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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來使我們的正在死亡的星球獲得新生。最偉大最強有力的紅色人國王的孫女已經邀請你們。你們來嗎?”

在這個少女停止說話以後,洛誇斯·普託梅爾和武士們目不轉晴地靜靜地注視了她一些時候。他們心裡想些什麼,誰也不知道,但是我真的認為他們受了感動,如果他們當中有一位地位高的人能打破舊習慣,那麼此時此刻就已標誌著火星上的一個偉大的新時代。

我看見塔斯·塔卡斯站起來說話,他臉上的表情是我在綠色火星武士的面容上從來沒有看到過的。這表示在他自己心裡正進行對傳統對古老習慣的激烈鬥爭;當他開口講話時,在他兇猛、可怕的面容上幾乎暫時渙發出慈祥和藹的神色。

他嘴裡打算說出的話將是過去從來沒有說過的,正在這時,一個青年武士顯然意識到那些老年人的思想傾向,便從講壇的階梯上跳了下來,在脆弱的女俘虜臉上重重地打了一下,把她打倒在地板上,並把他的一隻腳踏在她的俯伏在地的軀體上,同時把臉轉向正在開會的委員們,發出一陣可怕的沉悶的笑聲。

剎那間我認為塔斯·塔卡斯會把他打死,認為洛誇斯·普託梅爾的面容不會頇示對那畜牲的好感,但是這種心情很快就過去了,他們的舊傳統重新佔上風,他們微笑了。然而奇怪的是他們並不大聲笑,因為,根據支配綠色火星人幽默的道德標準,那個畜牲的行動相當於使人捧腹的打趣話。

我花了一點時間描寫那畜牲打女俘虜時所發生的一部分情況,這並不意味著我在這樣長的時間裡一直袖手旁觀。我認為,我必然己經感覺到即將發生的事,因為當我看到那個打擊對準她的美麗的、朝上的、懇求的臉孔時,我正屈膝準備跳躍,而當打她的手落下之前我已經躍過大廳的一半。

他可怕的笑聲剛結束,我就跳到他跟前。那畜牲身高12英尺並且武裝到牙齒,但是我認為在我怒氣沖天的時候我能夠消滅全廳的人。我向上跳躍,當他聽到我警告的叫聲轉向我的時候,我就打中他的面孔,而當他抽出他的短劍時我也抽出我的短劍,並且再一次跳起來逼近他的胸部,用一條腿鉤住他的手槍的槍托,左手抓住他的一隻巨大的獠牙,右手則連續捶擊他的巨大的胸膛。

他不能有效地使用他的短劍,因為我離他太近了,他也不能抽出他的手槍,他本來想直接違反火星人的習慣而抽出手槍。這習慣是,在私人格鬥中你只能用與你受到攻擊的武器同樣的武器來反擊。事實上他一籌莫展,只好瘋狂地妄圖把我從他身上摔掉。儘管他身軀龐大,可是他並不比我強壯。沒有經過多久他就流著血倒在地板上了。

德佳·託麗絲已經用一隻手肘把自己支撐起來,她張著雙眼,注視著這場格鬥。

我站起來之後就用雙臂把她抱起來,放到房間旁邊的一隻凳子上去。

沒有火星人打擾我,我從斗篷上撕下一條綢緞,想止住她鼻孔裡流出來的血。

我的止血法馬上見效,她的創傷充其量不過是普通的鼻出血罷了,當她能夠講話的時候,就把一隻手放在我的臂膀上,仰頭看著我的雙眼說:

“你為什麼救我呢?你這個在我遭受危險的第一個鐘頭裡友好地認識我而卻拒絕我的請求的人兒啊!可現在你卻為了我的緣故冒著生命危險殺死你的一個同伴。我不能理解。你這個人的行為多麼奇怪啊?雖然你的樣子和我那一族人的樣子相同,你的膚色比白猿的膚色稍微黑一些,可是你卻和綠色火星人結成一夥。

告訴我吧,你是人嗎?或者你是比人更高階的生物嗎?”

“我的經歷是個奇怪的故事,”我回答道,“這個故事太長了,我現在不想告訴你,連我自己都懷疑它的真實性,可不敢奢望別的人會相信它。目前你只要知道我是你的朋友就夠了,在俘虜我們的人允許的範圍內我可以做你的保護者和僕人。”

“那麼你是否也是一個俘虜呢?但是你為什麼會有撒克人首領的武器和徽章呢?你叫什麼名字?你的祖國在哪呈呢?”

“德佳·託麗絲,你說得對,我也是俘虜;我名叫約翰·卡特,我告訴你,地球上的美國的弗吉尼亞州就是我的故鄉,但是,他們為什麼允許我佩帶武器,這一點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佩帶的徽章是首領的徽章。”

這時我們的談話被一個武士打斷了。這個武士把被我殺死的對手的戰利品:武器、裝備和裝飾品拿到我們跟前來。剎那間她剛才所提的那個問題得到了回答,我的困惑也煙消雲散了。現在我第一次意識到我在覲見廳裡的第一次格鬥的場合裡,我的那一擊已經造成了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