時徹底的清醒過來。
在停下手術的這段時間,寧遠跟旁邊的大夫商量對策。等到小護士拿著麻醉劑進來,麻醉師又進行了一次麻醉,顧時也又重新進入到沒有知覺的狀態當中。寧遠長出了一口氣,開始做收尾工作,拿著針線,進行縫合。
麻醉狀態下的顧時,隱隱約約的聽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顧時?顧時?”有磁性的聲音,重複響起。
“你叫什麼名字?”耳邊的聲音,不再只是叫他的名字,開始問他問題。
“顧時。”他跟著對方的問題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
“誰在外面等你?”有一個問題拋了過來。
“死對頭。”顧時的回答依舊脫口而出。
“你跟他什麼關係?”
“上下級。”
“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他的?”
顧時停頓了一下,覺察出了不對勁兒地方:“我不告訴你。”
耳邊傳來了一陣鬨笑聲,有男有女。
“我之前遇到一個老太太,麻醉狀態下問題問題,也是精著呢,什麼都不說。”一個大夫正在跟大家分享他有趣的經歷。顧時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趁著麻醉,套他的*。顧時徹底明白剛才是怎麼回事了,他很生氣,也很憤怒。
☆、第15章
意識已經完全清醒,只是身體還不完全受他的支配,顧時瞪著著眼睛看著身邊忙來忙去的醫務人員,沒了手術時的緊迫,又開始變得鬆散和隨意,肆無忌憚的聊著天,旁若無人的嬉笑調侃。
沒人去注意顧時,即便大家都知道他已經醒了,也十分清楚他們並不光彩的行為顧時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但這一點兒也不影響他們做術後的清理工作。
寧遠摘下口罩,走到顧時身邊,吞吞吐吐的說:“那個……不好意思……我就是太好奇了……你跟我哥……”
“手術進行的怎麼樣?”顧時開口的聲音有些弱,可能是因為身體裡還有一些藥力殘留,他沒接寧遠的話兒,而是直接了當的問了手術的結果。
其實,顧時這樣的手術,完全不用做全身麻醉,只是他不想知道手術的過程,也不願意有這麼一段特殊的墮胎記憶,所以才會要求全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