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髮因為化療而剃成禿頭。她的家人害怕她一時受不了,特地去給她買了一頂漂亮的帽子。她拒絕戴帽子。她拒絕收起鏡子……怎麼就會自殺呢?”
柳迎風的確是非常傷心。我也表情黯然。我甚到在腦子裡想象到那個女孩是怎樣的漂亮,包括她怎樣爬上窗臺縱身往下跳的情景。就像我無數次想象我媽媽由樓頂的天台上往下跳一樣。死亡,是一次莊嚴的飛翔儀式。我再一次重溫我的傷痛。無意間的。在我走出自已的傷心裡時,我正欲起身去將柳迎風攬入懷裡,迎風慰一下她,告訴她“醫院裡的病人的表象都是不真實的……”。這時候,半掩的門被推開了。一個男人進來了。中年,約三十五歲左右。他穿著粗條紋病號服,面色有著正在恢復的少許的、並不明顯的潤澤。他狀態看來不錯,心情也不錯。個子不高,也不胖,但看上去很精明能幹,莊重、沉穩,不乏男人魅力,典型的成熟與智慧型的男子的氣質。這是隻有有著豐富的生活閱歷的男人身上才積累而成的。也是我這類男孩子所缺乏的、但又十分嚮往的男人味道。他的頭髮不長,雖然有些許凌亂,但反而增添了些粗獷的味道,面目輪廓分明,在臉頰上也長了鬍子,聲音也變得渾濁起來,喉嚨處也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