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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貼著他,玲瓏的曲線令他的下身立刻有了反應,手指勾勒著她的臉型,他的聲音很輕很柔:“你可以叫我‘夜’”說著傾身吻了下來。

安以若快速偏頭,他的吻落在她側臉上,下一刻,他的手狠狠掐住她的下巴,“別惹怒我,小獅子。我向來喜歡聽話的女人。”

“我不是你的女人,離我遠點。”她心裡害怕極了,眼淚幾乎要掉下來,“聽見沒有,放開我,我不是你的女人。”幾乎惱羞成怒,安以若騰出雙手推拒男人慾靠近的身體,揮手朝他臉上打去。

顧夜臉色驟變,側身避開,死死握住她的手腕,像是要在瞬間將她的骨頭掐碎,然後用力一扯,將她從床上重重摔到地毯上,聲音透著警告:“女人還是乖順些好,否則吃苦頭的是自己。”

安以若渾身都像散了架,她仰起臉,逼退眼中的淚意,倔強地問:“為什麼抓我來?你想怎麼樣?”

男人慢條斯理從床上下來,蹲在她身前,拂開她額前凌亂的長髮,“這麼美的女人要是傷到哪裡我可是會心疼。”臉上的慍色被快速斂去,他微笑著扶起她,靠著床角坐在地毯上將她拉進懷裡圈住:“我需要一個美麗的床伴,所以……”滿意地看到女人驚惶失措的神情,俯身將臉貼在她細嫩的臉上,“我許久都沒下山了,為了你才親自去了A城,想知道為什麼嗎?”安以若搖頭,他懷裡的溫度令她的身體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靜默片刻,聽見男人在她耳畔柔聲說:“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

鬼魅如廝

陀思妥也夫斯基說過:“誰能把生死置之度外,他就會成為新人。誰能戰勝痛苦和恐懼,他自己就能成為上帝。 ”

茨威格還說過: 恐懼是一面哈哈鏡,它那誇張的力量把一個十分細小的,偶然的筋肉悸動變成大得可怕、漫畫般清楚的影象,而人的想象力一旦被激起,又會像脫韁的馬一般狂奔,去搜尋最離棄、最難以置信的各種可能。”

昏倒的瞬間,安以若腦海中突然湧現出這兩句關於恐懼的格言,她張不開嘴,只是在心裡反覆喃喃著,喃喃著。

安以若是有些硬氣,但她也會恐懼,自心底深處蔓延開來的恐懼。她害怕就這樣死在這個陌生地方,被這個有著天使面容的魔鬼男人折磨到死。

感覺自己像是一片無依的落葉,先被炙熱的陽光碾碎焚燒,再被冰冷的水浸泡腐蝕,疼痛貫穿了她的身體,安以若感覺像是被人從高空狠狠摔了下來,渾身沒有一處好的肌膚,血肉模糊。

迷離的神智一點點恢復清明,她匍匐在地上,任由冰冷無情的水從頭上澆了下來。

“以若。”男人抿抿唇,輕輕喊出她的名字。

溫潤柔軟的聲音傳進她耳裡,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那麼好聽的聲音竟然出自一個惡魔的口中。直到這個時候,安以若才恍然大悟,存活在這個世界上,或許真的不能以一種絕對的思維模式去應對一切。就像面前的男人,長得再美,依然是鬼。

他說:“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

安以若停頓了下。然後,她回身看著饒有興味看著自己的顧夜,隨即,一抹動人的微笑浮現在唇邊,兩個人就這樣對望著,安以若在他眼中看到沉靜的自己,然而,越是這樣的沉靜越是在掩飾深心處的情緒翻湧,她看著他緩緩壓下的臉,就在他的唇即將覆上她柔軟的那一瞬,她盯著他的眼晴悠悠地說:“你介意得到一具屍體嗎?”

顧夜停下動作,身體僵直。他們靠得那麼近,近到他灼熱的呼吸輕易噴灑在她臉上,近到他們的鼻尖幾乎碰到一起,許久之後,他慢條斯理地鬆開她,緩緩站起身,眼裡漫過的柔情漸漸被寒冷的光華所替代,“我該讓你先了解我。”他微笑著挑了挑眉,那笑看在她眼中毫無笑意。

下一刻,男人修長的手指已經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安以若痛苦地仰起臉,呼吸頓時變得艱難,顧夜冷冷地看著她,像是一隻發瘋的魔獸,咬牙切齒地說:“想死,嗯?顧夜的床不是誰都可以爬上來。”略頓,他邪魅一笑,“可也並不難。我的床伴只要滿足兩個條件:一、女人。二、活的。”手上微一用力,滿意地看到女人臉色又蒼白了幾分,“我想要的東西同樣有兩個結果,一順從或毀滅。”

安以若喘息著仰望著他,目光倔強不肯屈服,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她感覺自己的脖子就快被他掐斷了,甚至隱隱聽到骨骼斷裂的聲音。痛苦地閉上眼,無懼般等待著男人的處置,等待死亡降臨。

她無力反抗,她也不會順從,她寧可被摧毀。

“可我現在還不想毀了