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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什麼事?”楚少少道:“枉你愛馬識馬,‘久步生筋勞’怎麼忘了?回來就把馬一扔,若任它發蹄生了病,下回怎麼跑?”左鷹不解道:“可先前……”

楚少少邊往外走,邊拉他道:“什麼先前,明日我們要跟端將軍他們比試,輸了多丟臉面!走,把馬拴起來,牽著倒走就好了。”左鷹曖昧一笑,“你拉我倒像拉了馬,我可沒生筋勞。哈哈,哈哈。”順從地跟他一同出去。

人轉眼退淨,酈遜之舒了口氣,在橫樑上解起繩來。誰知這繩的結法特別,越動越緊,他渾身汗下仍解不開,偏偏身上無任何鋒利之物,不覺喃喃自語道:“這如何是好?”

眼前忽然遞來一把匕首,寒氣沁骨,酈遜之抬頭一看,一個黑衣蒙面人虎視眈眈。他一驚之下登即出手,單掌一翻,疾拍那人腕側。那人反應慢了一步,被他奪過匕首,就勢去割皮繩。

那人悶哼一聲,很是不滿,伸手檔格擋。一對手掌玉似地似的翻飛,幾下穿梭,酈遜之不得不後退一步。那人得勢不饒,掌風迫人,偏酈遜之又看不出他的殺意。拆了三數招,酈遜之不想久戰,匕首穿陣引線,左右幾挑,光芒大盛。

那人沉著應戰,打得穩重,守得嚴密,酈遜之一時竟難奈他何。他不由苦笑,身在險地與人動手,萬一被發覺可糟糕之至。一個不留神,竟被那人雙掌一逼掉下樑去。酈遜之左掌催動,向堂柱一擊,借反彈之力回身向那人刺去。那人卻拿出另一柄匕首,橫刀揮去,直落繩處,把他腳上的繩索切斷。

此人究竟是友是敵?,酈遜之開始糊塗,飄到地上站定。那人悠悠盪到他身邊,揚手匕首一閃,招呼他周身數個大穴。酈遜之苦笑,也拿匕首擋了,很奇怪這人的舉動。過了兩招,那人的手肘撞到案上一個花瓶,眼看就要跌到地上,酈遜之生恐弄出聲響驚動外面,就手一撈花瓶,原處放好。

那人忽地一笑,扯開面巾輕嘆,“不和你鬧了。”酈遜之一怔,見他正是楚少少,心下頓時明白,也笑著站定。楚少少蹲下身來,不慌不忙地替他割開繩結,酈遜之待要阻攔已是不及。楚少少解開繩後,眼含埋怨瞥他一記,兩人目光一撞,酈遜之急忙移開,只覺他眼神勾魂攝魄引人親近,不敢多看。

他穩定心神,問:“你從水盆裡看見我了?”楚少少歪著頭道:“你也不笨。怎麼連個繩都解不開?”四處張望了一下,“此處不是說話之地,我帶你出去。”

楚少少對昭平王府十分熟悉,帶著酈遜之如入無人之境,兩人躲了一次巡邏的衛兵,更多時候連鬼影也不曾見。等出了王府,楚少少在一僻靜處站了,抱著手閒閒地道:“大功告成,你走吧。”

酈遜之反捨不得走,問:“為何救我?”楚少少一笑,“簡單,只因你姓酈,還是當今廉察。”他說得坦白直接,酈遜之故作不解道:“堂堂楚家子弟,怎會稀希罕我姓酈?”

“不然,楚家不願樹敵,只交朋友。我既然曾叫你一聲‘酈兄’,怎能不幫你一把?”

“你不問我,為何會弔在那裡?”酈遜之越來越無法討厭這個人,甚至有點喜歡他。

“你不想說,我何必問?再說這等尷尬事,酈兄當然不想太多人知道。”楚少少笑眯眯地說道,一副大恩不必言謝的模樣。

“我怎生謝你才好?”酈遜之突然覺得,他所想的對方都已想到。

楚少少乖巧地一拱手,歪著頭道:“我若不求點什麼,酈兄必不能心安。這樣罷,只求日後楚家有事,撞到酈兄手上,你能網開一面,手下留情。後會有期,你多保重。”說完瀟灑轉身,人如飛燕翩然離去。

“十七郎,多謝。”酈遜之忽然想起,“這匕首……”

楚少少本已走遠,聞言回眸一笑,“送給你了!”

一剎那間酈遜之竟失了神,驀地醒悟過來,心上怪怪的,想,究竟怎麼了,他可是個男人!楚少少的眼神不覺讓酈遜之想起龍佑帝,讓人有種說不出的奇怪。他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仔細想又說不出來。

酈遜之回到康和王府,第一件事就是請酈屏過來商議,酈伊傑不在,他所能倚重的便是酈家七將中這頭一號人物。酈屏已過不惑之年,瓦刀長臉,相貌不揚,然其統戰馭軍,身先士卒,長於計謀,在酈家軍中聲望極高。

酈屏聽完他兩趟前往昭平王府及被楚少少所救的經歷,沉吟不語,半晌方道:“楚家結交京中權貴,與左府交情最深,他肯賣人情給公子爺,當中必有名堂。”

“不錯,我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我對他雖無好感,也無惡意,但他們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