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擊出,掌中帶有悶悶的風雷之聲。
“砰!”的一聲悶響,紫川秀只覺得心口如被一把鐵錘重重敲擊了一下,全身一震,身不由己地退後了兩步。他緩一口氣,正要衝近身去,“砰、砰!”第二、第三掌連連攻到。他再次後退了五步,一時間,胸口像被什麼堵住了似的,呼吸困難,全身乏力。
他心一橫,用刀柄朝自己胸口狠狠一戳,隨著鑽心的刺痛,“哇”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全部吐在了遮面的面紗上,殷紅一片。胸口的那塊堵著的東西隨著鮮血一起被吐了出來,那種鬱悶的感覺好了一點。
紫川寧在後面看得清楚,驚呼一聲要跑過來。
紫川秀厲聲喝道:“不要過來!”他苦笑:劈空拳、劈空掌這種武功練得既辛苦用處也不大,自己一直是不屑一顧的,還常常笑話埋頭苦練的斯特林:“練這種武功的最大用處是跟牛頂架。”誰知道在今天這種避無可避的狹窄地形中,就是這種看起來粗笨無用的武功讓自己吃了大虧。
耳邊一片喧嚷,殺手們在歡呼:“他受傷了!他受傷了!”紫川秀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震退了五、六步,已經離開了那個平臺的門口。殺手們正從樓梯處蜂擁而上,紫川秀急忙衝上去想搶回那個要衝的位置,但平時靈動的身子此時沉重得像灌了水的沙袋似的,動作笨拙又緩慢。剛跑過去,敵人已經搶先一步到了,兩刀一劍同時向自己殺來。他急忙後躍一步,心中叫苦:完了!敵人已經搶奪了門口,再也無險可守,在這麼多高手圍攻下,縱然明王親至也難免一死。
月光照耀下,天台上的積雪在反映著冰冷的光輝。敵人緩緩地圍了過來,一共是十個人,他們充滿殺意的瞳孔在月光下灼灼發亮,彷佛月光下的狼群。
紫川秀後退一步,橫刀當胸,護在了紫川寧的身前。身受重傷,內力耗盡,支援他站立的,僅僅是他堅強的毅力和燃燒的鬥志而已。一定要保護紫川寧的念頭,支撐著他堅持到了最後一刻。
但放在風霜組的高手眼裡,誰都看得出他只是強弩之未了。此時的他,跟一個死人沒什麼兩樣了。
“他們兩個是我的,你們誰都不要動!”席亞叫嚷道,他冷笑著瞄著紫川秀,又看看顫抖著的紫川寧,心頭湧起一種使得全身熱血沸騰的快感:在他面前進行著軟弱的抵抗和掙扎的,不過是兩個可以任意宰割的物件。只要他雷霆一擊,他們兩個都將斃命。但是他還不想這麼快讓他們死,特別是那個蒙面的高手,他暗中偷襲自己,讓自己蒙受了難忍的恥辱,一劍捅了他還太便宜他了!他要讓他經受各種痛苦和折磨後再殺了他。
姬文迪皺皺眉頭:“席亞,乾脆點!”
“知道啦!”席亞殺氣騰騰地向紫川秀走去,長劍輕浮地扛在肩頭,輕蔑之意表露無遺。
沒等他走近,紫川秀悶聲一喝,一刀劈下,但放在席亞眼裡,現在的紫川秀已經與剛才迥然兩人了。這刀已經再無先前的殺氣和靈動,軟綿綿的根本構不成危險。他哈哈一笑,長劍從肩膀上“擻”的彈起,輕鬆地一格就擋住了紫川秀的刀。紫川秀抽刀,但刀子像是被劍黏住了似的抽不回來。這正是席亞的拿手好戲“纏劍”。
看到紫川秀驚慌的神色,席亞十分得意,悶喝一聲:“脫手!”長劍一絞一揚,旁邊的紫川寧看得驚撥出聲:剛才她就是被這招打得武器脫手的。果然,紫川秀的長刀應聲向上蕩起,席亞正得意,瞳孔猛然縮小:被蕩起的長刀突然像活過來似的閃電般劈下,他只來得及一側身,左手從胳膊起被一刀砍下了,鮮血大片地噴灑在雪地上。
席亞倒也十分硬氣,被砍了一手後,他叫了一聲:”這傢伙耍詐!”右手劍閃電般還擊,紫川秀急忙後躍,只聽見“嗤”的一聲輕響,他外衫從胸口到左腰處被劃了長長的一道裂痕,險些便是開腔剖腹之禍。“叮”的一聲輕響,什麼東西從他被劃破的衣服口袋中掉了下來。
“殺了他!”席亞一聲怒吼,身子搖晃兩下,軟軟地倒下。這個驚變實在出人意料,眾殺手看得目瞪口呆,這時才反應過來發一聲怒吼,齊齊持兵器圍逼近。
頭暈目眩,視線模糊了,眾多的敵人在自己眼前只剩下一個個朦朧的活動影子,手腳的感覺已經遲鈍了,身子像灌了鉛似的,難以挪動。全身失去了力量,紫川秀知道自己也到了極限,現在的自己,便是勉強站立也十分困難了,手一鬆,浸溼了汗水的刀柄再也拿捏不住,“叮噹”一聲掉了下去。
他情知已經無望了,“咕咚”一聲坐在了地上,在轉瞬即將到來的死亡面前,他顯得十分輕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